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妈掐死。如果我妈觉得还不出气,也许捎带的将你也掐死。
即便是我妈不弄死你,赵大,赵二也不会放过你……”
王希想笑,又觉得悲哀,这种情感汇集在他脸上,整的他整个的表情有些扭曲。王瑞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哥,这几年他太过张扬,踩自己老哥踩得狠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去收放,今后跟赵家必然要拉开距离,说破了天,这是自己的哥哥,难不成还真成了赵家的儿子不成。不成,今儿回去就要跟祖爷,堂伯,堂兄弟姐妹们商量一下。
王希继续读那封信:“……王希,我去找个落脚的地方,找到了,我就跟你联系,这世界上我只告诉你我在那,只叫你一个人找到我。我对你没啥说的,我道歉你未必接受,但是,互相憎恨个几十年的去活着,那可你真是白活了,活的太没档次了。
我要是你。就每天好吃好喝的等着,等到一日抓住我……就狠狠地报复我这种没良心的,自私的混蛋,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折磨自己的。
我对你没啥说的,就一条,今儿起,你要代替我孝顺我的父母,要做出你也找不到我得样儿,你要装出极其痛苦的样子悲凉给全世界看。你记得,今后,我们要做到一条,我们要等着,要学会做我们最不屑做的事情,忍我们最不愿意忍的分离。
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我们要默默相守,我会等你,只是一个人活着的等着你,不管你是不是愿意等着我,守着我。
我相信,总有一天,爸爸,妈妈,哥哥他们会想开的。一定会的,为什么不原谅我呢?我是那么那么的热爱他们,就如他们热爱我一般。好吧,我向来不是个东西!我知道你想骂我!于是……我走了,找到地儿,我给你信儿啊!你可千万给我憋住了……”
王希读完这封信,心里最开始那是一股子火。他只想到赵学军面前,揪住他问:“你当老子是什么?”可安静下来,仔细想想,能怎么办呢?这种情感如此真挚,却如此悲哀。得不到全世界的祝福,就只能紧紧抓住仅有的,他没法不爱赵学军,就只能委屈着自己,顺着他织好的那张网,慢慢的向前走。即便是知道很多东西是个局,可是,除了赵学军,他还能喜欢谁去呢?
“哥,你倒是说句话?回不回去啊?”王瑞有些气恼的看着自己哥哥,自己好话说了一大车,老哥这是神游火星呢?
王希笑笑,小心的将那封信放进保险柜,以后这封信是他要挟他的证据,他一边放,一边心情很好的说:“回呀,为什么不回?我都想咱妈了……”
第69章
2007年,赵学军开着自己的那辆小破车,从普罗旺斯他居住的那栋小别墅开至城中的酒馆溜达。说起酒馆,普罗旺斯有数百家专门用来坑老外的酒馆。住在这里久了,便慢慢的跟着本地人找到了好地方。每次赵学军去城里,就只是找一家街角的馆子,要一杯基尔酒,一坐就是一下午。
从自动花生售卖机买上一客花生,赵学军坐在那里消耗着自己的生活。他隔着墨镜镜片,懒散散的看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国兄弟姐妹。在这大热天的,拿着照相机,摄像机没头苍蝇一般的到处转悠,找风景,找艳遇……哎,这不找罪受吗?!
他与酒保熟稔的打个招呼,问候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略谈了一下谈了七年来的气候问题。对方还是那股子老样子,谈的高兴了,就给他说个比利时人的笑话。当然,这个笑话他也说了七年了,他就会这一个。
本地人很有趣,无论是美国人,英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都统称英国佬,说完还要编一些笑话调侃这些人。你说人家花着钱几万里送上门来被你笑话?普罗旺斯人的大脑容量真是有待考证。好在,这本地人对东方人还是客气的,只要不问赵学军是不是日本人,赵学军还是对他们也是友好的。
这些年,赵学军一直在流浪。最初他去过许多地方,如果身体允许,他甚至想去南极看下,他到处游走着,抓着最后的机会,赚更多的钱,制造更多的安全。他玩味人生,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只有在每年四月到五月,每年春节,他都会回到普罗旺斯跟王希团聚。当然,这种团聚并不敢明目张胆,他们依旧偷偷摸摸的在所有的人面前,扮苦情,博同情,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离家远了,家对人的震慑力便不在了,周围来往的人,打招呼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第一次在大街上与王希牵手,第一次在大街上亲吻,第一次住在一栋屋子里,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没人招惹他们,没人说三道四。在国外,人情寒冷,这种寒冷也是有好处。与国人的把知道别人家的秘密当成讨了大便宜相反,他们最怕的就是把别人家的事儿,变成自己家的事儿。
35岁了,有了小肚腩了,人变的有些懒散,觉得应该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并不需要独自安静,赵学军迫切的期盼王希能够来到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两辈子,哎……年岁也不算小了。
一些来自国内的游客,大声说笑,清脆的来自祖国各地的口音将赵学军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是多么羡慕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