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面。”
木一禾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个人叫寂央是吧!”
“对!”
木一禾皱眉:“完蛋了,他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么惨,一定会让我更惨的。”
“嗯?”
“他就是那个因为我死了两次的那个人间地帝王!他也是天帝的小儿子。他要是找见我,我一定会直接死过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原北还放心了,现在则是完全不放心了。
“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我觉得我运气没这么差。”平日里是不会差,但每次一差起来真是要命!
天亮的时候原北才回去,就这么在木一禾的床边睁着眼睛躺了一个晚上。
总是说情深不寿,但为什么原北却是不死之身。
第二天,青疆恢复了不少,走到书桌面前,说是要给木一禾作画。
青疆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每当看到美好的事物,他就忍不住想要画下来。他绘了很多的画作,都可以在天道办展览了。
木一禾答应了。反正看不清东西,力气也没有恢复,哪里也走不了,就让青疆画吧。
木一禾虽然还是发不出声音来,但明显感觉看得比昨日清楚了些许。虽然还是个睁眼瞎,五米开外雌雄同体,十米开外六亲不认,十五米开外人畜不分,二十米开外基本模糊一片。
木一禾穿着一袭白衣,懒洋洋地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开着门,屋外金枝玉叶,开着金色或者白色的花朵。满荷塘盛开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远近不同的景致,衬得木一禾娇俏可人。被洗去一身的魔气之后,木一禾那慵懒的气质反而显得人懵懂无邪,纯净无暇。
在青疆的画笔下,他是世界上最纯净,最美好的存在。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青疆停了下来,把画笔搁在了一边。
门外这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太子殿下,在下龙凛,特来拜访。”
木一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像是立刻清醒了一般,撑起扶手,扭头看向大门。如今的他分辨声音音色甚至困难——但这样的困难在面对这天地间唯一的一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算。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龙三的声音。
青疆也是惊讶极了,匆忙地推着木一禾的椅子,把木一禾推到了屏风后。
木一禾拽着青疆的手,那表情,像是快要哭了。
青疆以为木一禾是被吓的,摸着木一禾的头:“乖,在这里待着,不要走动。”为了保险起见,青疆将木一禾原地封印住了,这样的他,既不会出来,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青疆将龙凛迎进了屋里。
龙凛从前院一路走过,一路皆是金色的或者白色的小花,荷塘里的青莲也如往常一般一年四季都开着,不经意间看到了花池里的几根残缺的仙鹤羽毛。但也只是轻微皱了皱眉,当做没看见。
青疆给龙凛倒了一杯茶:“不知龙君前来到访,所为何事?”
龙凛看着房间,环视一周,道:“听闻太子殿下因生恶疾,两日都未出席与魔族的会议,特来看望。”
看望是假。其实他现在满天道地在搜查木一禾的踪迹,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猜测木一禾一定是躲在了天道的某处,所以一个接一个的宫殿拜访。
木一禾在屏风后哭得泣不成声。
是的,他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即使代价是咳了一口又一口的血,比昨天青疆吐的血还要多,甚至比当天挨了两重天劫之后吐的血还要多。
在他听到龙凛声音那刻起,心脏就像撕裂了一般,痛得他全身都疼,全身都在颤抖。
他的眼睛也能看清事物了,代价是流出了令人心惊的血泪。心脏在撕扯着,全身在撕扯着,眼睛似乎也要破碎掉,却依旧死命地睁着,似是竭尽最后的一眼,将最后一面刻在心底。
他从屏风连接的缝隙向外看,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了两百年的脸,这两百年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万年,更像是永远不可能的永远。
“龙三!”
“龙三!……”
他不停地喊着龙三这个名字,拍打着屏风,屏风外的两人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睁大眼睛看着龙凛,血泪流满了全身,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两百年前的那个寒冷刺骨,风雨交加,雷电轰鸣的夜晚,那个瘫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龙三飞升,却无能为力的那个傻逼!
两百年了,以为是沧海桑田,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变,自己还是那么弱,那么傻逼!
龙凛在来到这里之前,刚从寂央的宫殿出来。
刚才在寂央的宫殿的时候,寂央直问道那个墨染无界海的人,是不是木一禾。
龙凛淡然点头。
寂央不语,但看那神情,蠢蠢欲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