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污师道,“我们先退下了,您就放心去找大嫂吧!”
楚倾冷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慕从容?”
两人:“……”没有,您一点儿也没想找他,我们根本没看到您要出门。
“站住,”楚倾突然叫住转身欲走的两人,淡定道,“如果对慕从容说那句话,合不合适?”
两人拼命点头,异常合适,无论是“那是我的人”还是“他对我很重要”,都强势、霸气、特男人!
天气有些冷,街上稀稀依依只有几个行人,皆是行色匆匆。街角处摆着一个烧饼摊子,“卖烧饼喽~”叫卖声在空旷的街上回响。
慕从容把手缩在袖子里,慢慢踱过去,煎饼的香气渐渐传入鼻中,搭配着着清冷的空气,但也感觉不到腻,只能让人想到那金黄色的脆皮,热乎乎的口感。
“公子,来两个?”卖煎饼的中年人一脸憨厚,带着讨好人的笑。
想来这就是武大了,慕从容这么一想,忍不住多看了人一眼。
的确如传言中那样,身材矮小,面貌丑陋。大冷天的,煎饼的热气飘到空中,白雾冉冉。
“您看,热乎乎的烧饼~”身处下层的人已习惯了欺压,时时刻刻都得看人的脸色,显得可怜又卑微。
“这大冷天的公子是要去哪?”大郎跟人套着近乎。
“四处走走。”慕从容拿出些碎银子,递给人,又从人手中接过烧饼,朝人友好地点了点头。
一盏茶不到的路程,就到了金花楼,慕从容手里的烧饼还是热乎的。
“公子来了?”老鸨一眼就认出了慕从容,赶忙过去招呼。
“楼里这几天可还好?”
“挺好,”老鸨意会,“没再发生那种事。”
“阿音姑娘呢?”
“唉,我就不指望那孩子能恢复了,”老鸨叹了口气,“像现在这样傻傻呼呼的也挺好。”
正寒暄着,阿音不知从哪跑出来,兴奋地冲向慕从容,“哥哥!”
慕从容笑着摸了摸人的头。
“哥哥没有带坏人来。”阿音很开心。
慕从容冷静道,“他在床上下不来。”
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的楚倾打了个喷嚏。
“哥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阿音神神秘秘地眨眨眼,拉着人就往房里走。
“什么秘密?”慕从容无语地看着阿音关上门,拉上门闸。
阿音把人按在椅子上,非常认真道,“你坐好。”
慕从容:“……”
阿音想了想,又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放在慕从容腿上,问道,“你冷不冷?”
慕从容道,“……不冷。”神神叨叨地在干什么?
“没有,我没有问你,”阿音眨着眼睛,指了指慕从容的肚子,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慕从容:“……”
“我在问弟弟。”阿音用枕头把慕从容肚子捂得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
慕从容懒得跟人较真,直接问正事,“阿音不是说有秘密告诉我?”
阿音瞪大眼睛,“我都说了。”
慕从容:“……”
“就是弟弟的事啊,”阿音委屈地对着手指,瘪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慕从容扶着额头,觉得自己特别有必要冷静一下。
阿音严肃道,“你要对弟弟好点,弟弟很乖的。”
“……好,”慕从容哭笑不得,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道,“尝尝烧饼~”
阿音期待地看着人手里的东西,当看清是什么后,脸色一变,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慕从容正准备把东西递给人,抬头看到人奇怪的表情,心里一紧,“怎么了?”
阿音皱着眉,继续往后退。
慕从容慢慢靠近人,轻轻道,“没事,别害怕,告诉我怎么了?”
看到人就要靠近自己,阿音攥紧拳头,猛地把慕从容手里的东西打落在地,烧饼滚落了好几圈才静静躺下,阿音盯着地上的东西,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不喜欢吃?”慕从容问道。
阿音只顾着抖,一言不发。
慕从容蹲下,手刚碰上烧饼,阿音慌忙地叫道,“不要!”
慕从容疑惑地看向人。
阿音摇摇头,双目无神,嘴里絮絮叨叨地喊着,“不要……”
慕从容走过去,轻轻拍着人的背,安慰人道,“好,我不碰它。”
余光落在躺在地上的东西上,眯了眯眼。
为什么大腿还不来找自己?慕从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什么东西快要从脑海里冲出来,但又抓不住,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刚才把那两个烧饼让人检查,结果烧饼根本没有毒。奇怪,那刚才阿音的那一出是什么意思?
慕从容时而坐起,时而躺下,甚至还想倒立,折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