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了,他求而不得,竟想在公子身上……”
“语琴!”皇后怒喝,“闭嘴!”
“阿烈?”林郁蔼本来就大病初愈,此刻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脑子里嗡嗡作响,手也不听使唤地发颤,牙关更是冷得发紧,他愣愣道,“姑姑,你叫他什么?你叫他阿烈?!他去接我……是因为你?你和他……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语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错了!是奴婢瞎说!求公子责罚!”
“郁蔼,郁蔼!”皇后慌忙起身抓住林郁蔼的胳膊,“你怎么了?不要吓姑姑!”
林郁蔼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目光恳求地盯着皇后,“姑姑,你告诉我,就算是要死心,我也要做个明白人!”
“你也听到了,是语琴那丫头瞎说的,你别想太多!”皇后说。
“姑姑。”林郁蔼定定望着她。
两个人无声对峙良久,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放开林郁蔼,坐了回去,开口道:“那都是本宫还没入宫时的事了,年少不懂事,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当时皇上还是太子,你的祖父任太子太师,烈亲王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也随着太子一起学习,本宫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们两兄弟的,太子少年老成,本宫又和烈亲王年纪相仿,自然就和他相处得熟悉一些……”
“青梅竹马?”林郁蔼声音颤抖着问。
“算是吧,”皇后无奈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宫的孩子都多大了,这些事你听听就算了,如果传到外面去,对本宫的名誉不好,你也不要多想。”
“所以……他只是把我当成替身?”林郁蔼忽然笑了一声,“可笑。”
“不是的!”皇后忙说,“这种话乱说不得!”
“我知道了。”林郁蔼点点头站起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姑姑了,侄儿告退。”
林郁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他脑子里一片空茫,好像想到了很多事情,又好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仿佛一只游魂一般,有人跟他说话,他听不见,有人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不吃饭,也不喝水。
这幅样子持续了两天,轻言眼见林郁蔼没有好转,吓得赶紧去告诉老爷,请了大夫过来。
“怎么样?”林父沉声问大夫。
“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夫放下林郁蔼的手腕,摇头道,“开些药熬了看看能不能灌下去吧。”
林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轻言抓了药去厨房熬了,林父眉头紧锁着,背着手在房内来回踱步。
林父也不知道来来回回了多少次,时不时看看呆呆坐在椅子里的林郁蔼,最后在他面前顿住脚步,一咬牙,“啪”的一声,狠狠扇了林郁蔼一巴掌。
林郁蔼被打得偏过头去,唇角顿时流出鲜血,涣散的目光终于逐渐有了焦点。
“孽子!清醒了吗?!”林父怒吼道。
“父亲……”林郁蔼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你这样子让你母亲看到了该如何担心!你想过吗?!”林父依然怒火中烧。
“父亲,”林郁蔼低声说,“孩儿知错,以后不会了。”
“既知错,那明儿就去你母亲那里,好好给她请安,叫她放心。”林父道。
“是。”林郁蔼回答。
听了他这话,林父的脸色才好看了点,语气依然不太好,嘱咐道:“一会喝完药好好休息。”
父亲走后,林郁蔼仿佛是真的清醒了,乖乖喝了轻言端进来的药,又吃了饭,与往常一般拿了书出来看。
第二天也果然按时去给母亲请安,只是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整个人死气沉沉。
林郁蔼的病还没痊愈,烈亲王的婚期到了。
那一天林郁蔼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谁也不见。
到了傍晚,轻言兴奋地在书房外敲门,“烈亲王府的总管海公公来了,说要见您!”
林郁蔼的心嘭嘭直跳,瞬间扬起笑脸,急匆匆冲出书房。
海禄一定是奉阿烈的命令过来的!他就知道阿烈不会丢下他!
“海公公——”林郁蔼脸上的笑意一僵。
海禄的脸色是沉着的,不仅如此,还带着几分轻慢。
有个小太监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个托盘。
“这身喜服,是王爷命咱家送过来的。”海禄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托盘,语气带着不屑,“您赶紧穿上,今晚就是王爷的妾了。待王爷洞房花烛之后,兴许会过来见您,您可要记得为人妾的本分,到时别失了礼数。”
林郁蔼的脸色霎时惨白。
那小太监把托盘搁在桌上。
“咱家还有要务,就先走了。”海禄一甩拂尘,带着小太监走了。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戚烈还盯着林郁蔼的脸,等着他说接下来的事情。
“睡吧。”林郁蔼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