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前,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俯视着我说道:“你还活着,死的是我。”
我仰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面孔上察觉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可他的脸上只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愧疚。
难道真的是我推理错误了?
不不,如果哥哥已经死了,那张纸怎么解释?
9月28日那天晚上,我难道并没有来图书馆吗?
不,我一定是来了的,所以才有那个被断首的哥哥对我说,下一次不要深夜去折桃花了。
还是在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等一下,让我从头再回想一遍,现在我自己唯一记得的就是2014年9月28日那天,哥哥消失在了图书馆。
而之后遇到了两位哥哥。
身穿短袖的哥哥和我说,他是10月3日进来的。而眼前的这位则是1月9日。
他们都说是为了来找我。
假设那张纸是真的。
我在9月28日晚上来折了桃花。
这一天也许是2014年的9月28日,亦或者是2014年之后的哪一年。
如果这一天就是和哥哥消失是同一天的话,
而如果是之后的哪一年,就算是2015年好了。
那么这两位哥哥,分别是2015年10月3日、2016年1月9日以及2016年1月9日,和2016年10月3日的这两种的可能性最高。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1月9日这一天的年份必然是在9月28日那天之后的哪一年。
这样的话,不可能我活着,哥哥却死了。
明明好不容易都把他换出去了,为什么还回来。
难道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一定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
但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呢?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虽然我这么这样想着,但这种无声的僵持,更令我手足无措。
哥哥看我的眼神痛苦而悲伤,仅仅回望着他,我就难以痛下决心来质问他。
我只能扭过头避开他的眼神,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哥哥。但我确信一点,不管哥哥你是死是活,我必然是死过一次的,就溺死在桃树下的那个小池……”
没等我说完,我哥突然抱住了我。
“哥哥?”我拍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良久,他才附在我的耳边说道:“彤彤,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我一定让你离开这里。”
“可……如果……我说是如果……我已经死了,那还能去哪里呢?”
“彤彤!”我哥松开我,严厉地看着我,“我说你活着,就是活着的。”
我不敢直视我哥的眼神,只好委屈地低着头,喃喃说道:“但是比起我活着,你死了,我还是希望哥哥是活着的。”
我听见我哥长叹了一口气,蹲下握住我的手,仰视着我说:“彤彤,你听我说,1月9日那天我出了车祸。而你直到我死的时候,一直活着,只是……”
“只是?”我不解地望着我哥。
我哥抚摸着我的手背说道:“你的确……的确是溺水了。但抢救成功,你被救活了,只是成了……植物人。”
“啊?”
竟然成了植物人?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不该在医院里吗?
“这么说我现在在医院里?”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就是和这个房间一模一样的地方。”我哥回答道。
我环视四周,怎么看都毫无印象。
不过如果照我哥的说法,我确实也不该会有什么印象。
但这真是真实的吗?
我有些不相信。
而且如果我相信这一切,那么就必须接受哥哥已经出车祸死了这个事实。
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我死了这种可能更好。
就在我纠结于这些时,突然哥哥站了起来,说:“彤彤,我知道你一时难以相信,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如果这是真的,这个房间里应该就像你住的房间一样,衣柜里有你的换洗衣服。”
我看着我哥,虽然依然有些不相信,但最终点了点头。
我哥随后就转身去了衣柜。
就在他转身去衣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被子里的脚,像是被谁用冰冷的手触碰了一下。
我有些奇怪地掀开被子,竟然发现在脚边有个触屏手机。
手机屏幕正亮着,上面正记录着通话时间,里面也传来一些细微的说话声。
我本想喊我哥过来,但看他正站在衣柜里,拿着衣服比划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自己拿起电话放在了耳边。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这已经不是熟悉的这种程度。
而是我自己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郎涛,郎先生吗?我是姜彤,那个……”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