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迫不及待的……做的那些事情,只觉若是地上有条缝,他都能立刻钻进去。
“该用膳了。”谢远佯作镇定的起身,想要穿衣。
可是,衣裳是有,但却早已被蹂躏的不能看,更无法穿。
谢远和殷守,现下只有床上的一床被子,可以勉强裹身。
谢远:“……”
殷守:“……噗!”
谢远瞪他。
殷守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谢远,低声道:“阿兄,我好欢喜。”
谢远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只好任由殷守抱着,听他说话。
“我从前觉得,阿兄是喜欢我的。可是,阿兄到底有多喜欢我,我却是不敢想的。但是,今日一见……”殷守的笑容有些坏,“我突然发现,我大约是十二分的喜欢阿兄,而我的阿兄,我的哥哥,对我的身心的喜欢和在乎,至少也有十一分。”
然后他还把谢远的手放在自己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低声道:“哥哥,你喜欢阿守,也喜欢小阿守,是不是?”然后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谢远的某个部位,声音格外沙哑的道,“阿守和小阿守,也都很喜欢阿远。”
谢远:“……”太污!简直有辱斯文!
二人又是缠绵了一会,才终于从床上离开。
谢远和殷守此次能够重逢,却是因谢含英令他们二人收拾前显王和北川王的藩地。
毕竟,虽然朝廷大胜,但是,二王原本的拥趸却还有残存。谢含英身子不妥,又心中挂念谢容英,想要最后教导一番谢容英,看能否将谢容英教回来,便只能早日回长安。而这藩地之事,他也就交给了谢远和殷守。
谢远和殷守,也正因此才能得了机会,可以在一起待上两个月。
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对二人而言,却也是极其难得和珍贵的。
殷守因此不肯离开谢远半步,只让替身去帮他处理其他的事情——替身虽能力有限,可殷守身边的其他亲卫却极其有本事,因此殷守倒也不太担心。若有急事,再传讯来便可。
谢远见此,也根本舍不得指责殷守。毕竟,他心中还有其他的想法。
他大概是猜到了谢含英的事情。
既然已经猜到,那么,他和阿守的五年之约,只怕根本无法成行。
怎么能成行呢?
一旦他猜的没错,那么,谢含英当真要因病早逝的话,谢含英膝下并无子,接下来的帝王,除却谢容英,又能是谁?
而谢容英……谢含英因是其亲兄,或许还会对谢容英有所美化,觉得谢容英并无太多不妥。但是,谢远却知道,谢容英是大大的不妥。
对旁人来说,谢容英的这份不妥当,其实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对谢远来说,谢容英的这份不妥当,却是……会完全容不下他。
谢远心中甚至在想,或许,若是他在谢容英继位后,他将藩王位让出来,然后去殷守那里,和殷守相守,如此,也就好了。
可惜,谢远的理智告诉他,这是谢容英继位后,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但他心底的一丝野心,却又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他能让谢含英做皇帝,因为谢含英的确是值得他敬重的帝王;可是谢容英……他也可以任由谢容英做皇帝,但谢容英却将逼迫的他连藩王都做不得。这样的帝王……谢远想,他根本不愿意匍匐在他脚下。
他只会想……杀了他,然后,自己做皇帝。
这样的想法,在谢远的脑海中来来回回上千次,然而,以他的理智,却始终不能将这个想法按压下去。
他唯恐谢容英容不下他。
因为一旦如此,谢远想,他大概是怎么也压不住自己心底的野心。
然而能和殷守重复,能待在一起足足两个月的机会实在难得,谢远因此便不肯多想,只拉着殷守,一面处理公事,一面则是和殷守亲亲密密。
只是这些事情之余,谢远也好,殷守也罢,二人都从两个藩地选定了他们要带走的人,并对其进行严加训练——不但是身体上的训练,还有心理上的“洗脑”,两人显然都不愿意养了这十三万的人,最后反而养出了仇人来。
但是,谢含英的旨意已经传了过来,谢远和殷守都知道,谢含英又一次把他们训练好的忠心于他们的兵给要走了,让他们重新将原本属于显王、北川王、定王、敬王的兵带走重新训练。
二人都知道,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并非是好事。然而圣旨既已经下来,那么,他们就只能将人给送出去。
或许谢含英和朝廷都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当,但是,对于自己亲自花费了各种心思训练出来的兵,谢远也好,殷守也好,他们哪里会舍得?
且有一就有二,会不会有一日,一旦他们训练出了能干的兵,朝廷就会向他们把这些兵要走,然后,再将那些并不怎么样的兵送过来,让他们重新花费各种心思训练?
谢远和殷守对此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谢含英的为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