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到谷底,她眼看着就要三十二岁了,已经过了最适合嫁人的年龄,要再这么耗下去青春眼看着就要逝去了。
刘永强快步下了楼,这才松了口气,他现在哪个女人都不惦记,心里想着的只是远在申城的于凡,虽然他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但却依然惦记斯文俊秀的上海男人,和对方说几句嘘寒问暖的情话。
☆、惆怅
一周后,顾卿便借着业务的缘由让于凡来北京出差,但实际上却想利用这次机会让上海男人见见自己的家人。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于凡还以为老板真的只是为了工作,刚到北京就去了三里屯的办公室,认认真真的和顾志华核对所有的订单。
傍晚,顾卿就拉着于凡开车上了二环路,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崇文门。
“咱们去吃饭么?”于凡问,他刚下飞机就到公司了,完全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对,不过是和我爸妈。”北京男人笑着说。
他惊讶的反问:“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讲,我好准备礼物,空着手去不合适。”
“我帮你准备了。”他上次从上海买了些礼物回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可小白脸却有些紧张,他似乎体会到了“新媳妇”要进门的情绪,总觉得去见顾卿的父母有欠妥当。
“我还是不要去了。”他犹犹豫豫。
“我当然得让他们见见你了,你是我情人么!”他说道,虽然不能直接把于凡的身份捅破,可总比冷不丁的和父母说自己爱上某个男人要好一些,至少他们见过于凡有了个初步了解。
于凡低着头,别扭的说道:“我觉得不合适。”
“他们不知道,不过早晚会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找机会和他们摊牌的,咱两高高兴兴的在一块儿就成。”他是顾家的皇帝,所以大事儿还是他说了算。
但心思缜密的上海男人却说了句让他不得不思忖的话:“咱们这一代都是受过苦的人,知道为人父母不容易,我父亲去世得早,最后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你父母双全,更应该好好孝顺他们,我们的事要是让你父母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你还是不要说了。”
顾卿舒了口气,边开车边说:“前几天他们都在逼着我带对象来家里呢,我也没辙了。”
于凡侧过脸望着他,又马上垂下了头:“他们一定想让你赶紧结婚,早点儿抱孩子。”
“这是自然,不过我家有小雨就够了,别指着我了。”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刚才小白脸所说的话却让他陷入了一种茫然的情绪之中,到底应该让父母幸福还是让自己快乐,这个两难的问题摆在了眼前,令人无从选择。
天刚黑,北京男人就带着于凡进了家门,并向父母弟妹,小雨做了介绍,而弟弟志华则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我做的菜还合胃口吧?”顾卿的母亲刘茹热情的给于凡夹菜,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儿子的得力助手,所以对人家好一些是理所应当的。
“阿姨您的手艺蛮好啦,口味很清淡。”他已经不再紧张了,因为顾卿的父母都是很和蔼的人。
坐在一边的顾麟给他倒上酒,微笑着说:“以前我就常听小卿说起你,说在农场有个铁哥们,是斯文的上海人,以前多亏你照顾他了。”他总是听儿子讲起农场时的往事,于凡很关照儿子,甚至在病榻边端茶送水,感情堪比亲兄弟。
于凡不好意思的接过酒杯说道:“顾卿也很照顾我的,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更应该感谢您二老的。”
“别这么说,都是一起苦过的年轻人,小于,你父母还好吧,孩子呢,应该不小了吧?”刘茹问,她觉得这个男人羞涩斯文,长得眉清目秀的,老婆也应该是个美女吧。
于凡如实答道:“我父亲文革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我和我妈一起生活,孩子今年考初中了。”
刘茹连忙道歉:“哎呦,阿姨不应该问你这些的......你很有福气啊,孩子这么大了,小卿到现在还单身呢。”
顾麟却瞪了老伴儿一眼,便和于凡说:“你阿姨嘴快,你别往心里去,我听小卿讲过你家里的事,那个时代给人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不过好在都过去了,你们得赶紧抓住机会拼搏一下,别给人生留下遗憾。”他知道于凡出生在知识份子家庭,但父亲和爷爷,nainai都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和母亲相依为命,前两年因为下岗同妻子离婚,现在自己带着女儿生活,过得很艰难。
顾卿见于凡和父母聊得来,脸上也就现出了笑容,至少爹娘对于凡的印象不错,这是个好的开始。
刘茹赶忙说道:“小于,你别怪阿姨,我是山东人,喜欢有话直说,这可能和你们上海人的习惯不同,千万别往心里去。”
于凡摇头笑笑:“北方人豪爽热情,我很喜欢北方人的。”
“于凡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呢,现在暂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等明年他们就能搬新家了。”顾卿索性把爱人的情况和父母直说了,但对面的弟弟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