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严澜灌了一口酒,“我希望你有戏没戏,跟最后的结果没多大关系,我选择不回答。回答我的问题吧,我还能替你分析分析。”
程帅勾了勾嘴角,把剩下的半瓶啤酒放到茶几上,然后往沙发背上一靠,“个子到我肩膀,学习成绩很好,经常全校性拿奖,很瘦,头发很长,瓜子脸,挺白,活泼开朗,阳光。”
严澜越听眼睛越眯的厉害,学霸性美女?
严澜瞅着程帅,小崽子眼光还挺高,一挑就挑了个全校最好的。
就是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的,照理说小崽子也几年没读书了,哪里去认识这样的学霸美女。
还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只是半途分道扬镳了。
严澜想到了马路边路灯下还努力看书的少年,原来是有原因的。
“手机送出去了没?”严澜问了一句。
程帅:“送出去了。”
人靠着沙发,声音也跟着懒散了。
那不就是有戏?那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干嘛。
该郁闷的明明是他才对。
严澜灌了半瓶啤酒,说道:“有戏。”
程帅瞥了一眼严澜:“有什么戏。”
“我说你追人有戏,对学生来说一个手机也算个贵重物品了,能收下肯定是愿意跟你试试的。”严澜把空啤酒随手一扔,又拿起开了一瓶。
真是,刚突然想起那人做什么,现在搞得心情这么不明媚。
好久没去看看他了,躺了差不多两年了,一年前医生怎么跟他说的,说是接下来只能等奇迹了。
严澜觉得医生这话说得也真够奇迹的。
等奇迹,多少年才出一个奇迹。
倾家荡产等一个莫须有的奇迹,这样的结果,严澜始终无法接受。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在盼着这个奇迹。
盼着生死相依的过命兄弟有这样的奇迹。
程帅扭头看向严澜,然后又把头扭了回去,“是苟伊。”
严澜的走神被打断,看向程帅:“什么?”
程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了书房,关上门后,严澜反应了过来。
程帅在跟他解释那个女孩子的事。
苟伊?
严澜有印象,被偷了钱的那个。
苟旦的亲妹妹。
严澜看着紧闭的书房,莫不是以为他是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所以开口跟他解释。
严澜喝了口酒,眼角都跟着上扬了。
笑了会儿,严澜收了笑容,真很久没去看看张兵了。
有大半年了吧。
自从知道了一些事后,严澜就觉得自己没脸去见他。
必须要把脸捡起来,才能有资格去见他。
真好想你啊,兄弟,你能不能给你严哥奇迹一次,别让你严哥等太久。
严澜抬腿放上沙发,头枕着沙发扶手,有些事在记忆的最角落。
不刻意去翻,已经想不起来了。
窗外的天色黑得最发沉的时候,严澜扫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最黑的时候,怪不得。
严澜把手里那罐没喝完的酒随手放到地上,眼睛慢慢闭上准备眯两个小时。
再睡也是睡不着了。
过两天去看看他吧,告诉他点开心的事,告诉他点有希望的事。
书房里的空调严澜一早就帮程帅开好了,就是怕程帅回来了不开,所以严澜一早就给他开上了,这样即使程帅回来关掉,房间里也已经凉快了。
从桌上留的晚饭,到房间里的冷气,程帅心里没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程帅,你现在真的是脸大。
还住的挺舒服。
程帅从床上爬起来把空调关了。
这个点澡也懒得洗了,程帅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程帅脑中都是苟旦跟他说得那句,“孙庆他们一直在找他,连着苟旦都被他们找上几次了。”
苟旦块大皮厚,在附近的工地上,程帅也不怕孙庆能干出什么事。
学校里的苟伊,在学校里,只要不出校门,程帅觉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程帅就是觉得不安。
不能躲了,这是程帅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
两人折腾了半宿,居然都睡到了日常三竿,太阳晒进来刺了眼才睁开眼睛。
程帅开门出了书房,乍一看到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严澜,还吓了一吓。
没回屋睡,程帅轻皱了皱眉。
程帅对自己从来不讲究,但是程帅觉得严澜对自己更不讲究,怎么随意怎么来。
胡乱吃,胡乱喝,胡乱睡。
程帅:“面吃不吃?”
严澜动了动手,撑了一下从沙发上起来,看向程帅:“吃。就是注意着点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