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美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孱弱感。
「无泫!你醒了?」
段鸿冥伸手想去抓无泫,可手挥过抓到的却不过是一团空气而非实物。
「!?」
「王爷,无泫要走了。」
无泫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上带着几分悲愁。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段鸿冥焦急地道,可无泫只是兀自垂泪摇头,始终不曾说话。
即便段鸿冥再怎么伸手去抓,可那也是白费力气,非但抓不着无泫,段鸿冥与无泫之间的距离甚至开始越发拉远。
段鸿冥慌忙拔腿去追,却怎么追都缩不短彼此间的距离,相反,那距离还在不断拉大……
「别走!别走!」
「王爷?王爷!」
一声略带几分陌生的女声传入耳中,被那女声所扰,段鸿冥猛然睁眼,眼前一切是他已渐有陌生的主寝室,而在一旁以一脸担忧的神色伺候着段鸿冥的是他的王妃洛萦株。
——是梦……?
那不吉的梦害段鸿冥即便梦醒,可仍有几分心悸。
想着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许久未回的房里,段鸿冥忽地想起那一日他自戈忆歆家中回宫,却发现无泫没有一点生气地倒在地上。急疯了的他随即送无泫去找了风骓,在听得风骓说无泫还有得救之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那无泫现在是否安然无事?
段鸿冥连忙环视房间,除了他与洛萦株,段鸿冥未曾见到第三个人。
「无泫呢!?」
适才还一脸着急的洛萦株在听到无泫的名字时,那脸色一下子变得Yin沉难看,可那难看的面色也只是一时的,随即又被一抹轻笑所取代。
「那不过是个奴才,王爷为何如此费心?王爷您睡了要有两日了,我去着人给您做些清淡的粥吃吧?」
洛萦株淡笑着拿着绢帕作势要为段鸿冥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可不料绢帕还不曾触及额头,洛萦株的纤手便被情绪略带些暴躁的段鸿冥不留情地猛地挥开。
「本王为何人费心还轮不到妳来做主!」
虽说段鸿冥本就因段宣武设计而不喜洛萦株,可如今洛萦株摆明轻视无泫的态度却更教段鸿冥生气。
如今的无泫明明就不值得自己如此费心,段鸿冥心中虽然清楚,可他偏不喜旁人看轻了无泫。虽知不该,可心中却还是无由来地为他心烦意乱,这是为何,段鸿冥不懂也无意去懂,又或说是他害怕去懂。
无意与洛萦株多说,段鸿冥猛地起身下床,抓过了一旁的衣服便快手快脚地穿上作势要出门,可还未曾等他迈出两步下一刻却又被洛萦株给猛地拦住。
「王爷您才醒,这是要去哪里!?」
听到了洛萦株的话,可焦急的段鸿冥连话也不回便一把推开了洛萦株而后疾步如飞地朝着太医院赶去。
一个身子不稳,洛萦株向后连退两步。
瞧着已然远去的段鸿冥的背影,洛萦株似是失了力气般颓废地坐到了椅子上,她脸上挂着一抹苦笑轻嘲道:「王爷,那不过是一个宦官啊,为何您要待他如此用心呢?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可为何你却连分毫的关心都不曾给我?又为何……那最毒的药竟还毒不死他呢……」
话音落下,洛萦株无奈闭眸,两行清泪落下,shi了她的前襟。
*
「风太医!无泫他……!」
一到太医院,段鸿冥便抓着风骓问起了无泫的情况。
「那个小太监性命是得救了,只不过他身子本就虚弱,这次这么一来,恐怕是要落下病根了。养得好些说不定也就只是身子虚点,若是养得不好……」风骓顿了顿,面色略有些难看地轻声道,「只怕时日不久。」
时日不久?
无泫吗?
段鸿冥瞧着那躺在榻上瞧着连吐纳都略显吃力的无泫,昔日还能在他脸上瞧见的一丝红润如今却见不到丁点儿,那样子苍白得教看的人都不由得心惊为何一个活人的面色竟能惨白至此。
「难道就没办法彻底根治了!?」
段鸿冥心中一阵疼惜,他挑眉问道。
「若能根治,我又何必说这番话要王爷来追问我呢?从此不光是要调养得当,还得注意不能让他过悲过忧,那些负面的心绪都对他身子不好。」风骓瞧了眼段鸿冥,再瞧了瞧周围,随后他凑至段鸿冥耳侧轻声道,「王爷这些日子以来恐怕没少勉强这个小太监吧?」
「!」
段鸿冥闻言眉头轻跳,他不动声色地瞧着那脸上携着几分淡笑的风骓。不过是思及风骓兴许瞧见了无泫的身子,一阵不快感便忽地占据了段鸿冥的心头。
「不过也亏得王爷您这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所以这小太监才能如此命大逃过一劫吧。」
「你是何意?」
「王爷您许是不知道吧。他十日前特意来求了好几服专门提血色的药。起初我是不肯给的,只是瞧他求得可怜便一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