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了。”
麦茫茫淡道:“你不用和我解释。”
“让一下!”
一辆购物车横冲直撞,顾臻及时地揽着她的腰回避:“不和你解释,我也没有别的人好解释了。”
麦茫茫半贴在他身上,一怔,还没琢磨清他话语的含义,顾臻很快地放开她,前去结账。
闷热的夏季,麦茫茫不嗜好甜食,但是贪凉。路途中,从堆在后座的购物袋里翻出她买的白桃乌龙雪糕。
顾臻按住她,单手控着方向盘:“好了伤疤忘了疼。”
“医生说适量的可以。我在医院喝了半个月的热水了。”麦茫茫推开他的手,“不要单手开车,你要被拍照了。”
“够适量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ai管人,职业x格?”麦茫茫自问自答,“我是老师,但是出实验室就无所谓了,不像你。”
顾臻开进她家的小区,停在楼下的车位:“不是。”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靠近,闻了闻她润泽的嘴唇,“水蜜桃味。”
麦茫茫举着雪糕,顾臻低头,就着她的手咬掉剩下的一半,乌龙茶冰淇淋味道清甜,夹着水蜜桃果r0u。
他的热息拂在她的手背,麦茫茫降下的温度回升,她一收:“哎,我t1an过的。”
顾臻坐直,神se如常,笑道:“我吃你的还少吗?”他指了指后座的购物袋,“你拿轻的。”
麦茫茫疑惑道:“这不是你的吗?”
“买给你的。”顾臻下车,弯腰从后座提出大包小包,“我家请了阿姨,不需要我买菜。”
“什么?我根本不做饭,你买这么多”
顾臻已经熟门熟路地往公寓里走,大堂保安主动和他打招呼,麦茫茫暗骂他的自觉。
进家门后,麦茫茫重新打量了一遍她的厨房,冰箱换成了双开门,缺位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多了台嵌入式洗碗机。
她不敢置信:“顾臻!你把我家变成什么样了?!”
“你没看过你家原来什么样么?全是灰,面包过期一周了都不扔。”
顾臻淡定地往冰箱里摆放蔬果,还要求她在旁边看着,哪一层是放什么的,分门别类。
麦茫茫只给过他两次钥匙,他竟然瞒天过海,自作主张地改造了她家:“你”
顾臻把番茄塞进她手里:“你没事做就把菜洗了。”
木已成舟,麦茫茫也不用指望顾臻会反思自己的行为,她把番茄扔回去,转身回卧室。
麦茫茫躺在床上,给顾臻微信转账,标题是“你害我多了一笔不必要开支”,顾臻不接收,不一会回复“出来吃饭”。
饭菜的香味飘进来,麦茫茫走到餐桌前坐下,两荤一素一汤,普通的家常菜,她尝了口,和记忆里的味道无甚差别。
顾臻做饭一向很好吃。以前,麦茫茫最喜欢看他他穿着白t恤在厨房忙碌,她会从后面抱住他,露出脑袋,甜言蜜语道:“老公做饭的时候又温柔又帅。”
“不要在我身上乱蹭。”顾臻把她捉到一旁,“麦茫茫,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麦茫茫掐他的腰:“你能不能想我点好?不管,我不会做,以后都是你做饭。”
灯孤人静,顾臻穿着黑se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手腕,坐在对面,冷峻坚毅,透出些许意倦,眉眼与十七岁的少年重叠,于她来说,稔熟而陌生。
麦茫茫眨了眨眼睛,握着汤匙,忽然想问他到底要怎么样。但是这个人对她,可能有原因,却没有目的。
“不合胃口?”
麦茫茫收拢紊乱的心绪:“没有,很好吃,只不过变成你请我了,我欠你更多了一点。”
“你没有欠我。”顾臻放下筷子,“我们本来就不是公平的。”
“是啊,很多说不清。”麦茫茫勉强一笑,“但是能说清的地方,还是尽量要说清——你不要拒收我的转账。”
吃完了饭,麦茫茫送顾臻到电梯口,他抬手捏了下她的下巴:“自己记得吃饭。”
麦茫茫白他一眼:“刚吃过,我又不是属猪的,你能不能不整天提吃饭。”
“真的是猪就好了。”顾臻笑道,“我走了。”
麦茫茫靠在大理石的门框,脚尖后点,看着他:“嗯。”
收到一条短信,雷雨大风橙se预警,碧亮的闪电划过夜空,麦茫茫侧眼,“夏天的雨特别多。”
他们站在电梯前太久,电梯门长时间不能关合,滴地发出警示声,顾臻正要退开,麦茫茫拉住他的手,缓道:“别走了吧。”
麦茫茫的话一落,像惊动了风雨。雷声滚过去,风狂雨横,震动着窗玻璃,湮没了她那句低声。
顾臻一顿,很轻地皱了皱眉,她也不懂他听见没有,收回手:“再见。”
麦茫茫不多看顾臻的表情,掉头往家的方向走,在门口被人三两步追赶上,他从后面压迫过来,单手揽住她的腰,低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