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了。”
柳龙骧敛口不言,柳兢望向自己的独子,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我不指望你能在乎延续柳家香火,下次这么做之前你只需想想,他日我作古之后,你姐姐可还有娘家么。”
柳家姐弟情深,柳龙骧这次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声,柳兢望向叶悔之,叶悔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柳兢便未在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儿子大了许多话他问不出什么,倒不如让叶悔之从中劝解,他们年纪相仿现下走得也近,总比听一个糟老头子唠叨要来得管用。
叶悔之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在柳龙骧床边,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看床上的人,“说吧。”
柳龙骧抬眼皮扫了叶悔之一眼,“我算好你会拉得住我,这事儿不能先说,朝堂上都是人Jing,预先告诉你谁都看得出来。”
“也有可能拉不住,你自己心里清楚,”叶悔之眼神清明的盯着柳龙骧,“你拿你的性命,在同谁撒邪火?你同郁弘之间果然有事?”
听到郁弘的名字,柳龙骧眸色暗了暗,“不关他事。”
叶悔之缓和了些改走怀柔路线,下巴枕着椅背开口,“我心里念着季沧海,便绝对舍不得做这么豁命的事,我舍不得就这么和他没了以后,你敢撞鼎可是因为对郁弘心灰意懒了?瞧着平日一副人模人样,内里性子怎么这么激烈。”
“我选择这么激进的法子,不过是因为皇上复政第一件事必然是要派兵去丰州平叛,慧王爷盘踞丰州多年,皇上此时想稳住朝局必然不愿动太子,此事再不闹大我姐姐的案子便成了旧案,再大的冤屈日子久了听起来便也没那么冤屈了,到时候我们还能靠什么动太子?”
柳龙骧耐着性子解释,叶悔之总算信了三分,但还是疑惑,“就算要现在闹大,难道就非得你自己去拼命?”
柳龙骧冷笑,“不豁出我去,撞得动储君之位?”
叶悔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发问,“真就如此?”
柳龙骧压下眼中情绪,坦然迎上叶悔之的目光,“不然呢?”
小剧场
郁弘:郁弘躺,郁弘躺,郁弘躺完柳龙骧躺~
柳龙骧:柳龙骧躺,柳龙骧躺,柳龙骧躺完季沧海躺~
季沧海:季沧海躺,季沧海躺,季沧海躺完郁弘躺~
叶悔之:所以我的日常是去郁弘那儿探病,然后去柳龙骧那儿探病,然后去季沧海那儿探病,然后去郁弘那儿探病……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文里躺了大半壁江山~
☆、71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夜色深沉,将军府中一片静谧,唯有季沧海的卧房留了一点幽幽烛光伴夜,两个巡逻的府兵低声交谈着从小院外路过,丝毫未注意到有个矫捷的黑影翻进了院墙之中。叶悔之熟门熟路的潜入季沧海独居的小院,干脆利索的掀开窗子闪入卧房,叶悔之轻功了得,动作如行云流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院里院外就如往常一般毫无异样,内室中季沧海因屁股有伤只能趴在床上,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叶悔之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借着昏暗难明的烛光打量眼前的人,他们已经很久没好好相处过了,朝堂上横眉冷对,朝堂下互不往来,明明近在眼前,却又总似远在天边。叶悔之伸手探了探季沧海的额头,见他没有因为伤势发热心下稍安,收手时却又忍不住轻柔的替他理了理额间散乱的细发。一只宽厚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叶悔之的手腕,季沧海睁开双眼,眼中还带着刚刚清醒的惫懒,叶悔之见被发现也不惊慌,只是一扭手腕让季沧海放开了自己,语气带着薄薄的不满,“从前你睡着的时候如果是我靠近,你是不会警醒的。”
季沧海脸色在柔光下趁得也不如往日一般硬朗,年轻将军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悔之,声音有些涩哑,“因着你走后,我夜夜都想着你能回来,你说我怎么会不醒。”
叶悔之眼中漫上笑意,“季将军不是要和我一别两宽各为其主么?”
季沧海温声反问,“小侯爷不是说高攀不起吗?”
身处这般安静和缓的气氛,仿佛间什么都不想说清不想计较了,叶悔之向前靠了靠,唇角的气息打在季沧海的脸颊上,“我怎么不知,有什么是我高攀不起的?”
季沧海将脸向前凑了些,停在一个两人的唇将碰未碰的暧昧距离,声音在夜色里低沉撩人,“既然事情俱已被你看破,我只好不得不从了。”
一抹笑意浮上眼眸,叶悔之用两指捏住季沧海的下巴,低声呢喃,“怎么个从法?”
“闭眼。”
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叶悔之真的如言轻轻合上了双眼,季沧海慢慢吻住叶悔之饱满的嘴唇,呼吸间轻柔缱绻满是旖旎,那是一个和缓至极的吻,两个人轻轻感受着彼此的情绪,有诉不尽的缠绵和道不完的相思。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微微有些情动,季沧海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悔之,帮我救一个人。”
叶悔之让季沧海向床里面挪了挪,也学着季沧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