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耳朵!抽嘴角已经不能表明骆骁的震惊了,他开始抽动嘴唇,终于他站了起来,抬手指着那人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哪儿买的?”
男人轻笑,淡雅如绽放在枝头上的白木棉:“钟鼓楼广场,天鹅。”
骆骁处在暴走的边缘,眼看着脸都黑了,眼睛也瞪大了,鼻梁都皱起来了,骆黎赶紧拉回骆骁的理智:“高岭之花…”
没错,他是悬崖边迎风而立的那株高岭之花,缥缈却令人憧憬,而不是个逗逼!
骆骁收了一下情绪,维护着自己的高冷形象。他自动屏蔽了那个还在他旁边不停叨叨的女生,也无视了别人的介绍和引荐,他依然安静的像是停在画里面的美男子,一个人窝在另一个角落。他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按捺着心底的咆哮,这辈子,他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当然不要见到这个人,虽然对方很符合自己的喜好。
但是,这个人,骆骁在心底狠狠的画了个叉,绝对不行!看着再可口都不行!
虽然他们有着同样的喜好,而且对方形象气质都很符合,但是,这个糟老头子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中几次三番害他失控险些丢脸,这根本不可原谅!而且,对方甚至隐隐有压他一头的气势,这绝对不行!
一直到散场回学校都不在状态的骆骁,并没有留意到,身后不远处,那个和他撞衫的男人,跟自己走了同一个方向。
男人远远的看着骆骁走进五号楼,他转身越过四号楼,进了三号楼。
X大的寝室楼分布,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四号楼是研究生楼,五号楼到十号楼是本科生楼。
男人走进3517室,里面只有两张使用中的铺,室友依然不在寝室。他在其中一张铺上坐下,支着下巴,他开始发呆,他抿着嘴,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正发着呆的人因为寝室门的突然被推开,停止的独自微笑,他轻咳一声掩盖了不由自主弯起的嘴角,起身好好的把民国风校服外套挂在衣柜里,背对着回来的室友打招呼:“你回来了?”
两人不是同专业,也在一屋住了两年了,相处还算融洽。
室友撇着嘴:“殷宁你个禽兽,又一个人在屋里干嘛呢?”
殷宁僵硬了手臂,弹了弹校服上没有的灰尘,一个人在寝室里就得是个禽兽在干嘛了?他无可奈何的转过身:“陈涛,你够了啊,我怎么就禽兽了,你老说我是禽兽。”
陈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揉着鼻子在自己的床铺上扒了一个洞,然后把自己塞进去:“哼,你又一个人傻笑了吧!对,你不禽兽,就是有点儿sao包!殷-老-师!”
殷宁看着说着话就消失在被窝里的人,自己也走回床铺:“你够了啊,说过了,不许再叫我殷老师!再叫,我跟你急!”
☆、上(4)
陈涛那边没有再传来声音。
陈涛太大咧,殷宁太Jing致,一个热情似火,烤人,一个孤傲成冰,冻人,二人都很难和别人共处,相比之下,这两个人已经算是处的融洽了!
殷宁也舒爽的把自己平放在床上,伸手关了灯,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随着心里的小曲儿荡漾着双脚。确实如陈涛而言,他这完全就是个轻浮禽兽模样!
想到高兴处,他收回手摸摸着左耳上的耳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骆骁,你以为你还跑的了?!
新学期开的新课程的第一堂课,骆骁悲催的迟到了。
大学语文,什么鬼课程,谁没有学过语文的!骆骁在心底默默的吐槽,脚上的步伐却没有减缓,他一边跑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倒着牛nai,终于在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牛nai也喝完了。
随手投放了牛nai盒子,骆骁开始放慢脚步。虽然迟到了,他还是要注意形象,弯腰从后门儿进教室?不不不,低调从来与骆骁无关。
怡然自得的大踏步走进教室,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星星眼,骆骁按捺着心里盛开的得意之花,微笑着假装低调,踱步入座。
然而星星眼们却没有跟着骆骁移动,继续星星眼看着前方。很明显今天,姑娘们花痴的对象不是骆骁。
他按捺着心底的不爽,咬着牙狠狠回头,瞪着星星眼们集中的地方:讲台。
有我骆骁出现的地方,居然还会有别的光源?开玩笑!
他在心底对讲台上讲课的人画了个打叉,狠狠的哼了一声,却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脑内的混沌,他愣愣的盯着刚刚被自己画叉的人。
白色的衬衫,右手卷起至手肘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捏着一节粉笔在黑板上舞动。他看不见他的脸,却能看见干净干练的后脑。他的衬衫因为抬起书写的手臂被拉扯抬起,略微从裤腰处被抽出,更显得上半身的修长和紧致。
不由自主,也是遵循本能,骆骁吞噎了一回口水,目光向下,看着那两条被西装裤裹住的长腿,很直,很美,连tun都很翘…
他轻咳一声打断自己的浮想联翩,吸了吸鼻子,收回自己的目光,心底却被这完美诱人的背影搅了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