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度就像阿宽的“凶神”名号一样,徘徊在白领阶级之上,普通人关注不到或是很少关注。第一不是专业领域,第二不是生活需要。
而男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去看草原,他对草原一类有着独特的喜爱。就像此行的内蒙古,对男人来说早就算是轻车熟路了,但他依然同意一起去,更愿意为阿宽做好一些准备。本来阿宽是这么想的。
“他们路过赶羊救了我,我觉得你可能能理解那种感觉,就像是地上那堆草自己都想扒拉着塞嘴里。”男人这么说,所有的一切还都记忆犹新,“我饿了很多天,就连淡水都没有了,我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们救了我。后来我就经常过来看看他们。”
他这么说道,随后露出促狭的调笑,“阿宽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为了你吧。”
阿宽挑眉,做无奈状,“当然不是。”随后笑着继续听他讲。
“他们多年无子,后来更是将我当成了他们的儿子一样对待。还好那时我还有钱,不然连点恩情都还不了。”他苦笑,“可即便是他们救了我,为我费心费力,却没有答应收钱,不过就取了一些耗在我身上的费用。”
哪怕对夫妇二人来说这么点足够偿还男人的救命之恩,毕竟对他们而言只是顺手而为。但对男人来说,说的难听些:难道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两人的朴实姿态阿宽深有感悟,他透过缝隙看向外面,此时天已大亮,外面些许浓烟飘散在湛蓝的天际之下。他们在外面烹饪羊rou,准备给阿宽打包带走些。他们为人朴实虽本可以占够便宜却依然尽心尽力。
男人的思绪随着那抹烟散于天际。
就如他所说那般,可是即便如此,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他甘愿将两人当做亲人偶尔便回来看看,此次还真的是顺带阿宽,阿宽对此并不介意,反正他也只是过来游玩的。
实际上,不管如何,两人都是君子之交,此时虽然是透露了些,却也没打算深入说些别的,反倒像是叨唠家常唠叨八卦,男人更是一种“我就闲着无聊,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表情。
索性阿宽也没打算追究到底。
不久之后,他们便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更加殷勤的将东西麻利打包递给阿宽,满满当当的塞了一大包,甚至还有些不舍,连连告诉他可以多来玩玩,随时欢迎。
蒙古女人笑着将东西帮他装好,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立刻被撑起、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女人说:“你要是有空就常过来玩,到时候给你们煮更好吃的东西。”
阿宽柔和了面庞,接过女人包裹在油纸中大块的的羊rou,将结再度系紧,“您手艺这么好,下次一定还来。”
女人收手,放任阿宽自己去麻利的打包,眼中闪动的疑似是母爱的慈祥,“注意安全。”
阿宽朝三人挥手告别,最后踏上了旅途。
稍微走远一些后,瓦安被阿宽放在肩膀上,瓦安抓得紧紧的,在即将到来的烈日前出发,身影渐行渐远。
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大片绿色的草地,瓦安听着虫鸣在空旷的大草原轻声哼唱起歌,“风,在空中向北飞翔……”带着些许nai味的软糯声线随着风悠悠地飞向远方,点点的草屑与之伴随,阿宽的步伐依旧是那么稳重,一步步坚定的带着瓦安走向远方未知的路。
“……那是我仰望的方向……
万物生轻声唱……”
带着些许空灵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流淌,深入脑中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入心的魅力。
再走过许久,停下歇息将包里的食物掏出来,将还热乎着的羊rou用瑞士军刀切片,装盛在一旁的袋子上,袋子平铺于草地,再取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还有佩戴了一个小勺,将少许蘸酱淋洒在rou上,顿时香味四溢。
瓦安之前已经饱了一顿口福,如今又仿佛饿狼一般,只是这次斯文了些,肚子不饿倒是开始好好品尝。
由特殊香料制作而成酱汁与还散发着热气的烤羊rou融合,rou嫩汁香。口水在口腔中分泌,瓦安盯着袋子上都一毫米厚度的rou片吞咽口水,他能清晰看见上面的点点油脂,还有被烤的焦脆的外皮,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吸引着他。
两人就这么席地而坐,与大自然,与天地共进午餐。
之后收拾包裹,再往远处走些,这才看见人烟。远远的看见那对着湛蓝的天际,坐在其下拉着马头琴的少年,穿着带有浓浓民族风格的衣服,琴声飘荡。
宛如烈火的艳阳,远处草地里一大一小的人,大人背着厚重的两个旅行包,任凭再重的重量的包也压垮不下那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小人悠闲的坐在大人的肩膀,手臂攀着,穿着嫣红的外纱,内里是仿佛错了时空的古装,带着浓浓的古意,透过那张Jing致的脸也透过另一个时空传达过来。
他们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远处一座蒙古包坐立,零散稀疏几人,少年拉着的马头琴成为了他们的背景音乐。
再远处,绿茵茵的草地与蓝天白云相映衬,最终一同消失在地平线处。
小人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