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一声。
纪柴到了做活儿那家,只说近期有事,那家人倒也好说话,结了纪柴的工钱,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才恋恋不舍地让他走了。
说实在的,纪柴为人踏实肯干,能雇到这样一个人,也是不容易。
纪柴拿着钱买了些东西,这才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回到家后,像以往一样,纪柴将赚得的银子拿给穆彦,叫他收起来。
穆彦没有伸手去拿:“你自己放到那匣子里吧。”
他不敢太接近纪柴,这种事由不得他不小心。
从他回来到现在,始终与纪柴保持一米以外的距离。
“再过几天就好了。”穆彦怕纪柴多想,又解释了一句。
纪柴倒没那么多的想法,刚才拿回钱来的时候,只想着让穆彦高兴了,就忘记了夏鸣珂的事情。
不过穆彦最后的解释让他颇为舒心,他高高兴兴地把钱放在了小匣子里,将匣子认真地盖好。
拿在手里轻轻地摇晃着,匣子里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夏鸣珂走到院中,在穆彦身边坐下:“你们俩的感情还真好。”
穆彦颔首:“这个世界上再没人像他待我这样好。”
夏鸣珂看向远方,眼里带着一抹笑,愿自己也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有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又一个早晨醒来后,夏鸣珂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强健,又医治得及时,病也好得快。
夏鸣珂在院中打了一通拳,就见不远处一群人闹闹吵吵地往这边走来。
带头的正是孙三。
那些村民并没有走到院中,只围在院门口处站着,只孙三一个人进来了。
他上下打量了夏鸣珂一眼,不屑地道:“纪柴呢?叫他出来!”
夏鸣珂很不舒服孙三说话的语气,但考虑到这是纪柴的乡亲们,只得忍了下来。
刚要进屋叫纪柴时,纪柴与穆彦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前日孙三的挑拨离间,让纪柴对他心生厌恶,他忍住心中的不快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孙三哼了一声,“你和穆彦把一个大灾星带回了咱们西泽村,还问我们怎么了?”
他毫不掩饰地用眼睛看着夏鸣珂。
夏鸣珂将拳头赚得咯咯响。
穆彦知道,孙三一定知道了什么,否则他也没胆子叫这么多人来。只是他又如何知道的呢?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是——
纪柴挺胸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谁是灾星,把话说明白!”
孙三道:“不让你们看看,你们还不能承认。”说着将手里的那个小布包摔到地上,包裹在里面的药渣露了出来。
“我去问过大夫了,这可都是那见不得人的病的药。”
穆彦沉声问:“你究竟想怎样?”
孙三嘿嘿一笑:“现在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整个西泽村的村民想怎么办。你们不顾大家的安危,把一个灾星带到西泽村,你们不应该给此事一个交代吗?”
“你放屁!”一个爽朗的女声从院外传来,接着就见徐刘氏分开人群从院门挤了进来。孙三一见她还真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又瞧着她手里没拿菜刀,才稍稍放下心来。
孙三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家的啊,你也来向他们讨说法的吗?”
徐刘氏也没理他,她站在院中,面朝着大门的方向,指着孙三大声道:“乡亲们,大家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孙三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这小子最好干的事就是胡说八道,你们想想,你们谁家没被孙三在背地里乱说过?谁家又没被孙三讹过钱?”
“大家今天可不要上了他的当,听信了他的恶言。让好人伤心,坏人得意!”
徐刘氏的话还真有效果,本来乡亲们对孙三的话就半信半疑,只是他拿着那些药渣信誓旦旦地向他们保证这事是真的,有了证据,也不好说完全不信,就跟着来看看。
人群们很快有人窃窃私语,对孙三指指点点。
徐刘氏叉着腰,洋洋得意地看着孙三笑着,孙三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孙三在西泽村就是个无赖,做无赖的又怎会被一个女人的两三句话所打败。他心里虽气极了,但面上却笑道:“老徐家的,你这么维护他们,是不是和那小白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刘氏的脸登时就撩了下来,她上前一步揪住孙三的衣领道:“你胡说些什么!”
这个举动在别人的眼里却有了些被戳破真相,恼羞成怒的意味。
穆彦大喊一声:“徐嫂子!”
徐刘氏看了穆彦一眼,缓缓地放开了手。
徐刘氏的手劲还挺大,被她这么一拽孙三觉得脖子一痛,幸而她松开了手。孙三猛烈地咳嗽了几声:“非要我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说出来吗?”
纪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