清个场,我,我要穿衣服……”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突然鸡飞狗跳!李肃阳觉得自己鼻子里蓦地有液体滴下来,他忙双手捂住鼻子;宿封腾的红了脸,两手抓了不知道几个人就往树林里面拖!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程珏慌慌忙忙的上岸,草草穿上衣服,随便把头发一扎,冲着自己不住的碎碎念“平常心、平常心,我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刚才他们啥也没看到!……”“……没有灵力用真不舒服,还是要做几个东西防身才行。”“尼玛连柴刀都御不动了,灵力特么不靠谱,难道要造架飞机么?”突然,她想到了一个真正实际的问题——“这几天没有灵力,变成凡夫俗子一样。不吃饭,会不会饿死啊?”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程珏衣着齐全的归队后,宿封郑而重之的给了她一把铁剑,对她说出一番吓死人的话。“程儿,趁着你这段时间使不出灵力,弄不坏剑器,每天抽空练习劈刺剑招三千剑,直到剑气裂物为止!”
尼玛一个师兄哄她吃毒药,一个师兄要累死她——师兄乃们去湿!
“一千零七、一千零八、一千零九、一千一!”程珏手上缠着纱布,挥舞着沉重的铁剑,瞄准五步开外的一片大树叶,劈刺出招,汗流浃背。
不远处,宿封业务熟练的烤着鱼,还能不时冲着程珏来几嗓子“握紧剑”“劈歪了”“出剑再快些!”之类的技术性指点。
这是程珏灵力闭塞的,艰难挣扎着注入一丝元力,脱手向男子眉心正中甩去。
男子以为,这小小一坨东西,只是区区筑基期丫头的无用挣扎,本不在意。
章子一触他眉心,他便随手拂开。
就在他拿手拂章的一瞬,程珏喉咙少了一只手钳制,她嘶哑着吼叫“破!”
“嗷啊!”男子眉心爆出一朵白色炎火,他狠手摔下程珏,双手捂住眉心,痛苦的蜷在地上,嚎叫不止。
谁能想到,眉心是这家伙的命门?
那魔鬼一样的男子,额头裂开深深一道口子。里面翻翻滚滚,尽是妖异扭曲的蛊虫。他整个面目鼓起条条恶心的筋条,双目通红的简直要滴血出来。
程珏被这诡异的面孔骇的连连退却,她连滚带爬到狼伊秋身边,甩出把柴刀,任嘴边血沫淋淋漓漓,奋力搬起狼伊秋,就打算御空而去。
怎奈刚刚流光一样闪出半里地,那面目扭曲的男子咬牙大喝“哪里去?!给本使回来!”
一招惊天彻底的乌紫虹光,裂空而来,直直打向御剑的程珏!
程珏绝望的闭上眼睛——果然是炮灰命,出来丢个人,居然就被秒了。不甘心不甘心!她没看到,她戴在颈上的,那毕乾给硬扣上去的项圈,闪现出一道赤红毫光……
轰然巨响声起,那面目崩裂的诡谲男子,男子,给震的飞出去老远,脸上身上,亦多了几道大口子。
“好厉害法宝,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竟能扛我一击?”这男子一手捂着胸腹的伤口,一手捂着额头。明明伤的如此重,却一滴血也不见,着实看着可怖!
程珏在灵力暴起的一瞬,便被震得和狼伊秋飞散。一落地,就彻底没了意识,昏死了个彻底。
男子姿势诡异的扭曲着四肢,落到程珏身边。伸手勾住程珏脖领上的项圈。那项圈上的流光黯淡了些,仿佛还有了一丝裂痕。但即便如此,这男子运尽全力,也无法将这项圈拧断。
男子咬牙狂怒,运起掌来,正打算下重手。忽觉一股庞大气势远远压来。男子拎起程珏,掏出一块青铜令牌,起掐了个口诀,空中扭曲了一下,裂开一个黑漆漆的口子,男子捉住程珏,一闪身进了这口子,裂痕瞬息隐没。程珏与这男子,俱消失的无声无息……
月色下,银发红杉的毕乾疾飞而至。
“程丫头!”他连连呼喊。却哪里有人应他?
“怎会这样?程丫头惹了什么人,竟激发了我给她的护身宝器?那东西,寻常攻击可是不会有甚反应……明明应该是在这里,怎么连生息都找不见?”毕乾急的团团转。
他无头苍蝇一样撒开神识搜寻,却只搜寻到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的狼伊秋。
毕乾前脚将将抱起狼伊秋,远处,狗蛋带着青云众人,火急火燎的赶到。
李肃阳眼尖,见狼伊秋那样被毕乾抱着,顿时血往上涌。
他罕有的一声不吭,连大片刀也不掏出来撑场面,直冲到毕乾身前,狠狠一个拳头砸在毕乾脸上!
“无耻!”李肃阳着了魔一样对着毕乾痛打。
毕乾皱了眉,却难得的没有下手回击。
他轻轻将狼伊秋托放给李肃阳,撤出一步。
“老夫觉出程丫头身上的护身宝器发动,才从别处赶来。刚到此地,就见这祁连的丫头如此这般躺在那里。我也不多讲,倒是程丫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气息全无。尔等不信也罢,老夫赖怠与你们啰嗦,我自去寻程丫头。就此别过!”说着就打算先走。
宿封与凌俞、刘师姐、原墨辛几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