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没了他,皇上此生,或许便再也没了情爱欢愉,没了床笫之乐,那等滋味,可不是一咬牙、一狠心,便能消受得了的。”
他似是回应着白溯寒,可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般,慢慢地道:“先贤有言,存天理、灭人欲。如若皇上真能灭了人欲,那倒可说境界直追圣贤,如果真是如此,我倒不得不敬他厉害了。赌输了——那也不冤。”
……
回到长安宁王府,关隽臣一进去便看到晏春熙站在前殿的廊下等着。
少年一见关隽臣走了过来,眼睛顿时乐得弯了起来,冲关隽臣伸出了双手。
关隽臣也笑了下,他们在一起久了,许多事都不必多言,他直接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双手,感觉到温度有些发凉,便将晏春熙的双手拢在了怀里,随即低声问道:“可是等了许久?手这样冰。”
“我不冷。”晏春熙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既不说自己等了多久,只是笑得露出了一汪浅浅的梨涡,随即又很小声地道:“成哥哥,你今日是回京以来第一次去上朝,我心里惦念你,在屋里,半刻也坐不住……”
关隽臣低头看着他,少年穿着纯白色的狐裘,脖颈处柔软的毛边儿贴着他白净的脸蛋,在雪光中衬得他的面容一片明媚丽色,当真是万分的动人。
进京以来,他们便没怎么亲热过,一是因为诸事繁杂,他并没太多心思,二也是因为风寒初愈的缘故。
这一眼看过去,他突然就是一阵难言的躁动,虽也觉得此时毕竟是午后,稍嫌不妥,可却竟然根本克制不住。
关隽臣一言不发地将少年抱了起来大步向内苑走去,晏春熙虽是一惊,可随即却也不太慌张,只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关隽臣的颈窝。
……
冬日虽冷,可是屋中多放了几盆火炭倒也温暖。
内室的床榻边的帷幔垂了下来,几盏烛火之光绰绰约约地映进来,在晏春熙光裸的身子上摇曳着,更平添了几分撩人春色。
少年仰躺着望向关隽臣,面色泛着一丝浅红。
关隽臣手中握着一壶酒,他低头托起晏春熙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将酒壶倾斜——
晏春熙身子纤瘦,锁骨间两个肩窝勾人地凹陷下去,便宛如两个小小的碗一般盛着倒下来的酒ye。
那酒是刚温好的杏花酿,滴下去时甚至还微微发烫。
一时之间,甜腻醉人的酒香从少年白玉似的身子上散发了出来。
晏春熙被这么一滴滴地折磨着,胸膛不由自主地起伏着,不由自主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呜咽。
关隽臣好整以暇地托起晏春熙的下巴,他一双丹凤眼深沉地眯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道:“小东西,别乱动,若是弄洒了本王的酒,看我不狠狠罚你?”
“成哥哥……我、我,”
晏春熙杏眼里霎时间泛起了shi漉漉的水雾,他求饶似的望向了关隽,可却见男人板着脸,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他是极乖的,见状只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生怕牵动了肩膀倒叫酒从肩窝处洒了出来,可怜巴巴地小声道:“我不动……”
关隽臣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低头分开晏春熙修长的双腿,两指一并,便向少年股间探了进去。
晏春熙纤细的脖子不由自主仰了起来,他十指抓紧身下锦被,因为不敢乱动上身,所以双腿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喘息着求道:“成哥哥,慢、慢些……”
关隽臣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深谙风月,虽然绝不会当真弄疼了晏春熙,可却也知道,若是小东西这随便一求他便心软,那可着实少了几分乐趣。
“小家伙,你真乖。”
他俯下身在少年薄薄的耳垂边轻轻哄道,可手指的动作却没半分缓下来的势头。
“呜……”
脆弱隐秘的部位被关隽臣用手指肆意玩弄着,晏春熙只觉身下越发得又热又躁,因为实在太过渴求,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在关隽臣身上磨蹭着。
琥珀色的酒ye盛在少年白玉般的肩窝处,因为这具身子细微地颤动而轻轻地反射着越发妩媚的波光。
再下一点,便是少年胸口处两颗殷红挺立的ru粒,晶莹的汗珠一滴滴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沁了出来,那情景,实在是香艳至极。
关隽臣用手将晏春熙的双腿大大分开,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衫坐在少年腿间,胯下炙热挺立的部位抵在那处微微张开的入口,却并未着急进去。
晏春熙忍不住难耐地睁大眼睛,他当然知道关隽臣故意折磨他,望过来时,眼里都忍不住泛起了泪光:“别、别欺负我了……我当真不行了……”
关隽臣兀自好整以暇地只在入口处磨蹭,只慢腾腾地撩拨到身下的少年呻yin声都溢出了哭腔,才懒懒地道:“我若进去了,这酒……便定会洒了。上好的杏花酿,多可惜。”
“成哥哥,你、你……”
晏春熙被关隽臣这么晾着,实在是又气又急,眼圈都连带着泛了红。
他脸上虽浮起了丝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