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做一次内固定器手术,再辅以适当复健,应该在行走上是不会留下後遗症的。
只是车祸造成的创口太大,若要肌肤还原成完好如初不留疤痕,应该是很难,对於ai美的nvx来说,的确是相当大的打击。
艾语谦面对抱头痛哭的这一对母nv,最终只能再次释出他最大的善意:「伯母,我愿意负责蓝予缇的所有医疗费用,到时再请您跟我联络。」他知道,蓝家根本不缺、也不在意这点钱,这却是他仅能对蓝予缇付出的所有。
他看了蓝予缇最後一眼,说:「你好好保重。」
蓝予缇却在他转身时,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为什麽不行是我?我对你付出这麽多,你知道我有多ai你吗?为了你,我可以连x命都不要,为什麽你不ai我?为什麽你不ai我?」
不大的单人病室回荡着蓝予缇的凄厉哭喊,艾语谦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绝不能妥协的战斗,这一次他要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ai情奋斗,他不想人生再次失落另一个五年。
更何况,他深ai的那个nv人,此刻,正在这扇门的後头等着他。
这回,他定不再失约。
好不容易等到艾语谦出来,周茉莉赶紧走上前扶他。
刚刚病房里传出凄厉的哭声和呐喊,周茉莉不用多想也知道应该是蓝予缇试图想对艾语谦动之以情,偏偏艾语谦不是那种容易拿捏的人。
「你还好吗?」她发现她好像不停在对他说这句话。
艾语谦有点颓丧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末了还是周茉莉了解他,知道这是要她不用担心的意思,当下也只能默默的陪他走回病房。
「她们为难你了?」
「别担心,我会好好处理。」艾语谦在床边坐下,好看的脸上写满疲惫。
他忽然想起,刚到加拿大时,因为无法在每个孤单又清冷的夜晚入睡,所以他习惯了依靠酒jg入眠。
後来,医生开给他恐慌症的药,於是他开始了白天夜晚,药物与酒jg交替使用的日子,有时他甚至分不清是用药了吗?还是已经喝酒了?或是两者都使用了?
久了,他开始依赖药物与酒jg,除却必要的上课日,他大多昏昏沈沈,难以区分现实或梦境。
让他决心戒除酒jg的控制是因为某个夜晚发生的那件事。
那晚,他依旧要靠着外力才有办法入眠,当他半梦半醒的浑噩状态时,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推开门,爬上他的床,睡到他的身边搂着他。
他意识迷迷糊糊,只以为又回到了从前,是茉莉进到他的房间里,正想要跟他撒娇。
他有多久没抱茉莉了啊!只觉得身t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要他抱抱她、亲亲她。
他恍恍惚伸出手想拥抱她,嗅觉却远b意识来的清楚,那不是她的味道,不是他熟悉、早已深刻隽刻在他灵魂深处那清浅的茉莉花香。
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只看见蓝予缇正和衣躺在他的身边,她身上还带着酒气,口中正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为什麽不接受她等模糊不清的字句。
他大惊之下弹起身,仓皇而愤怒的逃出房门外,躺在客厅沙发一整夜,然而,接踵而来那刻骨铭心的失落,却让他再也难以阖眼。
周茉莉是他回忆中唯一不可亵渎,他不允许有人来染指他脑海中的这块净土。
将近天亮他才昏沉睡去,醒来时房间已经不见蓝予缇身影,这天他缺席了早上第一节课,因为他忙着把床铺上的被单枕套全都换掉。
也从此,他养成锁门的习惯,只要一个人待在房间,不管之後还要不要出门,他都习惯将房门上了锁,并且从此远离了酒jg的控制,只因他担心,一个不小心,便在意识不明的状况下,做出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艾语谦!艾语谦!你怎麽了?」周茉莉摇醒了陷入回忆的他。
这回,活生生的周茉莉,正姣美明媚的站在他面前,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不是做梦!
「茉莉,幸好你在。」艾语谦舒展眉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幸好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过去了。
周茉莉觉得这一刻,她好像能望进艾语谦的灵魂深处,那儿,站着一个无措而脆弱的他,他旁徨徘徊着,像找不到方向依循的孩子。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很不舍。
「都过去了。」她走上前环住他肩,把头搁在他肩上,这个拥抱,无关乎情ai,更多的是,想传达她的支持与鼓励。
让他知道,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如果有一天,她们终将再次相ai,那必然是他从噩梦中走出脱胎换骨,而她也不再在意蓝予缇这个人的时候!
清晨的第一道光洒落,从卷帘的缝隙处钻了进来,艾语谦醒了过来,他发现周茉莉正趴在病床旁边,弧形优美的睫毛覆盖在她略显y影的眼下,像蝴蝶的羽翅般,此时正轻轻颤悸着。
他有多久没有看过茉莉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