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心想这肯定是仿的。这店主也不想想,货真价实的长信宫灯可在博物馆里展览着呢。
一眼望去店内面积并不大,两侧摆放着好几个大型木架,上面琳琅满目地展览着各式各样的古物。说实话,缪长风并不相信它们是真货。
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黑布帘子被一双Jing致的手掀开,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探身出来,他束着一头长发,目光淡淡地望向缪长风:“请问阁下是?”
缪长风一愣,傻傻地回望过去,有一种一别千年的错觉。他摇了摇头,感叹现在连个古董店老板都能帅成这样,还让不让那些整容的韩国欧巴活了。
他咳嗽一声,直起身子,拿出自己当教授的气势来:“我是想来购买一副字画的。我叫缪长风,是附近南大的经济学教授。”
“哦。”青年应了一声,也没有解释自己的打算。他迈步在木架见穿梭,行走间衣裾浮动,露出一双踩着木屐的脚,让人看了便目不转睛。
最后,青年在一排木架前停下,稍微弯腰取出了一卷画轴。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看也不看便递给缪长风:“你且看看。”
缪长风呆愣了一下,盯着对方紧握画轴的手,不敢相信这人全身上下居然都如此完美。他慌忙接过画轴,抖着手翻开。
这是一幅画风恢宏大气的山水画,虽然卷轴泛黄,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美观性,反而平添几分历史古韵。
然而最让缪长风无语的是,右下角那个龙飞凤舞的题名。他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唐寅唐伯虎?这玩意大白菜啊?哪都能见到。”
青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躺椅前坐下:“这幅画便送给你了。”
“啊?”缪长风反应过来连忙摆了摆手,“这怎么行,就算这是假的你也用不着送给我吧?”
“给你就给你了,别再聒噪。如若无事便离开,在下要歇息。”
周生萧慵懒地躺下,似是半点情面都懒得施舍。遇到这么冷漠的店主,缪长风不禁讶然。他从皮包里取出一沓数额不菲的钞票放到木桌上,夹着那画轴告别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只是这钱不知道够不够,改日带钱了再来拜访。”
见人离开了,周生萧才从躺椅上靠起来。他的音色缠绵悱恻,倦懒得诱人:“阿宝,给我泡盏茶。”
“好。”少年人的应答声传来。
不一会一名衬衫牛仔裤打扮的少年端着茶盏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周哥,小心烫。”
“呵呵。”他低低地笑着,“你又不是不知,我多少年没有感受过冷热了。”
许延宝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间忘记了……”
“无妨。”周生萧端起青玉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神态间说不出的俊美风流。
许延宝道:“周哥,刚才的客人便是缪长风吗?”
周生萧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赶他走?”
“我哪里赶他了?”周生萧挑眉,“过几日我便转到南大去上课,也方便照看他。”
无论如何,民国时期的结局绝对不能再次重演。
“周哥你的头发?还有衣服……”想到平日里总是过得跟古人似的周哥要踏入社会,还得剪发换衣,许延宝有点心疼。
周生萧抚着茶盖上的纹路,眼神虚无空洞:“也是时候该剪了。”
……
夏日的炎热是南市最无法忍受的。滔天白光,路上行人稀少,古玩街却依旧人来人往。
许延宝两手提着刚刚购物回来的男装纸袋,笑着和身边的同学告别:“谢谢你啊,今天陪我逛街。”
身材高大的篮球队队长一脸纳罕,“你给谁买的衣服啊?怎么找我试衣服,我身高一米□□唉。”
许延宝耸了耸肩:“替我老板呗。我自个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再说了,他一米九二,比你还高呢。”
走进店里,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盛夏的热度一下被驱散不少,许延宝扇了扇脸颊,把几个纸袋往地上一放,抬起头时却被吓了一大跳。
那个懒男人如旧躺在贵妃椅上,原本的如瀑长发剪成了时下chao爆的中分刘海,丝绸黑袍穿在身上,没有一丝违合感。
许延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啥时候去剪的头发?”
周生萧捻起一粒樱桃放到嘴里,与他的唇色很相宜,“当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许延宝指着地上那堆纸袋道:“我今个跑断了腿帮你买的衣服,明天去上学应该能穿了吧?”
“还有一点,”许延宝严肃地说道:“南大那么知名的学府你有关系当插班生?我明年就高三了,要是你有关系干脆把我也送进去吧?”
周生萧皮笑rou不笑地说道:“我可没那般通天本领。我又没说我要去当甚么蹩脚学生,南大校长许了我考古系教授的职位让我去上课而已。”
“好吧。”许延宝哭丧着脸,他成绩素来差,完全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而他之所以能念重点高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