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怎么给你整这儿来了?”
“哥,你知道吗……”
“哈?”
“我真的是猪。”
“弟,可不敢,你要是猪,咱妈该不愿意了。”
“这世界上的事儿啊,总是没完没了啊。老子真想虎躯一震啊!”
“胡须一阵?”
“弟,没啥啊,有人笑你不长胡子了?告诉哥,哥给你抽死他。”
用手抓抓脑门,赵学军郁闷的扭身离开学校,赵学兵喊了好几声,他都当没听到。
“你怎么他了?”宋长安跑过来问赵学兵。
“不知道,小兔崽子脾气越来越大。不长胡子就不长呗,咱又不当张飞!”赵学兵那个郁闷啊。
宋长安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学军的背影,。昨天晚上,他跟周瑞谈了一晚上。也许他手里掌握的情况,要比赵学军还多。周瑞的母亲改嫁了,改嫁的原因很简单,赵学军的三伯把所有婚后的不幸都归纳于招女婿这个被人看不起的贬义词。他一封,一封的给家乡写信,一封封的被退了回来。
最初热烈的爱情被生活消耗干净,他想再要个儿子,想要个姓赵的儿子,这样也能跟家乡父老交代了,可妻子却悄悄做了绝育手术。周瑞的母亲是个新女性,她觉得女人不应该被家庭的生活淹没覆灭,女人应该活的更自我。肚子是我自己的,我想生就生。
于是,夫妻大战开始了,他们每天吵吵闹闹,最后竟然动了手。那一份曾是山盟海誓的爱情,曾为对方付出一辈子,甚至可以死的决心……很快的随着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没有了。只是为了周瑞,只是为了周瑞有个父母双全的家,他们踩勉强在一起凑合着过这日子,两边都很痛苦。
周瑞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很快找到了第二春。周瑞不去评判父母的对错,他只是想完成爸爸的心愿。这几年他自己来过几次,可是老太太的态度非常强硬,别说谈谈,就连见都不见他。
宋长安觉得,这一次赵学军这事做得有点托大,你就是个孩子,你怎么敢大包大揽这样的事情?现在开始烦了吧,知道难办了吧?该!
赵建国下班回家的时候,在农贸市场买了一斤猪rou,三斤排骨。这穿衣吃饭晾家当的。随着去年涨价风,猪rou从一块涨到八块。豆腐从两毛涨到八毛。赵建国是十七级干部,月薪不到二百,在他的工资单里,每个月还有两种补助,分别是自行车补助两块,洗涤费两块。
今年,都说养猪的赚了,其实按照赵建国的分析来看。养猪的应该是亏了才是,猪rou价格这么高,老百姓都吃不起了。养殖户的销路问题,市民吃猪rou,吃不起的问题,都要拿到下一次会议上讨论一下。他自己家倒是顿顿有rou,什么都不缺,那是亏了橘子这几年赚的越来越多。可别人家呢?哎……
提着菜篮,赵建国带着满脑袋工作回到家,一进门,他的老母亲就特神秘的对他招招手,还抿嘴冲他乐。这几年,这老太太越来越像孩子了。赵建国跟着母亲来到卧室,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子酸味,他郁闷的看着自己母亲说:“娘,别拿shi布子擦地毯,擦不干净还容易酸。”
老太太瞪了赵建国一眼,赵建国立刻不嘟囔了。
“军军买了个大锁,锁了我的柜么。他藏了什么宝了……你给娘弄开么,娘看看么……”老太太觉得孙子可有意思了,连忙把这件事分享给儿子听。
赵建国看着那个被绑的夸张的柜子,心里莫名奇妙的却是一忽悠,心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天晚饭,赵学军坐在新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排骨,赵建国突然冒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又捡了什么垃圾当宝贝儿了?你把你那堆玩意锁你屋子里成不,你锁你nainai的柜子干嘛?”
赵学军端着饭的手,立刻僵直了。
“军军,给nainai看看呗,nainai不要你的宝贝么。就看看,看一眼么!看不坏么!”nainai笑眯眯的逗着,今年春天起,nainai所有的牙齿全部退休了。现在老太太吃东西漏饭,说话漏风,她怕丑,学会了抿嘴乐,有时候人多了,还用手捂着!
“nainai,我带您去看牙医吧,您镶个假牙。”赵学军岔话题。
“赵学军,我跟你说,现在国家有文件,对很多文物都进行了重新修缮保护,你跟你干爹以后买东西,最好小心点。他脑袋有问题那是他的事儿,你可别给老子闯祸,知道了吗?”
“知道了。”几下扒拉完饭,赵学军站起来,去了nainai的屋子。
“咱军只吃了一碗饭,排骨也只吃了三块。哥,不对么,娃是不是病了?”改霞看着那一大盘子糖醋排骨,不由得担心。
赵建国站起来跟着赵学军来到母亲的卧室。卧室里,赵学军单手杵着下巴,看着那个床头柜,一脸发愁。赵建国坐到儿子身边,想了半天后,用很温柔的语调开了头:“军军,咱父子俩交交心,咋样?”
赵学军仰面躺倒在地毯上,语气带着倦怠:“爸,问你个问题。”
赵建国立刻坐直,一副什么都清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