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花边不少。然而一转念,他又觉得自己带头用网络人气变现才是扰乱圈子风气的第一大毒草,根本没立场指责别人。
白七大概也是看到了事情的进展,火急火燎给他留言,声明自己和此事无关,东岛随口安抚几句,说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合作。
谁知道呢,他躺在椅子上看着冷白的天花板,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一不留神,墙上的日历又翻过几页,不知从何时起,刘子凡陷入了对时间的巨大惶恐。他用“30岁的偶像”这种标签自嘲,并不代表他把这件事看得轻巧。
他本来就背了很多包袱在唱歌,现在,这些包袱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他盘算着在30岁之前再出一张自己的CD,甚至想仿效知名古风社团办一次专场演唱会。然而,这又有什么意义,自己没有才华,一切努力不过是苟延残喘。
我为什么要唱歌呢?
刘子凡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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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Z市几个月,方容德一直没有回家,这天,趁着回总部开会,他总算能抽空看看父母。
父亲向来对哥哥严厉,对弟弟慈爱,兄弟两个早已习惯了。方容德小心翼翼地讲了Z市的项目进展和日后打算,方老先生却没有细问工作,反倒是询问起他在Z市的生活,叮嘱儿子照顾好身体,有空常回家来,听得方容德一阵阵鼻酸。
从父亲房间出来,方容彬向亲弟弟感慨:“我在国外奔波半个月,签了一摞合同回来,飞机刚落地就接到爸爸的电话,莫名其妙被骂得狗血喷头,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大半夜叫了一屋子人来开会。结果呢,根本不是我这里出的问题,他自己记错了。再看看你,真是同人不同命。”
“爸爸这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以后要把集团发扬光大的,我跟你不能比。”
“不说工作了,你那个事怎么样?”方容彬促狭一笑,领弟弟来到自己的房间,“正好豆豆也在,她也想听听呢。”
今天的豆娘穿了一条红彤彤的长裙子,更衬得皮肤白嫩,一顶小帽子扣在发顶,既典雅又可爱。方容德没见过这位嫂子几面,不太放得开,打过招呼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说什么。
方容彬端着一整套茶具过来,不由得嗔怪弟弟:“坐那么远干嘛,你一个胆小的基佬,我对你放心得很。”
豆娘接过茶具,手法熟练地摆弄起来,看样子是Jing于茶艺。她给方容德送上一盏新茶,道:“快来说说,你哥哥总叨念你呢。”
“呃,谢谢嫂子关心,有些进展了。”
“又不是问你工作的事,”方容彬白了他一眼,“说得这么正经。我可是为了你牺牲掉整年的休假替老关卖命画图啊。”
“别听你哥哥胡说,”豆娘笑起来很清婉,“他呀,本来就是没有时间画也要挤出时间画,担心自己人气flop才去找鹰厂炒作,前些天还说几年没出新刊了,下次展会想出新刊呢。”
“什么?”方容德不太懂二次元的这些词汇。
“同人志,亏你还替我看过摊。”方容彬说,“别岔开话题,继续说你千里追夫的事。”
方容德一时脸热:“什么千里追夫,要说也是追妻啊。”
“怎么样,追到了吗?”豆娘也丢掉了矜持,兴致勃勃。
“还没……”方容德看着哥嫂二人的脸色,措辞谨慎,“但是抱过了。”
“诶诶诶!”豆娘小声惊呼,“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抱吗?”
“显然不是,我弟弟这么老实保守的人,怎么会说那种事。”
“什么事……”方容德还没搞懂。
哥哥无奈摊手,一副“看吧,我早就说了他是个智障”的表情。
方容德摸不到头脑,继续说:“……他好像厨艺不错,下一步打算让他请我去他家里吃饭。”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哥哥作出点评,“你打算怎么让他请你吃饭呢?”
“就……撒娇吧。”
哥嫂二人瞬间笑得前仰后合,方容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红着脸申辩:“别笑,他性子软,真的很吃这一套。”
“哦,好像确实是,”方容彬想起什么,说,“老关跟我说他们公司七周年庆要搞宣传活动,请了不少声优、歌手之类的去演出,东岛也去,我帮你要张票?”
“算了,我是真没空。”方容德蔫着脑袋,“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了。”
方容彬终于端出哥哥的架子:“既然能力有限,就先把最重要的事做好知道吗?其他那些小打小闹的,少费点心。”
“知道知道,不就是拿地嘛。可是这事儿,没点人脉关系确实难办。我连Z市旧城改造的事都想掺和呢,不得其门而入啊。”
“不是全凭关系,这里面也有技术含量的。你别光想着男神,也要加强学习,懂吗。”
方容德摆摆手:“哥,你比爸爸啰嗦多了。”
“你就是让爸妈宠坏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