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举动, 或有外来人伤害江温辞,神鸟都会做出反应。
神没那么蠢。
小木屋顺着斑驳的小石路往前走就是繁美的神域大门, 光着脚的江温辞踩在纹路舒适的小路上。他白皙脚踝的伤口还没好, 被神绕上圈薄薄的洁白绷带,仿若柔软的锁链,整座神殿便是他的牢笼。
在阳光下脸色略显苍白削瘦的青年来到神域门口,不出意料, 那里仍然被神封起了结界。江温辞想的并不是要逃出去,而是想看看古城, 闻闻他。
已满目萧然的古城在昨日又遭到一场灾难, 若江温辞看得见东西, 他能看见残砖断瓦中不停地有许多老人小孩在逃窜,时不时有坚持不住的断井颓 倒塌下来, 扬起大片呛人的尘土。站在高处的江温辞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尘烟。让江温辞心头涌上更加不好的预感。
上次祭师使自己听到的狰狞声音顿时久久回荡在江温辞脑海里, 男人的惨叫与女人的哭泣混合在一块,裹揉着房屋倒塌的响声。但一对比起神域这片安宁完美,简直是不能用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来形容。
江温辞抚着高大冰冷的青铜柱,和以前一样, 灰茫的眼眸不是低垂着就是看着远方。
他身后一直紧跟着的聪明神鸟屏起呼吸,若江温辞下一步的动作是逃跑,它便立即用它那刺人锐利的嘴和爪子,戳晕青年,那等待过后等待他的是便是真正的牢笼和恶魔。
江温辞来到结界边,轻轻地用白皙干净的手指戳了戳,随即呈透明的结界扬起水花似的波澜。
他有点失望,外面貌似没人。
但这仅仅只是在江温辞的世界里而已。
神域之外的山路被白茫冰凉的雪花覆盖着,夹裹着扎人晶莹的冰块。几日前,神杀死的祭师们早已被这群吞噬人的美丽冰花给埋没,他们的罪恶将永存。
越过长长的山路,山脚下。
·
“妈妈,你看,祭品站在神域门口哎。”目光澄澈的女孩拥着她尚年轻的母亲,女人柔软飘逸的金发随着粉尘在空中的流动扬起。
女人半蹲着,她那双满是灾难留下的狰狞伤害的手,轻摸着女孩脸蛋,她同样面着高高的安静天山:“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他,他是我们与神交流的唯一一条线。”
女人的目光有些狠戾。
同样愤怒的还有她后面跪下的众人,那些人们大多都饱受灾难的摧残,伤痕满身。
他们都对身为祭品的江温辞感到不满,江温辞本该为了他们,不顾神的愤怒,去乞求神,获得神的灵魂来拯救古城。
却迟迟没有回应......
女人接过众人递来的水壶,祭师用的那些与神沟通的神水,只剩下小小一瓶,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去吧,孩子。”女人亲亲女孩梳理得整齐美丽的茂密金发,为女孩戴上宝石装饰的守护符,她边说边凝视着神域,淡淡地说道:“相信你的美丽和可怜,能让那该死的祭品感到自责和悲哀。”
女孩看似天真纯良的五官露出几分成年人独有的刁滑。
被洁白而纯洁的白云遮掩着的神域,宛若遥不可及的天堂。
·
女孩爬上神域,果真看到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结界背后站着的一位青年。身为巫婆之女的她老练地把神水淋在盲眼青年的周围。
“!”
神水熟悉的凉味扑鼻而来,令身为神的东西的他浑身一震。比上次更要悲惨恐怖的响声,犹如一条条黏滑的泥鳅,穿破江温辞的耳膜,钻满身体每一个角落。
从寂静走向哄闹的不适应令他痛苦的蹲下身。
造成这一切的主人则满意地看着,过后自己要使劲装可怜,让祭品心软。
女孩揉揉自己的嗓子,她的嗓子又尖又利,放软起来别有一番可怜兮兮的韵味。
“哥哥......”
听见除了神之外的人声,江温辞一下就警惕起来:“你,你是谁?”
女孩声音皱巴巴的:“唔,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和你生活在同一家园的女孩啊,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家园了,那座美丽且富饶的古城。”这台词她练习了很多遍,听起来确实婉转动人。
江温辞:“......”
青年皱皱眉,他被女孩的声音与周围惨烈的环境给蒙蔽了。
女孩一气呵成:“我和他们花尽全力,把你送上神域,享受着神一般的人生。你不帮我们一下吗?求求神,求求神......”
江温辞:“......”
他对神的厌恶又多了些,远方的萧起寒觉得自己的膝盖骤然一疼。
女孩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江温辞此时的神色,青年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她便捏着嗓子继续说道:“啊......我的爸爸妈妈死于第一场灾难,哥哥你知道吗?我妈妈死的时候......她对我说,对我说,无论如何,要守护好古城。”狡猾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