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点菜,自己则点了支烟,默默的坐在对面打量着的人,男人也有性感的尤物,就像对面的人,在白衬衫之下包裹着的却是一副yIn·靡野性的rou体,这种反差令他亢奋,开始产生了各种非分之想。
于凡感受到了他焦灼的视线,很不自然的将菜单推了过去:“您来点菜吧,我不知道吃什么好。”
“行,交给我吧。”他每次来上海都会来这里吃饭,所以知道这儿的招牌菜,于是很快就把这个任务完成了,然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于凡身上了。
“你买断工龄了?”刘永强问道,随即弹了弹烟灰。
“嗯。”为此他拿到了人生中最多的一笔钱,三万多块,他直接去存了五年的定期。
“这是刚开始,以后下岗的会越来越多,市场经济,鼓励股份制,私营,不过那些单位都不稳定,在我看来很难养你到退休,你想不想去文化局或者是效益好的国企?那些地方工资不高,可是很稳定,在中国有份稳定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大起大落的奋斗是小年轻们干的,咱们已经拼不起了。”他望着上海男人,尽量用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吸引此人的注意力。
于凡无法不被这番话诱惑,他听说某些国企的工资虽然不高,可福利劳保都相当不错,如果进了牢靠的单位,将来的养老和看病都不会发愁,也不会拖累女儿,能让母亲少Cao点儿心。但他却没办法接受此人别有目的的“好意”,刘永强绝对不会大发善心□心使者,他不能上这个当。
“干嘛不说话,说说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找个赚钱多的工作?那我也有些门路,你现在是什么学历?”他看出对方在犹豫,所以就故意把话说的更明白了几分。
“中专学历。”回城之后,他念了成人中专的财会专业,拿了会计证,本想在纺织厂好好的干,以后还能涨涨工资,调调级,但现在都没用了,没有门路是根本找不到对口的工作的,更何况他已经不年轻了。
“那还好,你可以去党校念个夜大,做两三年应该就能混个小头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更得求稳定,我这都是为了你考虑,这几天我都在上海,你好好考虑一下,随时都可以联系我。”说完就将自己的移动电话号码写了下来,递给了于凡。
上海男人捏着纸条,忽然抬起头问:“您这么帮我,究竟想要什么?”
刘永强挑起嘴角笑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
于凡忽然间有点儿恶心,瞬间食欲全无,世上竟然有这么可恶的恶棍,他真的很想把面前的茶杯砸到对方的头上。
“现在和过去的时代不同了,清高不能当饭吃,就连女大学生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们都是经历过特殊时期的人,你应该明白这种局面的。”作为人民公仆他不能说得太透彻,于凡是个Jing明的上海男人,肯定已经琢磨出这个万变不离其宗的法则了。
小白脸斜过脸,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低声说道:“我算不上清高,也没有什么资本,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别人的不一定适合我,况且我也不想再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的过日子了。”这几天顾卿和自己说的话对他触动很大,社会变了,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等着国家给饭碗,肯定是没出路的,他现在还不老,还能再拼些年,不如就跟着那个男人闯一闯吧。
刘永强抱着胳膊,挑起眉:“哦,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不会是跟着顾卿当倒爷吧?”
“倒爷也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于凡讨厌这个人摆出领导的架势,就好像贫民百姓都是整天穷忙的蝼蚁一般,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你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他了?”刘永强心头就像烧着一把火似的,论学历,论外貌,论家庭背景,甚至是论口袋里的钞票那小子都没办法和自己比,可为什么于凡就是不受诱惑,非要死心塌地的跟着顾卿呢?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相信他。”小白脸说道,顾卿不仅仅是朋友,还曾经是他的“恋人”。
“你们时间够长的了,这点我倒是挺佩服的。”其实他根本就是嫉妒。
当年,他的前妻是因为自己应酬多,在外面有了女人一气之下离了婚,现任小他十岁,刚三十出头,整天就知道扎在书堆里不出来,对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充耳不闻,只是呆在家里写剧本,看孩子,倒是让他省了不少的心。可他还是想有个能推心置腹的“情人”,但迄今为止他都未能如愿。
于凡知道他指的是顾卿和自己的关系,对此他不想多说,可这混蛋却对个人隐私极为感兴趣,依旧穷追不舍。
“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来,吃饭吧,以前在农场大家都吃不上好的,现在时代好了,都应该享受享受。”刘永强说完就帮他夹了点儿菜,又倒了杯啤酒。
看着一桌的好菜,上海男人根本不想动筷子,可既然来了一口不吃也不行,他只好拿起筷子随便吃了几口,对面的人却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还为了娟子的事儿在生我的气,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正在北京探亲,她根本联系不上我。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