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认真听。」
「就是我刚刚和贤佑哥在咖啡厅,准备要关店时,我就不经意地往窗外看了过去,然後我……」
我泼她冷水说:「心卉你直接讲重点好吗?」
「你打断我g嘛啦,我就快要说到重点了。」
「好好好,那你继续往下说。」我一边听她说,一边继续吃着我还没吃完的泡面。
「就是我看向了窗外,然後我就看见怎麽有个熟悉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是他,他回到台湾了!」心卉激动地说着。
我疑惑地问:「谁啊?」
「就是他啊!」
累到一个不行的我,根本没心思猜心卉口中说的他是谁,於是我就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一直说他,我怎麽会知道是谁啊,你直接说名字啦。」
电话那头的心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郑杰恒。」
听见那三个字,我整个人愣住了,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对着电话那头问:「你再说一次,是谁回来了?」
这次心卉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我的耳中,「听好了,我说郑杰恒回来了,我看见郑杰恒经过了贤佑哥的咖啡厅。」
「心卉。」我语气冷淡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见我不相信,心卉更是激动地说:「我没开玩笑,不只我,连贤佑哥也看到了,你不信的话,我叫贤佑哥来跟你说。」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心会他是不会拿郑杰恒的是和我开玩笑,但我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我也害怕说这一切只是场误会,或许只是心会看错了而已。
我沉默了好久,才无情地说出这句话,「他回不回来,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吧,或许他已经忘记我了。」
「之菲,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想他吗?你不是一直期待他会回来找你的吗?现在他终於回来了,你应该要……」
「抱歉心卉,时间有点晚了,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我就先不和你聊了。」我打断了心卉的话,因为我选择了逃避,现在的我很可笑吧。
按下结束通话的我,起身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来喝。
我这几年真的很想他,没有一天是不想的,因为他突然从我身边离开,使我大学生活失去了se彩,於是我选择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可以想他,但只要一到雨天,我就会想起和他的一切,但我说过了,既然忘不了那就不要忘,所以我把他锁在我内心最深处,为的就是偶尔有点想他时,在偷偷地打开那道锁就好。
我开始试着让自己不要那麽想他,一开始我当然适应不了,不过就像心卉说的,五年的时间真的够了,我想过数百种如果我和他重新见面时,我要怎麽面对他,五年是很长的,是足够能让一个人改变的。
他现在突然又闯进了我的生活,是因为他恢复记忆了吗?还是只是来玩而已?他不会在国外交了nv朋友吧?我和他没提分手,所以现在是还算在一起吗?他还记得自己的初恋叫做徐之菲吗?
小时候他和我的那个约定还算数吗?
哔哔哔——哔哔哔——
我想伸手去关掉手机的闹钟,但一个不注意我就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我一只手摀着自己撞到的地方,另一只则关掉了手机的闹钟,当我看见了现在的时间,我大喊着:「糟了,我要迟到了。」
听着外面下雨的声音,有看见了桌上昨晚剩下的泡面,和啤酒的空罐子,心情真的很烦躁,但因为要迟到的关系,所以只好先将那东西放到水槽,等下班後再回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给整理好,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挂在玄关的伞後,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幸好我选了一间离公司b较近的房子,要不然才上班第二天就迟到,这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我发现只要一遇到雨天,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我身上,像今天早上差一点就迟到,然後中午在茶水间还差点被咖啡泼到,然後下班前还因为电脑当机,害我要重新打那个没存到档的文件,今天真的是有够狼狈的,拜托明天不要再下雨了。
老天爷依旧很ai和我唱反调,不只让雨一直下,而且还一连串下了五天,但今天雨势已经减缓很多了,就是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而已。
我现在人正在公司的走廊上,来来回回地找着我的工作证,因为早上又差一点要迟到了,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好像正在翻找包包里的东西,所以可能是那时候工作证不小心掉了出来吧,但我已经找了好几分钟,都还是找不到我的工作证,於是我决定小小偷懒一下。
我掏了掏口袋里的零钱,将零钱投进了咖啡贩卖机里,咖啡掉落时,我蹲下身子拿起掉落的咖啡,我靠在走廊的围墙上,看着天空下着的绵绵细雨,又看见了远方的天边有一处是有yan光洒落的,我心想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放晴了吧。
「徐之菲。」
正当我专注地看着远处那样光洒落的天空,忽然有人从身後叫了我,那个声音非常的熟悉,而且是我一直所思念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