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导他。”
“如果当时岑森在场,为什么他没有被凶手灭口。”谭赟反问。他们对案子都有自己的想法,而现在,他们需要互相交流,共同揭开迷雾后的真相。
“他们救了他。”
“根据岑森的话,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阮蔚蓝的模样,”谭赟很清楚方洲话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那三人来这里的目的绝不单纯。他们既然能救岑森,必定见到了真凶,为什么不报警。如果他们是同伙,目的是什么。杀害阮蔚蓝的动机是什么。”
方洲从不知谭赟中文的语速也可以这么快,差点没跟上他思维转换的节奏。“你认为凶手是缪斯的可能性有多大。”
“今天她的回答不像在说谎,”谭赟严肃看向方洲,昏暗的朦胧美别具风韵,但此时谭赟没有心情欣赏他的魅力,“她极有可能知道两年前的真相。目前我最怀疑的人是薛延。”
“作为心理医生,可以利用催眠等手段改变人的记忆,”方洲顺着谭赟的想法思考,“他可以改变缪斯的记忆,甚至改变岑森。”
“擅长心理攻击的不只薛延一人,”谭赟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尽管他只能看到厚重的窗帘,“我怀疑薛延所说的‘威廉斯先生’是亚当威廉斯。”
“厨师二代?”方洲听到这个名字十分震惊,“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国这个偏远村落。”
“如果他参与了这些案件,这会非常麻烦。”谭赟很少皱眉,但这次他感到了真正的棘手,甚至危险。
“他想做什么。”
“无人能猜透他的想法,”谭赟淡淡叹了一声,“和他在一起的那两人也不简单。”
“埃尔默医生把岑森变成阮蔚蓝的模样,他们的目的不单纯。”
“威廉斯在心理学领域的造诣无人能超越,”谭赟的声音低沉,在昏暗中显得十分沉重,“如果薛延可以改变缪斯,那么,威廉斯可以改变所有人,包括心理医生,薛延。”
“威廉斯是国际通缉犯,他为什么不抹去薛延的记忆,”方洲确实无法理解这位被誉为“天才犯罪师”的想法,“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多一份危险。”
“这是他的自信。”亚当威廉斯作为国际上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时,谭赟曾经与他共事过几次,他们勉强算是朋友。
小村落的杀人事件牵涉到国际通缉犯,这对破案极为不利。现在方洲的大脑一片混乱。谭赟没有打扰方洲思考,安静陪在他身边。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走廊隐约传来低沉的女声,温柔的语调听着分外诡异,“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方洲回神,小心翼翼走到房门,贴门辨别。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小孩特有的nai音穿透墙壁软绵绵传入方洲的耳朵,天真烂漫的歌声带有机械的语调,格外恐怖。女声与童音一唱一和,渐行渐远。“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直至歌声完全消失,方洲才敢发声:“听到歌声了吗。”
“缪斯的声音,”谭赟早已走近他的身边,“那个小孩是谁。”
“这是录好的声音,”方洲语气平淡,透着疑惑,“原本只有缪斯一人,谁播放了这首歌曲。缪斯的状态与平时不同。”
“催眠。”
“薛延。”方洲正要打开房门去查探究竟,却被谭赟制止。“可能是薛延在给她治疗,不要打扰他们。”
方洲不知该说什么反驳,他猜不到谭赟此刻的想法。
“先睡觉,我们明天再讨论。”谭赟语气的平淡,“你睡我的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睡沙发。”
“如果你不介意,”方洲知道他担心自己,但自己总不能让房间的主人睡沙发,“我们可以一起睡。”
谭赟愣了几秒,转即点了点头,“好。”
床很大,两人各睡一侧。寂静的夜显得漫长。
清晨的阳光被窗帘隔绝。方洲迷糊醒来,看见一位赤/裸男子的背影,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吵醒你了。”
方洲没料到谭赟会突然转身,顿时红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有。”
方洲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动作在谭赟眼中有多可爱。“需要我帮你去你的房间拿衣服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方洲连忙下床,离开房间的模样竟有些狼狈。方洲换衣时心不在焉,脑海浮现的是谭赟的身影,不禁生出羡慕之感。谭赟的身材绝对能让女生产生浓浓的安全感。他的外表必定十分吸引女性。自己与他相比,显得瘦弱。
在餐厅吃早餐时,方洲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如果自己每天坚持健身,能否和他一样?
“我衣服脏了?”谭赟忍受不了方洲炽热的眼神,忍不住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