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农具模样告诉给昭宁王,还让昭宁王想出了册书和晒盐之法,可见老天也是疼惜这位昭宁王的。若是昭宁王继位,如今又岂会战乱再生?
说不得,依照昭宁王的威望,这些事情,就完全不会发生。
谢容英也好,定、敬二王也罢,在听到这些传言和可惜之语后,心中既恼怒又难堪,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这些传言中,说的种种都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谁让那些功劳,都是昭宁王谢远真真正正所做到的事情?
他们就是想抹黑谢远,又该从何处抹黑?
三人只能压着性子,不让自己被这件事情气坏了身子。
而谢远原本想要的也就只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样一个众人会觉得——唔,原来昭宁王才是原本最该选做帝王的人,说起来也是,若是昭宁王继位,是不是现下就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是以昭宁王的赫赫战功,就不会有人敢诸多挑衅,弄得大庆朝不但边境战乱不止,两个藩王同时反了,就连前朝皇室都冒出头来捣乱了?是不是以昭宁王的孝道,就不会像如今这位新帝一样,在百日孝期之内,弄出一个孩子来,而那个孩子出生之后,竟还是一个妖孽?哎,总之,为何当初继位的不是昭宁王?明明昭宁王也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且论序齿,也该昭宁王这位兄长在先才是。
有了这样的认知,谢远将来在“清君侧”后,再使谢容英退位甚而“病逝”,尔后再继位,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至少,群众基础已经有了,不是么?
孤鸿子这一段时日除了为谢远出谋划策之外,就是帮谢远培养新考试选官出来的一批文人,再闻得这样的消息后,神色微微复杂。
他原本以为,谢远是需要他的谋略进而登顶,可是,现下看来,谢远身边,并不缺少谋臣,就是谢远自己,本就是心有七窍,聪明透顶之人,很多时候,根本不需他们这些谋士的提示,这位昭宁王就自己想出了种种应对之法,并且,还是走一步想百步,如今还没有真正去反,就已然开始为将来的登基造势;如今还没有登基,就已经将登基后要做的一二三件事情也都订好了计划。
至于昭地……昭宁王仁善有才重文人的名声早已传出,不少流民心知昭宁王的好,一旦到了昭地,只要肯干活,就能有田耕有地种,生了小郎君和小娘子昭王府还有补贴,尤其是小娘子的补贴更多,如此一来,昭地的人口这几年一直再增加,最近更是暴增,其中将近一半的青壮年,都被收编,成了昭王府的私兵;而自从谢容英一再做出挑战文人底线的事情后,不少文人尤其是寒门文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去现下唯一考试选官的昭地,想要寻求出路,昭地的人才更是越来越多。
至于粮食方面,昭地一部分土地干旱苦寒,原本极其难以有收获,现下也因这位昭宁王几次三番的从海外弄来的玉米、红薯、土豆等的种子,让这些土地也得以种粮。除此之位,永和帝在位时,昭宁王为了永和帝一路南奔,为永和帝收拾了北川王,那个时候,北川藩地的不少粮食和金银武器等,也被昭宁王带出了不少,更在那里安插了人手,设置了商铺等等……
有了这些,即便将来要征战几年,他们却也不会怕了。
孤鸿子心中正想着,就听昭宁王敲了敲桌面,道:“高丽如今几次惨白,只怕再也撑不住了。他们倒是聪明,知晓向咱们投降,企图称臣。只可惜……”
谢远如今志在整个大庆朝。只是,他的藩地位置太过尴尬,为了将来往长安打的时候,不被周围的那些小国和蛮夷拖累,谢远必然是要先收拾后面的这些很有可能拖他后腿的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高丽。
突厥太过强大,谢远暗自盘算过,就算他将来得到了那个位置,他也必须要休养生息个几年,才能和突厥正面对上——而且,草原上的民族,没了突厥,还会有其他民族继续强盛起来,谢远想要真正收服草原,除了武力强大之外,还需要其他的一些思想上的同化。
而那些,必然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因此谢远的打算,显然就是先将高丽彻底捏在他自己的手中,将扶桑收拾得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再想方设法的将如今的突厥分化,令其自顾不暇,如此,谢远才真正敢举起清君侧的旗子,朝长安攻去。
否则,一旦他带人出兵,身后就有人给他捣乱,他到时候,又该如何?
倒不如再忍上一忍,也好练练兵,让昭地的人口、经济等都翻上一番,也能多选出一些能干的文臣武将出来。
当然,他还能将恭然也培养起来,帮他看家。
孤鸿子听了谢远的打算好,心中叹了口气,苦笑道:“主公既有了主意,还是这样好的主意,仆又有何话可说?只盼能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远微微一笑:“鞠躬尽瘁便好,只盼先生能与本王走到最后。”
孤鸿子眸色一亮,顿时明白,无论如何,谢远如今,是相信了他的本事,也是相信他的忠心了。
“仆定殚Jing竭虑,不敢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