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rou子急匆匆的扑到在他跟前,悲道:“主子,主子……您父皇驾崩了,您二哥杀了太子做了皇帝。”
听罢,江扶尧心头一跳,手中的书落地。
又听小rou子道:“新帝臣服于苍骑国,战事平息了。”
江扶尧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只是淡笑道:“这倒是好事,毕竟,小小的灵国岂是苍骑国的对手。”
“可……新帝对主子您……”小rou子欲言又止。
“对我怎样?”江扶尧道:“要接我回家吗?”
小rou子苦着脸:“让您伺候苍骑国皇帝到死。”
江扶尧听之,苦苦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也是,父皇已死,我回去作甚?而且那里没有人会在乎我,早在我成为质子,已然不是我的家了。”
“主子,无论如何,小rou子都跟着您,您去哪,小rou子就去哪。”
江扶尧笑:“我能去哪?这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容身之处。”
“其实,苍骑国皇上对您甚好,留在他身边不错。”
江扶尧垂着眼帘,点头道:“嗯,这世上也就他对我最好了。”
又过了几日,秦啸与江扶尧在秉烛下棋,静妃宫里的小太监来报,说是静妃的孩子死了,这么一听,秦啸还未表现出什么,江扶尧手里的棋子倒是一下子掉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中午还遇见那小娃娃,生的可爱乖巧,自己还给了他些许自己做的牛rou干,这怎么就说没就没了?江扶尧心疼。
小太监又报,说是御医查出那牛rou干里有毒=药,孩子是吃了牛rou干致死的。
听了这话,江扶尧顿时明了,他看着秦啸,道:“牛rou干是我给的,可我没放毒。”
而秦啸只是沉了脸色,不发一言起身离去。
江扶尧抿抿唇,盯着还未下完的棋,桌子上还有盘牛rou干,他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喃喃道:“我没放毒=药。”
吃着吃着,微微蹙眉,明明片刻之前这牛rou干还是甜得,此刻怎么竟吃出了苦味?
秦啸到再回来之时,已是两月之后,江扶尧望着秦啸疲倦的神色还有鬓角的隐隐白发,心里疼的厉害。他并未问一句,只是安静的跪在那。
秦啸拉他起身,道了声:“委屈你了。”
江扶尧抬起头来,眼泪便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摇头。
寂静的夜里,一场情=事之后,秦啸累了,睡了过去,小rou子端来一碗药,江扶尧盯着那药,沉默了一下,摇头道:“小rou子,这药日后不要再给我吃了。”
“主子,您打算要孩子?”
“嗯,想为他生个孩子。”
小rou子惊喜:“对,主子您早该这么想了,有了孩子,才能在这深宫里稳住地位,且皇上子嗣单薄,你若给他生孩子,那定是叫他万般欢喜。”
江扶尧笑,轻声道:“你倒是明白……可我怎会这样套牢他,我生来没人疼爱,兄弟姐妹们与我也不曾亲密。做质子到了这里,他虽为一国之君,却待我极好,这后宫女人多半算计他,我只是想,或许给他生个孩子,就能让他多一点欢乐吧。”
小rou子明了,端着药退下了。
江扶尧将烛光熄灭,只留一盏,他就那么坐在床边,借着这淡淡烛光痴痴的瞧着熟睡中的那男人。连喘气都是轻轻的,唯恐扰了他的好梦。
这一看竟然是一夜。
翌日,秦啸醒来,看见床边趴着睡着的江扶尧,心下一疼,起身抱他上床,不料轻轻一动,江扶尧便醒了。
“尧儿你怎么睡在这?”秦啸心疼:“若是着凉怎么办?”
江扶尧笑:“无碍。“说着唤了声“秦啸。”
秦啸“嗯”了一声,而后笑道:“喊朕名字,定是有事求我。”
江扶尧撇嘴,摇头,看着他道:“你可知道我大灵国有两个血脉中的男子是可以怀孕生子的?所以,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闻言,秦啸愣住,心里跳的厉害,喜道:“此话当真?”
“定是当真。”
秦啸咧嘴笑开来,捧住他的脸猛亲几口,他道:“若是男孩,朕就让他继承皇位,若是女孩……”
“皇上。”江扶尧打断他:“我不生了。”
秦啸又一愣:“为何?”
“我只想,等你以后老了,退位了,我也老了,身边有孩儿陪着,这晚年就没这么孤单了。”江扶尧说:“这做皇帝这么辛苦,我才不要我们的孩儿做皇帝,你若非要如此,那我就不生了。”
秦啸笑道:“是是是,尧儿说的是,朕莽撞了。”说着将江扶尧压在身下:“那我们开始努力造人吧。”
江扶尧惊道:“皇上不早朝了?”
“时候尚早,不急。”
三月之后,小rou子喜道:“主子,您已有身孕两个多月了。”
江扶尧微笑点头,手轻轻附于小腹之上,想着怎么把这好消息告诉秦啸。他还琢磨着,先要捉弄捉弄那个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