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你夫君这般风流倜傥,又怎会担心你对旁人动心?”
刘慕辰:“……”
萧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皮有多厚,他挑起刘慕辰耳畔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把玩……
“且不说这送信人是何用意,但见你与三哥并肩而出的模样……”萧炎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他沉声道:“三哥念念不忘之人是谁?”
刘慕辰被萧炎突变的神色弄得浑身一颤,他无奈道:“总不会是我。”
说完这句话,刘慕辰心里又闪过一丝异样,他想起萧易的眼神,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然而还未及细想,萧炎突然又将他摁到墙上狂亲一顿,刘慕辰阖上眼,双手攀住萧炎的后背,月光倾洒,缱绻不散……
鼓钟回响,群燕长鸣,琉璃瓦上金光万丈。
刘慕辰走出保和殿,绷了许久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
他迈下殿前长长的阶梯,就见萧炎拿着把折扇,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恭喜刘大人!”眼见刘慕辰走到面前,萧炎一收折扇,煞有其事地朝他作了个辑。
刘慕辰哭笑不得:“王爷莫要拿我打趣了,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萧炎笑道:“考的既是竺兰一事,又论兵法,你还有不胜之理?”
“王爷怎……”
刘慕辰顿了顿,他本想问萧炎是怎么知道题目的,但转念一想,以萧炎的手段,自是有一百种知道的法子,其中也必然少不了莫许的功劳。
“当日你牺牲色相去请教我三哥,以他行军的经验和对父皇的了解,若都不足以令你胜出,那本王这口气又要往哪里咽?”
什么叫牺牲色相?
刘慕辰嘴角一抽,从北定王府回来已有些时日,刘慕辰本以为萧炎那一夜折腾完自己总该罢休,不想到了今天依旧乐此不疲地跟他翻旧账。
刘慕辰拍拍萧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酸劲那么大对身体不好。”
萧炎顺势握住他的手往嘴上一贴,笑道:“有你给我补身子,我自是没有后顾之忧。”
刘慕辰:“……”
“其实……”刘慕辰微微一顿:“我未必能成。”
萧炎垂首望着他,终于不再闹腾:“你写了什么?”
刘慕辰摇头笑道:“写了北定王和师父都不觉得会胜出的法子。”
萧炎沉默片刻,他想起那夜萧易和刘慕辰在府门前的对话,挑眉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慕辰迟疑片刻,微微颔首。
从北定王府回来,刘慕辰便将自己当日对萧易说的话同萧炎和魏青寒都说了一遍。
魏青寒当时只是摇头,觉得萧易能直取兀木多首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法过于冒险,又有些不着边际,萧世显必然不会看好,而萧炎……
他当时只是沉默不语,刘慕辰以为他和魏青寒抱有一样的想法,可即便如此……
他不能说自己是出于原著党的直觉,事实上,他确实仔细推敲过萧世显的心理,总觉得他的脑中未尝没有一丝这样的念头,只是君心难测,他这一笔,终归是太冒险了。
刘慕辰埋着头,心中正是纠结万分,头上忽然被一层Yin影笼罩,萧炎揉着他的脑袋,悠悠道:“我三哥这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刘慕辰愣了愣,他抬起头,只见萧炎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他的眼中倒映着缓缓西沉的太阳:“兀木多声名显赫,铁蹄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他顿了顿,问道:“这些话可曾觉得耳熟?”
刘慕辰愣了愣,喃喃道:“如今外头也是这么说北定王的……”
萧炎笑道:“可我那三哥却不以为然,别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内里可是傲骨满生,端得一副要将兀木多斩于马下的雄心壮志。”
刘慕辰眨眨眼睛,心道萧炎居然会对萧易这般了如指掌,而且评价居然还不错……
萧炎盯着刘慕辰,眼里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光芒,仿佛想从他的脸上望出一点什么,却又迅速归于平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何况有一说一,本王像是气量这么小的人吗?”
刘慕辰轻轻一笑,只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道:“那当日我将想法告知王爷时,王爷何以一言不发?”
他指的是魏青寒不看好自己想法的那一次。
萧炎展开折扇,漫不经心道:“那会儿是什么时候,你方才北定王府回来,我气还没消,何以要帮他说话?”
刘慕辰:“……”
看来还真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殿试结果如期而至,这一日刘慕辰正巴巴坐在魏青寒屋里看外头蚂蚁搬家,孙青忽然跳进院里,对着隔窗发呆地刘慕辰喊道:“中了!中了!公子,您是榜眼呀!一甲呢!”
刘慕辰愣了愣,倏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魏青寒跟在他后头,闻言,对着刘慕辰的背影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