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说。”刘伊凡双手一插口袋,“我上去问问张晨这黄毛到底什么路数。”
韩燕苦笑起来:“你那边那个会都不说?我这边这大山,那话叫一个多。从进来就开始给我摆法律,政策,社会。一口咬定是辉哥和黄毛交易,他就是一个看客,什么都没干,错就错在没能及时报警。”
“辉哥?”刘伊凡一愣,“哪个辉哥?”
韩燕莫名其妙地看着刘伊凡:“你和那黄毛坐了半宿,坐傻了?张晨啊!”
刘伊凡恍然大悟:“嗨!我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辉哥,唉咱当时给他定的不是叫红毛辉吗?”
“他能有这么听话吗?我看啊,咱再过两天破案,他都能当上辉爷了。”韩燕说着笑了起来,两人走到楼上,刘伊凡伸手一推门:“辉爷在吗?”
重案组办公室靠窗边的位子上,“辉哥”张晨正趴在桌子上,激烈地扒拉着什么东西。
“张晨!”刘伊凡跑到张晨对面,一屁股坐到他的桌子上,伸头过去:“你干嘛呢?”
“看朋友圈”张晨低着头说,“俩月没看见自己的手机了。”
“又不是媳妇,你至于俩月没看见就搂怀里不撒手吗?”刘伊凡说着伸手拍了张晨的头。
张晨抬起头来:“把你手机没收俩月你试试!”
“俩月不见的手机有什么新发现吗?”韩燕也走过来,“朋友圈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儿?”
“没啥正经的,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自己立个志恨不得全天下跟着一块儿摇旗呐喊的。”
“那你还看这么起劲儿。”刘伊凡笑眯眯地看着张晨。
“你们俩找我啥事儿?”张晨嘴角一提,“说吧。”
刘伊凡刚要张嘴,张晨却插话拦住:“你审谁?”
“黄毛。”
“那人磨叽。”说着转头看韩燕,“韩姐您呢?”
“大山。”
“那你们俩出来,就留俩小不点儿在那屋里跟他们耗着?”张晨问。
韩姐笑起来:“就你这样儿的,还说人家小不点儿,不就比你晚了一两年吗?”
“是是,在韩姐跟前,我也是小不点儿。”
“别贫!”
“好好,韩姐,那大山鬼主意太多,他是和您说什么歪理,您就趁早不用搭理,他睡觉时床头上都放一本法学词典,睡不着时翻两页,就觉得自己是检查官了。您就直接往死里逼他就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张晨给韩姐介绍完,又转头看了看刘伊凡,“你有什么疑难杂症吗?”
“那黄毛就是不开口。”
“都说他磨叽了,胆还小。你就上去给他一顿打,他就招了。”
“去你的。”刘伊凡笑着推了张晨一把。
三个人围成一团,并没看见门口,直到重案组长祝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才把三人吓了一跳:“你要上去给谁打一顿?”
刘伊凡立马儿跳下桌子,张晨像听见起床号一张从椅子上蹦起来站好,韩姐回了个头,笑眯眯地回去自己的位置了。
“领导!”张晨站得笔直,敬了个礼。
“赶紧把你那一脑袋红毛给我染黑了!”老祝走到张晨跟前,“你别在毒贩子那里混了一两天,回来就给我染一身臭毛病。”
“他原来毛病就不少,这不怪毒贩子。”刘伊凡笑着说。
“你还不下去给我审黄毛,在这儿聊什么天儿。”
“老祝,我完事儿了啊。”韩姐一指桌上的卷宗,“小诚在楼下收尾呢。”
刘伊凡识趣地走了,韩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老祝和张晨。
“领导!我申请休假!”
“给!”老祝瞪了张晨一眼,“休一天!”
“五天!”张晨伸出五个手指头。
“最多三天!不休就干活去!”老祝上去按下两个手指。
“那也行。”张晨眼睛一转,“领导,我能再申请点儿别的吗?”
“什么?”老祝一愣,“怎么着,我看你……”
张晨跑到老祝跟前儿,小声说:“就是您小舅子那车能再借我开两天吗?”
“那不是我小舅子!那是我妹夫的弟弟!”
“都差不多,领导,我能再开两天吗?那豪车。”张晨流着口水说,“这些天都用它执行任务了,都没好好开过。还有那道具衣服能给我再穿两天吗?”
“你这是要相亲去还是骗钱去?”韩燕站起身,对张晨说,“这我听着,怎么感觉要有小姑娘遭殃呢?”
“条件可以,我听说那车他也不开,衣服你也能接着穿,到时候回来上班时还了。还有!你把你那一脑袋红毛给我赶紧染了去!”
“是!谢谢领导!”张晨刚刚满意地坐下,又腾地站起来:“领导!”
祝雄刚要转身,被张晨这么一嗓子吓了一跳。
“那油费我能接着报销吗?您妹夫弟弟的那车吧,挺费油的。”
“滚!”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