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天没亮就醒了。他坐起身,瞧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有些空落落的大床,心里更是如同被什么捏着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确有些过分了,不该踹秦隐那一脚,不该对他又吼又叫的,那个人很少跟自己发脾气,即使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也都是沉默着亦或着提醒几句便不再多言,想想昨晚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代表整个苍骑国,不怪那人会那般生气。
林曲漾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这事就算全赖自己,那自己也是一番好意,没想这么多,就是秉承着让所有人高兴的原则,自己才Jing心想了这么一出;为此还偷偷的练习了许久,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简直是太让人别去了。
一直坐到天亮林曲漾才算是稍稍缓过神来,让人给秦政备了早饭,喂了儿子吃饭,自己才吃点饭,一张偌大的饭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儿子在小李子怀里咿咿呀呀的玩的开心。
林曲漾吃了两口饭,终是忍不住了,问道:“小六子,皇上呢?”
小六子回道:“回皇后,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用过早膳了,他命人传话了,说今日皇后您身体抱恙,就不用跟着去招待外使了。”
林曲漾心头一怔,呆了半响,才轻轻的“哦”了一声,坐在那继续安静的吃饭。吃过饭,他哪都没去,既然身体有恙,那就老老实实在自己宫里待着,他让所有人在屋外候着,就自己一人带着儿子在屋子里玩。
多半天下来倒没觉得有什么,而且这期间长风那丫头还来找秦政玩了好长一会,可等到长风那丫头一走,秦政又睡了,林曲漾那憋了太久的委屈和难过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哭忒不爷们了。
林曲漾突然想抽根烟,但这古代没有那种烟,只好作罢。静默了许久,命人拿了酒来。
小六子瞧着,拧着眉劝道:“皇后,您要是心里不痛快,您就打奴才吧,别喝这么多酒,伤身。”
林曲漾皱了皱眉,淡道:“没事,我有分寸。”喝口酒,又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想静一静。”
“皇后……”小六子眉头皱的更深。
林曲漾呼了一口气:“我真没事,这会子喝酒喝的有些困了,你们下去吧,我睡会觉。”
小六子他们犹豫着不想下去,林曲漾不耐烦道:“下去啊,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见他这样,无奈,小六子和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只得退出内室,在外候着。
林曲漾又喝了两杯酒,觉得有些醉了,他坐在那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抬起头看了看这空落落的大房子,忽然感到很沮丧。
稀里糊涂的穿越到这里,稀里糊涂的扮成女人,又稀里糊涂的成了男妃,又爱上一个男人,还神奇的生了个孩子,林曲漾自诩在这段稀里糊涂有些意料外的爱情中,他自己付出不少,只要是不超过自己的底线,他能做的全做,能付出的绝对毫不保留,甚至甘心乐意的当被插的那一方,更甚至怀了孕他都是想都没想要把这个和秦隐的骨rou生下来,他实在不太懂还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们俩和和美美的?
林曲漾长呼了一口气,其实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他们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吧?嗯,是这样的。想到这,林曲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滋味了,想哭又想笑的,秦隐是一国之君,能对自己做到这样事事包容,真的是太难得可贵了。
林曲漾越想就想秦隐想的厉害,他坐在那安静了许久,才起身踉踉跄跄的去了床上,准备睡会觉。连鞋子都没有脱,更别说衣服了,只是躺在床上,亲了亲睡得正香的儿子,闭上眼睛,蜷缩在那睡了。
秦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屋外候着的人都木头似的站在那,他皱了皱眉,问道:“皇后呢?”
“回皇上,在屋里。”小六子回道。
秦隐皱皱眉,没多问,抬步进了内室,屋子里黑漆漆的,伺候着的人连忙掌灯,待屋里亮了起来,秦隐才看清躺在床上的那一大一小。
林曲漾衣衫完整的蜷缩在床上,手臂搂着秦政,秦隐站在床边,心下一疼,顾不上其他,坐到床边,将林曲漾抱在了怀里。
就这么一下,林曲漾就醒了,睁开眼看看他,问:“你回来了?”
这样平淡的语气好似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秦隐迟疑片刻,柔声道:“既是睡觉,为何不脱衣服?”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喝酒了?”
林曲漾揉了揉眼睛,点头:“嗯,喝了一点。”说完推开他,要去看看秦政。
秦隐拉住他,对小顺子道:“带小皇子下去,等醒来时,记得喂饭。”
“是。”
林曲漾一愣,蹙眉:“我闲着呢,用不着其他人照顾正儿。”
秦隐不理会他的话,只是示意将秦政带下去。待小顺子抱着秦政退下,林曲漾不乐意了:“你干嘛?仗着你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对我的,那是我儿子。”
秦隐没反应,只是掰正他的身体,让他面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