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找了个老板娘谈情说爱,季大哥下堂了?”
叶悔之觉得最近柳龙骧的嘴巴总是夹枪带棒里透三分毒辣,也不知道是Yin阳失调还是那方面不和谐,连季沧海都敢调侃,可见走了一回鬼门关的人,的确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叶悔之估摸着和新科状元斗嘴也是被消遣的料,干脆无视最后一句痛快回话,“昨夜有几位义士从刑部大牢劫走了永州叛将王祎,贺株兰搜查春风得意楼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我。”
柳龙骧不解,“你冒这么大风险救那个王祎干什么,有交情还是有隐情?”
叶悔之一脸冤枉,“我说是我救的了吗?”
柳龙骧嗤笑,“你是夸不相干的人是义士的人吗?”
叶悔之吃了瘪,白了柳龙骧一眼,“我下堂妻托我救的行吗?”
“无聊。”小柳状元说完,理了理官服撇下叶悔之直接抬腿走人,叶悔之对着小柳状元的背影狠狠抽了好几下,一甩袖子扭脸朝右殿去了。
上了朝堂叶悔之才发现,昨夜未睡好的不止他和贺株兰,连圣上瞧着也是满眼通红十分疲倦。文武百官别的本事没有,看眼色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是以早朝进行的十分顺遂,只用不到平日一半的时间便散了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早朝上贺株兰果然半句也未提及昨夜刑部丢失囚犯一事,散朝后叶悔之倒是看见贺株兰赶着去御书房求见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此时有没有心情听他讲糟心事。
叶悔之正想着有的没的往外走,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叶悔之早就感觉到有人靠近,毫不惊讶的侧头去看,正瞧见五皇子温文尔雅的笑脸,叶悔之同温珏默契的同时放慢了些脚步落在最后,待到身边没什么人了叶悔之才开口,“王爷是有什么吩咐?”
温珏难得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你可知昨夜宫里出了何事?”
叶悔之摇头,“宫里可没人能给我传话,出什么事了?”
温珏靠近了叶悔之一些,脸上的笑意敛了个干净,声音里透着不屑,“昨夜东宫上演了一出太子悬梁自尽求清白的戏码,小柳状元玩剩下的,咱们太子殿下捡起来还能再用用。”
堂堂太子也学着耍些鬼蜮伎俩,示弱博同情只会失了一国储君该有的气度和傲骨,这眼界这行事绝不是大理寺卿和崇天司的手笔,应该是那个只会在后宫钻营的太监甄福全出的馊主意,叶悔之细细想了想,觉得太子这只能算是个昏招,平淡答道,“只怕徐大人要头疼了。”
温珏点点头,“听我母妃的意思,父皇初闻太子如此行事的确是失望至极,可到底太子是徐皇后的种,这么多年骨rou情深也不是作假的,待父皇去了东宫见到凄凄惨惨的太子,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斥责的话,反倒是遣走母妃亲自陪了太子一夜。”
太子坐在储君之位上这么多年,的确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叶悔之宽慰了温珏一句,“来日方长,走着瞧便是。”
温珏对昨夜之事也并不是十分在意,点点头转了话题,“你同季将军什么时候去朔北,你若同他相处不来不愿意,我倒是可以替你去父皇那里说一说,这点小事我还是办的来的。”
“谢王爷好意,”叶悔之推辞,“季沧海有真本事,去学他的本事又不是我吃亏,再怎么说我也是朝廷的三品武将,还有皇上亲封的爵位在身,就算同季沧海有什么嫌隙,料想他也不敢怎样。”
温珏想了想,觉得叶悔之说的也确实在理,便未再劝说让他留在皇城,只是又问了句,“你们何时启程,待季沧海的伤将养好?”
“来不及,”叶悔之答话,“三日后便启程,必须赶在平叛军到达丰州之前把北面边境安排妥当。”
温珏点点头,笑容亲切语气自然,“到了那儿若是想我了,给我写信便是。”
叶悔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料想温珏的意思可能是有什么消息要写信知会他,叶悔之点了点头,回了句王爷放心。温珏瞧着叶悔之大大咧咧的模样也知道他并未往心里去,想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是以也不再点拨什么,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75
南溟都城承安城四时气候分明,现下入了冬虽不像北境一般冷到滴水成冰的地步,却也是寒风渗着衣服的Yin冷,叶悔之年少时候虽然走南闯北在江湖中混过好一阵子,可惜朔北那极寒之地却是从未踏足,是以听白夜连蒙带骗的描述朔北边境到底有多冷,吓得差点将叶家上下凡是看着暖和的衣服全部打包带走,最后还是从军营暂时去到叶家帮忙的冯且安瞧不下去了,寻了玄夜告状,玄夜又将话传给了季沧海。当夜叶悔之翻墙跑去季沧海那儿蹭床睡的时候,便看见被褥上规规整整的叠着一件雪狐制的披风,摸上去说不出的柔软顺滑,披在身上十分的暖和舒适,叶悔之爱不释手的将披风又拢了拢,也不顾在屋子里折腾出了一身汗,“将军,这披风长短刚好适合我。”
季沧海打量眼前人,雪白的狐裘趁得叶悔之冰雕玉琢一般好看,果然如意料一般很趁他,季沧海也不多作解释,状似平常的说了句,“我穿着确实不太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