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不疼不痒的暧昧,和一场热烈的亲吻。
但他曾以为他们还有默契,有心照不宣,有……爱情。
所以他完全搞不懂陶璧为什么会突然离去,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在这段爱情开始萌芽的时候。
从一开始的担心,到一年后的失望,颜斐走过了他人生的第一个低谷。
然后,一切又上了正轨。虽然他再也没遇过让他心动的人。
直到他在国外的某一天,他妈在微博上发了一张照片,然后@他:儿子,想吃不?
照片里是一碗家常红烧rou,一双筷子夹起了其中一块肥瘦相间的rou,那只拿筷子的手让他感到无比眼熟,手腕上有一个墨点。陶璧的手腕上也有一个,位置也一模一样。如果说是痣,还能说是人有相似。可是这个墨点是他有一次不小心把钢笔扎在陶璧手上的,扎的不深,连血都没出,但是钢笔的墨汁就留在那里扣也扣不掉了。
他跟他妈打听这个邻居,他妈还说了陶璧一堆好话,什么年少有为啦,风度翩翩啦。
他是不知道原来他心目中的陶陶老师这么厉害,也没想到再次得到这个人的消息,这些年所积累的想念全部都涌上来,泛滥成灾。而那些陈年的怨恨却早已消散在时光中。
他只想,再见他一面。问他还记不记得他。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失去联系?学校老师都觉得十分突然,你本来实习得好好的,校长还在实习证明里面特别提到希望你留校执教,结果你一拿到毕业证书就没影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打你手机也一直是关机,到后来就变成没有这个用户。到底为什么?”
陶璧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么问,说实话听了颜斐将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他自己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仿佛那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等待都像在他眼前开花一样的鲜活起来。其实他真的没想到颜斐痴心如此,还以为顶多触景伤情的时候能想起他呢。
陶璧并没有告诉颜斐,曾经看到他和章爱美牵着手过马路的那一幕。
他知道颜斐并不喜欢章爱美,一切只是章爱美的一厢情愿,包括那个主动的亲吻。
他当时没有继续看他们,而是和跟在他身边的周立一起走了,但是他知道颜斐肯定拒绝了她。牵手也一定是章爱美主动的,颜斐只是碍于过马路时候的安全问题没有当场甩开。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陶璧知道当时的颜斐对于和自己的恋情,心中一定是有犹豫和挣扎的。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退缩。但是陶璧从来不后悔他一走了之。
他们都需要时间和距离来看清自己的心。
不管怎么说,陶璧等到了。
等到一个不计较他的不告而别,等到一个多年后仍执着于那份情的人。
陶璧慢慢翘起嘴角,虽然你的痴情真的愉悦到我了,但是——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找我,就为了问这个吗。”
颜斐没言语。
“如果是这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通知你。”
——才没那么容易让你追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大早上好不容易找到车位,王丽丽把车堪堪停在靠墙的地方,这还是关了右耳朵才能保证不擦碰到。一手捏着早餐纸袋,手腕上勾着通勤包,另一只手拿着咖啡钻出车门。眼角瞥到记事本被洒落在副驾驶位置上,那边门又没法开,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放到车顶上,再伸手去够那本子。
退出来的时候,屁股竟然撞到了人,王丽丽皱着眉回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不声不响地站在老娘身后?!
这是在停车场,又不是菜市场。就算车位再拙计,也得十多个平方吧!而且她右边靠墙,左边早就已经停了车,撞到人根本不是小概率事件,而是零概率,不可能!绝对是故意的。
回头一看,竟然是章爱美的前男友,手里正拿着她刚才放到车顶的咖啡。这人姓柴,除了章爱美总是叫他的英文名Charlie之外,王丽丽她们都管他叫老柴。以前他和章爱美谈恋爱的时候,没少往王中王的办公室跑,因此还算熟悉。
只不过他人品有点问题,除了长得还算人模人样,接触久了就有点感觉不着调。章爱美可能也是后来受不了他满嘴跑火车,就分手了。
事例一,王中王的人常常出去聚餐,王少爷和陶璧向来出手大方,说人多好玩,鼓励大家拖家带口,这个柴之焘每次都跟着章爱美来凑热闹,席间有人问起他老家是哪儿的,他一会儿说河南,一会儿说湖北,一会儿又说安徽,到最后大家也没搞明白他是哪里人。
事例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照理说,章爱美算是长得很不错了,又很会打扮,整个一摩登女郎,带出去倍儿有面子的。可这个柴之焘像是个色鬼投胎,只要看到长得齐整点的女人,那眼睛都跟扫描仪器似的,从上往下,从下往上。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