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察觉到了。
周镶先反应过来,喊住他,“赵将军。”
赵不息抬眼看去,赵之烽那头昏暗无光,他在灯光下看着赵之烽,兄弟俩的视线汇聚。赵之烽错开眼,无声离开。
那天晚上,周镶把赵不息身上弄得一团脏,黏糊糊的体.ye几乎布满全身。赵不息哭了很久,最后被周镶抱着去清洗。
房间里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从屋里出去,穿过一条走廊凿了个池子,专门是来洗澡的。周镶挺喜欢这里,压着赵不息在池子里又做了一次。
赵不息的腿都合不拢,趴在池子边喘着。
周镶拿着清水给他洗着,想到自己连擦身体的长帕都没拿,便捏了捏赵不息chao红的脸,对他说:“我去拿帕子给你擦身。”
赵不息一声不吭,周镶又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还不动,就在脖子后面咬了一下。赵不息这才抬头,恼怒道:“你快去吧。”
他着了骂,还挺开心,乐呵呵地小跑出去。
赵不息在池子里没等多久,便听到耳边脚步声,他没有抬头,懒洋洋地趴在原处,半个身体沉在水里。
那脚步停在了他的身边,又下了水,赵不息以为周镶又要继续,闷闷道:“我累了,你不要再弄了。”
身后的人不会听他的话,那具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的身体。赵不息身体猛地一震,他想要回头,下巴却被掰了回去,嘴巴被捂住,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顶.入了刚刚使用过的地方。
他呜呜叫着,剧烈挣扎,就听赵之烽的声音,“小盼,你可曾想过我。”
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他咬了住赵之烽的手掌,尝到了一丝血腥,骤然回神,松了口。
他低头看着赵之烽手掌上深深的牙印,呜咽道:“哥哥,是你先不要我的。”
周镶回来的时候,赵之烽已经走了。
赵不息从水里出来,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长衫。
周镶眯着眼看着那件衣服,他蹲下来,撩开那衣衫看了看,目光定在赵不息的腰上,几个手指印刺痛了他的眼。
“是谁来过?”
周镶这般问着,赵不息打了个哆嗦,他抱住那件衣服,捧在怀里,脸埋进衣服中,低声道:“我哥说,他要走了,他要离开这里,他彻底不要我了。”
第44章
谢郴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赵不息时,那个身娇体贵的小侯爷,裹在一袭厚重的貂绒力,粉雕玉琢的脸,朗声道,“我再加一千两,只要带我去平南,无论生死。”
谢郴剑本对他兴趣缺缺,可听他那“无论生死”四个字,起了一丝兴致,抬头看去,被望进了一片赤忱里。
小侯爷本就是要去寻自己的哥哥,历经险阻,由生到死,总算是找到了,却依旧不能在一起。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谢郴剑也能听到赵不息心里的郁郁。
这个孩子连对赵之烽的思念哭诉都不敢在人前,只能默默地把脸藏在臂弯里,轻轻抽泣。
可剑客也会有厌烦的时候,他想,有我还不够吗?有我陪着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别人。
这场爱怎么能够公平,独占谁不会,割舍才难。
赵不息趴在他怀里哭,他说,赵之烽彻底不要我了。
这个傻瓜。
谢郴剑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抚着赵不息的后背,下巴磕在那单薄的肩头,低声说:“我陪你去找他,好不好?”
赵不息抬起头,不敢置信看着他。
谢郴剑拭去他脸上的眼泪,轻声安慰,“不要哭了,我本就答应你要替你找到你哥哥,此前只能算完成了一半,剩下的现在来做。”
“谢郴剑……”赵不息喃喃念着他的名字,眼泪掉在谢郴剑的手背上。
谢郴剑问他,“赵不息,现在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赵不息说不出话来,他抱住谢郴剑,不停地和他说抱歉。
白鹭出头,周镶比活死人还像活死人,行色匆匆麻木地去上早朝。刚听了一个大臣的回报,林起予赶来,脸色难看地站在殿外。周镶注意到他,皱起眉,一直等到散朝,他走到林起予身前,“怎么了,这幅表情?”
“小盼和谢郴剑都不见了,去找赵将军了。”
周镶脸色瞬间铁青,他记得那日,赵不息说赵之烽不要他了。周镶其实并未往心里去,走就走了,留在这里也是碍事。
可谁会想到,赵盼竟然会去找他。
周镶拿下帽子丢给地上,狠狠踹了一脚。
赵之烽会去哪里?
入春之后,一切都在复苏,许久不见的绿意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延展开。他就一个人,带着旧伤未愈的身体,在郁郁苍苍里走着。
他想回到故土去,回到皇城,回到将军府。
那里才是他的归处。
谢郴剑牵了一匹马,赵不息坐在马上,剑客低头看着前面的路,回头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