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它连根拔起。”不仅想成为与你并肩作战的伙伴。我还想成为与你生死相依的恋人。”
低沉沙哑的声音随着炙热的气息打在耳垂上,路明远睁开眼。他看着林柏轩那双眼睛——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眼睛都亮亮的,仿佛包含着整个世界。
明亮,又深邃,把自己也融化在他的希望里。
他不禁伸手抚上林柏轩的脸颊,看着他眼中映出自己的模样,心也沉了下来。
浪chao来的时候汹涌澎拜,退去之后,却有些悲凉。
从浴室中出来,林柏轩唤了路明远几声,却没有人答应。他有些疑惑,走到客厅才发现这个人在阳台的地上坐着抽烟。
“你倒是会享受啊。”
路明远回头看他,露出一个笑容,又转过头继续看窗外的夜景。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胸前的扣子也没有系上,就这样在月光夜色之下伸长了自己的肢体。林柏轩觉得这样的路明远有种静谧的美感,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想把对方拥入怀中。
于是林柏轩坐到路明远身边,搂住路明远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路明远很配合地靠在他的怀里,“你家是十楼?”
“嗯。”
“真好,可以看见这么美的夜景。”路明远笑了一声,“我经常在金区鼎贸大厦的顶层俯瞰整个金区。白天车水马龙,人如蝼蚁。夜晚灯红酒绿,糜烂奢侈。那时我想啊,那些人为了这片地盘,挣得头破血流,可怎么看眼前都没什么特别。
但是真正的是,我亲眼目睹了我的伙伴死在敌人的枪口下,甚至我自己都要送他们上路。我安慰自己,我不过是在演戏,我是个警察,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可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时,只能看到满手的鲜血。我都有些分不清,这血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看路明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林柏轩把手覆在他的上面,“人从来只是向前看,莫低头,莫回首。”
握着自己的手宽大温暖,路明远笑着看向林柏轩,他叼着烟,说话有些不清楚,“你这样抓着我,我没办法抽烟的。”
抽走路明远嘴边的烟,林柏轩说:“那就戒了。”
路明远却苦恼地抬头,“不行啊,人生太苦,我有烟瘾的。”
“那可不太好办了。”林柏轩想了想,灵机一动,“我有办法了。”
“嗯?”
只见对方靠近自己,唇齿触碰,只是一瞬间又离开。
“怎么样,还苦吗?”林柏轩笑着问到,“现在可以戒烟了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另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开这种玩笑着实幼稚,路明远觉得可笑,但是又有些食髓知味。他勾住林柏轩的脖子,笑道:“还有点不行。”
林柏轩也笑了,说:“那要几次,你才会戒烟?”
“不知道。”路明远拿食指婆娑着林柏轩的唇瓣,“你多试几次吧,直到我不苦了为止。”
☆、刀疤
金区的夜晚,总是有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嘈乱诱惑的音乐声。在这里的人们有的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有的慵懒奢靡地沉溺酒Jing与赌博。人总是很容易就坠入所谓的罪恶中,那种感官上和Jing神上的双重刺激是迷失自我最好的药剂。
上次盘区工厂混乱过后,李永杰就把盘区和三组都交给金少仁了——果真如林柏轩推测,这次的Yin谋李永杰也才是主谋,他是想把警方安插在KM的卧底揪出。
切,我要是那么容易上当,怕是这十年来都白活了。
但是他们这些组织的干部们依旧受到了处分,他还只是把盘区和三组交了出去,程友国则是白交出一个亿的产业给金少仁做suki的本钱。Uyi就比较惨了,金少仁从她身上搜出来那张suki的配方,李永杰怀疑Uyi不是警方的人,就是有叛变的心,当着众人的面砍了她十个手指头,然后遣送到新加坡让她养老了。
“说什么养老,不过是把她□□一辈子啊。”想想Uyi那血淋淋的双手和撕心裂肺地嚎叫,古亮觉得自己那节断指也疼得慌。人家都说十指连心,当初他被他大哥砍了一小节都疼得想死,更何况Uyi被砍了十根。“不过U姐当初和袁老总搞的时候啊,就不少吹枕边风说李哥的不是,李哥迟早都要弄死她的。”
正爬在沙发上享受古亮从国外学的按摩技术,路明远感觉自己这老腰的酸痛感总算是好了点。“你知道的清楚啊。”路明远懒声说到,“不过,我让你把配方弄回金少仁身上,你怎么把那张破纸塞给Uyi了?”
古亮立刻笑嘻嘻地答到:“没办法啊,金少仁身边人多,我就随手放了。”
“你这回机灵了。”路明远舒服地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件事,自己的嫌疑最小了。就算李永杰知道Uyi不是卧底,也会怀疑和Uyi关系亲密的程友国,扒着金少仁那个王八蛋,也算是有点好处的。
但是,新账旧账总是要算清。李永杰既然开始抓鬼的行动,就不会轻易停止。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