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小淳不喜欢我了。”
“喜欢!喜欢!”景淳简直要跳起来。
常明本来还想闹会儿,问他更喜欢程安还是自己,又担心景淳当真了不可收拾,也不再故作姿态了,捧着景淳的脸揉了又揉:“那你亲我一个,亲我一个我就高兴了。”
景淳点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
常明愣了,还不肯亲一个了?!
程安看常明索吻失败,在一旁哈哈大笑,真跟争风吃醋一样。
景淳被常明捏住了脸挣脱不开,嘟着嘴急急忙忙地解释:“哥哥,哥哥不让!”
程安方才还春风得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景丰摸摸景淳的头,把他从常明手心里拽出来亲了一口:“小淳真乖。”
常明直乐,这恩爱秀得浑然天成,顿时心满意足。后来程安故意拉着景淳跑远了玩,眼不见心不烦,常明也不在意了,就当夫夫俩带着两个小孩儿出来遛弯儿,相当的怡然自得。
陪着景淳待了一下午,四个人在附近的一家饭店吃了晚餐,景淳才依依不舍地送他们走了。这回在车上程安没有再自讨没趣找常明的茬儿,顺带着连景丰也不琢磨要勾搭了,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歌还是在玩游戏。程安自己住在学校外面,车开到大学城他就自己下车了。景丰一边重新发动汽车,一边问常明:“为什么老逗他?”
实实在在的问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常明拿乔,嘴角的笑却藏不起来:“我吃醋呗!”
景丰伸手,拧着常明的脸轻轻转了一圈。
“哎哟我去,”常明拍掉他的手,十分不满,“你对我怎么越来越像对小淳了,还带体罚的!”
“叔叔童心未泯,”景丰坦坦荡荡,“跟小淳也差不多。”
常明哼了一声:“带两个孩子,大侄子你可真是不嫌累。”
“哪里哪里,”景丰微微颔首,“乐意之至。”
说完胡话,常明才回答景丰的问题:“你不觉得程安怪好玩儿的么?荃姐一提起他就苦大仇深的样子,但这两回见下来,也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子,烦了点,也不至于那么讨厌。”
景丰惊奇地看了常明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前一阵子还喊打喊杀说见一次打一次呢。
“而且吧,”常明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按理说我俩是情敌,可我觉得他也没非你不可什么的。顶多就是爱往你身边凑,那还不简单,叔叔一出手,扇得他远走。”
说话间,车已经停进了车库。方芸还要死要活地在常明家里养她脚底板那几道小伤口呢,常明只能住在景丰家。常明哼着歌往电梯里蹿,心情明显很不错。闹不明白他在开心什么,景丰便放弃了,高兴就好。
这天常明打了一上午催稿的电话,下午正准备直接上门堵人算了,一道人影就立在了他办公桌前。常明抬起头一看,是秦山。
秦山一身素黑,表情十分严肃,直直往眼前一站,有几分吓人。杂志社的办公区跟出版部的隔了好几层楼,方芸偶尔去都懒得再下楼找常明,因此同事们大多不认识秦山。偶尔有几个认出来的,看他那脸色,也不敢上前打招呼了。
他们俩下楼找了个咖啡厅坐着,常明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摁了一路,秦山也不催他。好说歹说总算能拿到稿子了,常明长舒一口气,又赶紧跟秦山道歉。
秦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并不介意,又很别扭地补充了一句:“催稿紧急,可以理解。”
这么明显的示好,常明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见惯的秦山要么是跟高层谈事,要么是跟方芸吵架,还真是不习惯他如今这个样子。
常明憋住笑,直接问道:“秦总为了方芸找我?”
咖啡上桌,香气氤氲。常明一边搅动一边等着秦山的回答,方芸已经在常明家里住了一个多礼拜了,再大的口子也该结痂了吧。眼前的秦山皱着眉,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看起来极度缺乏睡眠。在常明这句话问出口之后,他沉默了片刻,看常明的眼神遮掩不住地露出几分危险气息。
“她还要在你家住到什么时候?”秦山问。
常明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看她自己的意思吧。”
常明之所以敢忽略那一丝危险,是因为他有恃无恐。他就不相信了,秦山这个德行能不知道常明的住址电话甚至性向,恐怕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就算膈应也没有吃醋撒泼的理由。但他没有直接冲到常明家里去找人,这是不是也算跟方芸服软了呢?
正胡思乱想着,常明又听秦山说:“常明。”
常明诶了一声,等了半天不见下文。秦山脸都要憋出紫色了,才终于又说:“你能不能给我想个主意?”
简直无语。名义上说,秦山还是常明的上司,这会儿竟然坐在咖啡厅里扭扭捏捏地让常明给他出个什么主意。常明装着糊涂:“什么主意?秦总策划部缺人手了?”
“……”秦山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常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把白眼忍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