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羞怒了,抓着身上人的rou捏了一把:“你的你的你的!快点儿!赶时……”
说话的人说不出话了。不用他说,他也知道他赶时间。
看着骆骁离开,殷宁有些颓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日子,特别不像日子,又好像这才是日子。他少有的恍惚了,有点儿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骆骁应该也是喜欢的,欢喜的,和他一样的,可是当骆骁离开以后,他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少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说不清楚。看着双人床,他说不清楚,看着放在一起的牙刷,他说不清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说不清楚,又好像明白了。
不是搬进一间屋子,就是一个家。
骆骁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到家以后他就换了身打扮,连平常的碎发都被梳上去了。自家公司的年会,没有太子爷不到场的事儿。如果他没有听错,骆黎那意思,还请了陈皓清。那他就更不能失礼了,自家公司的几个项目都是跟陈皓清合作的,可得这个爷供奉好!
腊月二十九,骆骁在忙着公司的事,招呼陈皓清。
腊月三十,骆骁在忙着家里的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讨论拜访陈皓清的事。
殷宁看着没有回复的短信,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走进父亲的房。
父亲是个怪咖。
当然这话也就殷宁敢说。
他的父亲是X大的古董级老学究,一般人不敢靠近,那老人家是正常人都仰视的存在。
殷宁是父亲的老来子,他出生的时候,不太顺当,母亲难产,随着他的出生,转眼就去了。所以他是被父亲一个人带大的。而父亲并不是很会带孩子,所以与其说殷宁是被父亲带大的,不如说他是跟着父亲在书房长大的。
就着X大的便利,他打记事儿起就在X大的职工楼,到现在二十四了,他也早从X大的职工楼搬到了X大的各种寝室楼。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跟父亲挤在父亲那可怕的职工楼寝室了。
因为父亲的职工楼寝室根本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殷宁很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一堆书山里头长大的。
除夕夜守岁。殷宁不懂,根本没有人在坚守的老套旧派,为什么他抗拒不了。
父子俩面对面。
一个穿汉服,一个穿长袍,怎么看都是隔了时空相遇的两个世界的人,可他们却正在共用同一套烧酒杯,面前放了同一只烤鸡。
“父亲。”殷宁颔首,行了一礼。
父亲没有说话,只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
他不想跪坐在榻上!可是没办法,他只能坐下。刚坐好,他就看到父亲伸过来的手,于是他往对面挪了一下靠近父亲,任由父亲把脉。每年都进行的,年底体检。殷宁已经很习惯了。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懂,反正每年都说一句:“嗯。”
“嗯。”
听着这一声,殷宁松了口气。老爷子果然只会一个“嗯”!
然而他很快又不淡定了。因为父亲居然说话了!
“提亲。”
“……”殷宁无奈的别过脸。老爷子在说什么疯话!提哪门子亲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可老爷子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无处可逃,只得点头:“好。”殷宁心里郁闷坏了,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老爷子看着他变换不定的脸,立刻板起脸,抄起手边的尺子就抽向殷宁的胳膊。
殷宁很久没挨打了。小的时候他答不上父亲的提问,偷懒玩耍的时候才会被打,他长大以后他乖多了,至少在老爷子面前乖的很,所以他就没有挨过打了。
他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蹭得蹦起来,反抗道:“父亲!”
“还没成亲,就行周公之礼,打得就是你这个登徒子!”
殷宁哭笑不得。只得重新乖乖的跪坐在父亲身边,挨打。
“行了周公之礼,却不想承担责任,该打!”说着又是一尺,抽的殷宁生疼。
“我没有。”
“没有?奈何回的不情不愿?”父亲说着又是一尺。殷宁看着自己的红胳膊,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难道要说,他迟疑是因为他以为老爷子要逼他娶媳妇?!
“哪家的女子?”
这问题,让殷宁抬起头,看自家父亲。他再一次说不出口,也因此又被抽了一尺。
什么除夕!殷宁愤懑不已,每年除夕,都过得乱七八糟生无可恋!如果可以,他是一点儿都不想面对这个父亲。
“荒yIn无度!”又是一罪!
殷宁已经受不了了,他自己换了条胳膊挨打,小声争辩了一下:“没有!”
父亲叹一息,道:“男子……”
“要有担当。”殷宁回。
“大丈夫……”
“要有责任。”
“生而为人……”
“非牲畜,则应遵纪守礼依法端庄履行人之义务。”
“你呀!”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