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个人。
虽说只有他们两个人拜堂,可未免有些太仓促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穆彦慢慢地将衣裳整理好:“好,就让我们现在拜堂吧。以油灯为红烛,以万家的鞭炮声为喜炮。就当作这鞭炮是为了你我二人而点的吧。”
纪柴喜不自胜,重新洗了些水果放在桌子上。又将油灯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穆彦站在他身旁,二人对望了一会儿,又都带着虔诚的目光看着桌上的蜡烛。
“一拜天地!”纪柴高声喊着。
穆彦与他朝着窗户,缓缓地弯下了腰。
第一拜,前程往事化齑粉,从此携手共度前程路。
“二拜高堂!”纪柴与穆彦朝着双方父母埋葬的方向缓缓下拜。
纪柴父母的坟,就在自家的田地里,穆彦与纪柴时不时地便去祭拜。
当二人再站起身时,皆看到了对方的眼里闪烁着的晶莹的泪光。
第二拜,两人一心似一体,披荆斩棘唱高歌。
“夫妻对拜!”说到这儿,纪柴的声音变了调,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直落得满脸都是。
二人缓缓对拜,当穆彦再起来时,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第三拜,贫穷富贵不相离,生老病死永相伴。
纪柴将穆彦缓缓拥入怀中,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背。
良久后,穆彦道:“咱们喝杯交杯酒吧。”
纪柴倒了两杯酒,一杯拿给了穆彦。二人胳膊相绕,额头相抵,饮进了一杯交杯酒。
喝完了酒,纪柴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看着穆彦一个劲儿地傻乐。
穆彦瞧见那酒壶里还剩下一点儿酒,他将那酒含在嘴里,凑进纪柴的唇,将嘴里的酒哺到了纪柴的嘴中。
有几滴酒水从二人的接合处流了下来,散发出淡淡的酒香,更给这满室的平添了几分旖旎。
纪柴将酒全部吞到肚中,舌迫切地与穆彦的舌交缠起来。
这一夜,二人都比往日更加激烈。
一直到东方发白,才云消雨歇。
纪柴又深情地在穆彦唇上落下一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再睡会儿?”
穆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唇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着:“不了,一会儿孩子们就该来拜年了。”
纪柴的舌又钻进穆彦的嘴里,唾ye相融,唇齿相依,就在又要子番天雷勾地火之际,穆彦推开了纪柴。
“天色不早了。”
纪柴恋恋不舍地在穆彦唇上轻啄了几下,才穿衣起来了。
孩子们果然来得很早,一个个地给穆彦和纪柴拜了年,拿着穆彦早已准备好的小礼物心满意足地走了。
最后,邱岳也来了。恭恭敬敬地给二人磕了个头。
穆彦掏出了一个红包送给了他。
邱岳翻来覆去地瞧着手中的红包,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过年收过红包呢。”
穆彦笑道:“以后每年都给你准备。”
邱岳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将红包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才离开了纪柴家。
一直到所有的孩子都来过了,纪柴和穆彦也出去给大家拜年了。
大街上,人比往日多了许多。节日的喜庆似乎把天空的冷气冲淡了不少。
纪柴走着走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昨天真的拜堂成亲了呢。
日子像梭子一般飞快地划过,正月已经成为历史,二月已进入人们的生活。
穆彦的童生试就在二月份举行,毫无悬念的,穆彦获得了廪生。
自此,满柳镇上只有一个秀才的时代彻底告终。
满柳镇原来也出过秀才,只是时间有些久远。
不过出了一个廪生可是历史以来的独一份。官府每个月会给廪生发六斗粮食,这是其他的秀才所没有的。
常言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穆彦考取了秀才后,前来拜访的人简直要把纪柴家的门槛塌平了。
里正在纪柴家里里外外走了几圈,摸着胡子不住地摇头。堂堂的秀才,还是廪生怎么能住这样的房子。
大手一挥,等天暖和了,把房子扒了重盖!
纪柴与穆彦面面相觑。早就知道这些人最会看人下菜碟。但以往的穆彦并没有真切地感受到,早些年间,他也曾考取过廪生,前来拜访的人都是他当官的父亲接待的,穆彦还是第一次亲自处理这样的场面,还真有些不适应。
但穆彦到底是穆彦,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他委婉地拒绝了里正以及各种各样的人“好意。”
足足过了三天,这拜访的人才少了许多。
黄昏的时候,赵诚骑着那头小毛驴,手里拿着壶青梅酒来了。
穆彦见到赵诚很是高兴,赵诚笑道:“我晚来了这么多天,景明兄不会怪我吧。”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