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盐宫呀?”
苏萨怕他不安分出了漏子,终于解释道:“他们是不归任何领主管制的雇佣军,这样登岸去盐宫,想必是要引发宫变,你的军队和红树林的军队都不在这边,我们先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
银心念一转,不禁惊叫起来:“什么?你的父亲还在盐宫呢?你不担心他有事?”
苏萨心想,现在我们两个人,难道还能去盐宫把父亲救出来?我们两个人能够安全,就是对父亲最大的支援。他对丢了糖的小孩一样的银安慰道:“不担心,有你站在我们这边,没有人敢伤害我们家的人。”
银猛地勒住马,已经着急得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无知:“我当真有这么厉害?”
苏萨点点头。
银又问:“那盐宫里其他家族的成员呢?他们是不是就凶多吉少了?”
苏萨抿嘴,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银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而银自己心里迅速想象了一番,认为没有人敢伤害自己,而刺螺岬的人还在盐宫,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如果刺螺岬家里的人出事,是不是那块领地的人就会受牵连,包括乌冬呢?他分析了一番情况,决定自己要立刻回去,抢在这些人面前通知刺螺岬的领主,或许还能顺便把人救走……
一瞬间,苏萨看懂了银要掉头的动作,他伸手过来想抓住银的马缰,但这次他慢了一步,银率先扬起手臂,给了苏萨重重的一拳,一旦使用得当,银这具身体的力量在人类里面还是十分可观的,不但顺利把苏萨揍下了马,还见他在地上滚了几圈。
黑豹扑过来,银坐下的枣红马猛尥了大蹶子,被银强行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向盐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天,水麦冬滩的领主根本没有进会议大厅,早已悄然离去,只托信使来向大家宣读,大意是全盘责怪当今皇帝当时不听劝告,预防旱灾,才导致此次水麦冬滩的旱情严重,所以索要了一长列表的巨额赔偿,其实那巨额赔偿不念也罢,列出来就没想过朝廷能答应,不过是个要打仗的借口。
盐宫这块地方要打仗,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技巧,因为所在是一望无垠的白盐平原,皇宫四周也并无什么要塞,历来的正常打法不过是两军站到空地上决一死战。然而这次水麦冬滩领主收买了一批披坚执锐的雇佣兵,加上自家的骑兵和步兵,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盐宫,盐宫里皇家的驻军深知毫无胜算,料着敌军来势急迫,便打算先死守宫中,一来找机会把皇帝和传国戒指先送出去,绝对不能落到地方手中,二来号召其他领主的军队前来护驾不一定能指望,但是温泉湾的大军在两日之内必定能够抵达救援。
水麦冬滩十分不想在盐宫内发动攻击,他们的士兵对盐宫肯定不如皇家守军熟悉,并且水麦冬滩的领主穷惯了,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心目中这座盐宫今后是自己的,所以十万分不情愿去破坏这盐宫里的一砖一瓦,但是谁都清楚这场宫变不能拖延,眼见对方不出宫应敌,水麦冬滩这边只好忍着心疼强攻进去,一时皇家庭院中短兵相接,花园中一片狼藉。
银骑着马像离弦之箭一样奔到盐宫外,在远处大意看懂了谁攻谁守,于是下马溜到一个拐角,从一具尸体上剥下水麦冬滩的战甲穿好,一路混了进去,他没有去过盐宫的议会厅,只凭着感觉往中央的地方摸索过去,渐渐发现周围没有与自己一样皮甲的士兵,而全是穿金属光泽的铁甲的雇佣军在与皇军作战。
银闪身躲进一楼的正厅里,正厅中央有一面大镜子,他一眼瞥见镜子里有一只壁虎,奇怪地靠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闻到了椿树Jing身上那种shi漉漉的椿叶香味。
“嗨?!你是椿树Jing么?”银十分惊诧地凑上去。
那壁虎瞪着他,忽然冲他鼓起了小眼睛,作出十分愤怒的样子。
普通的壁虎怎么可能被关在镜子里面呢?“椿树Jing?椿树Jing是你么?你快出来,你把我变错啦!”银低声叫喊,一眨眼,那壁虎却荡漾开一阵水波,然后凭空消失了。银愣了愣,想起可是椿树Jing的魔法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变成壁虎关在镜子里呢?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逃到游廊上,却引起了一群铁甲雇佣军的注意,其中一个用长矛挑落银的头盔,见他满头的红发跳跃出来,“啊呀”一声就惊叫起来,因为这片大陆上只有白发、黑发和棕发的人种,红发是他见所未见的,那士兵大声喊起来:“你是什么人?”
旁边的士兵纷纷望过来,其中一个颇有见闻的小队长认了出来:“那个红发的海盗,呱酋长!”
众人听了,神色俱是一凛,他们都隐约知道对方是位传说中的狂战士,与红树林有联盟,红树林的军队并不在此处,却不知道呱酋长忽然一个人现身,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套路……但是念及红树林领主是与温泉湾皇军亲近的一派,他们首先把呱酋长判断为敌人,几个人的矛头就刺过去,打算先将他制服。
银完全没有打仗的经验,在围攻中躲闪,立时被划了几道血口子。
“我只是来找人!”他慌张地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