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GO组织里负责公益项目,资质的话,是二级心理咨询师和中级社工师,平日里也会接些个案,在社工站担任社区志愿者,所以才接到了小培姑妈的委托……”
“别说得那么高尚。”方锦毅打断道:
“说到底,你不过是将别人的隐私当成你夸耀的资本。”
秦寅一愣,就听方锦毅继续道:
“你所谓的无私奉献,不过是将每个成功的案例隐去姓名改头换面地写进你的资历里,等需要时,凑成一篇论文或一篇演讲稿,也可能是媒体上侃侃而谈的素材。就算这次你没能履行诺言,一句无能为力便能为自己开脱,毕竟你已‘忍辱负重’地同我们这对问题父子同居一个屋檐下两个多月,算是仁至义尽了,我若责难你,还落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文绉绉地递出来,仿佛彬彬有礼地伸手抽了秦寅一个响亮的耳光。不为利,就为名,这方锦毅的逻辑简直是对秦寅所坚持的信念的莫大的侮辱。
“方先生,我早晚要你为今天的这番言论向我道歉。”
方锦毅的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秦寅狠狠瞪回去。
两人都静默片刻后,方锦毅看了眼墙上的钟道:
“你的私人物品最好快些备好,我这里可不是宾馆。”
秦寅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学同学曾晓辉的电话,告诉他自己骨折了,一个人不方便便住在了别人家里,麻烦他替自己跑一趟,回去找找备用钥匙替他收拾点东西送过来。
曾晓辉是个当了公务员的富二代,从小被捧在手心却是难得的古道热肠,一听秦寅骨折,冲到超市把他要的和不要的东西一股脑都买了一路飙车飙到方锦毅家,等一开门便冲进来找到坐客厅里翘着条石膏腿的秦寅抓着他肩使劲摇晃:
“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啊秦小寅?”
被直接忽略的方锦毅在心中总结了一句“物以类聚”便关上门走了过来,正听秦寅无所谓道:
“爬梯子摔的。”随后皱眉扒拉扒拉曾晓辉带来的一麻袋东西:
“你又浪费钱!”
“浪费什么?吓都给你吓死了哪有空去你家收拾……诶,这谁?” 曾晓辉说到一半终于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方锦毅,上下打量一番。
“他是我……”秦寅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若说是朋友,对他的朋友圈了如指掌的曾晓辉必定会起疑心,一句“同样是朋友你凭什么住他家不住我家”就能拆穿秦寅的谎言,若说是亲戚,曾晓辉向秦寅的父母一打听就知道了,想来想去这两个词都不妥,见曾晓辉仍旧一脸狐疑地等着,唯有一咬牙道:
“我干爹!”
此话一出,一片寂静。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寅唯有干笑着解释道:
“前些时间刚认的,爸妈还不知道,我正想介绍给你……”
曾晓辉沉默片刻,转向一边沉着脸的方锦毅:
“你真是他干爹?”
方锦毅瞥了眼秦寅:
“不是。”
秦寅心道糟糕,横了眼不配合他的方锦毅想,曾晓辉要知道他是因为“老好人”的毛病又犯死皮赖脸地留人家里铁定不答应,可当下瞒也瞒不住了该怎么解释才好?正思量,却听曾晓辉幽幽叹一口气道: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原来你喜欢这种风韵犹存的老男人。”
☆、第3章 鸠占鹊巢
秦寅险些一口老血颜.射在曾晓辉脸上,忙推他一把道:
“说什么呢!”又转向“风韵犹存”的方锦毅:
“他就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又转向一脸哀怨的曾晓辉:
“今真谢谢了!我腿还疼着!你也早些回去吧!”
曾晓辉有些欲言又止,以他对秦寅的了解,秦寅肯定有事瞒他,
但他也怕再说下去秦寅得炸毛,左右人不会长翅膀飞了,便嘱咐几句保持联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门刚合上,方锦毅便警告道:
“我不在的时候,别放闲杂人等进来,我会调看监控录像。”说罢洗澡去了。
这就是寄人篱下啊!虽然腿伤了也不方便走动,但很明显,方锦毅这混蛋不但不许人进来,也不打算把钥匙交给秦寅让他出去,除非他走了不再回来。也罢!这两个月便就好好修养吧!秦寅无奈地翻着那一大袋生活用品才忽然想起来,他忘了托曾晓辉弄根拐杖了,这么晚再打扰曾晓辉实在不好意思,于是等方锦毅洗澡出来,秦寅便好声好气道:
“方先生,您能帮我弄根拐杖吗?”
穿着浴袍的方锦毅擦着头发看了眼他的腿道:
“我看你跳得挺有节奏感的。”
秦寅嘴角一抽,知道这事没戏,只能转而问当下较为紧要的事:
“那请问我睡哪间房?”
方锦毅扔下句“随你”,便挂好毛巾上楼去了。
秦寅被晾在那儿思索了会儿,跳着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