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不能和你们联络,别急,满洲那边我有熟人,会托人去打听的,这两天我去趟吴家,看看璧凌的父母。”
“你要注意休息,要是你病了,戏班就没人能挑大梁了。”佟上尉劝道,这姑娘已经二十好几了,却依然没找到归宿,还是一个人在外面拼搏,他这个做哥哥的看了真心疼啊!
她“嗯”了一声,眼泪却忍不住“哗哗”的掉了下来,因为日本人的入侵,戏园子的生意大不如前,加之吴老板的失踪,给她的身上增加了无形而巨大的压力,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沈少校揉揉刘海,坐到了她身边,拍拍小慧的肩说道:“等我们从南京回来,如果我能恢复,就趁晚上帮戏班子撑场面去。”
福来灿烂的笑了,他爱的男人果然不一般,朋友有难的时候必会伸出援手,这样戏班子就能逐渐脱离困境了吧?
她听到师傅要回来帮忙,自然开心得不得了:“沈大哥......老王他们一直都盼着您回来,有很多戏迷都等着看您演的《穆柯寨》呢,真是太好了!”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佟大哥眼中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她输给沈老板心服口服,只有这个男人才能配得上佟大哥,他们一定能天长地久的。
沈钺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年纪大了,身板儿硬了,要是演不好,你们可别怪我。”
小慧捂住嘴嗤笑:“哪儿会呢,您别谦虚了,谦虚就不像沈老板了。”
沈钺之伸了个懒腰,却因为牵动伤口,有些吃痛,他咬着牙说:“眼下得赶紧托人找到璧凌,我总觉得那小日本不是好玩意儿。”
福来不由得蹙眉思忖,他认为吴老板一定平安无事,或许就像钺之说的一样,是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了。
就在大家都为吴某担忧的时候,远在新京(长春)的璧凌却过着如同囚犯一样的生活,白天他被锁在红色的洋楼里不能出去,到了晚上藤田回来之后才能获得一点儿有限的自由,日本男人会带他下楼去花园里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但他却从未被准许踏出家门半步。
为了防止自己逃跑,藤田修二甚至会给他戴上脚镣,这样就算他有机会逃出家门,也跑不远的。家里雇了两个看守,一举一动都有人盯梢,他像只笼中鸟,被饲养着,没了最自由之身,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整天靠听留声机,看书打发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不知在北平的家人和戏班子里的同仁们还好么,会不会因为他的失踪四处奔波寻找,他们能顺利的来满洲把自己救走么?一切都不得而知,残酷的现实却是他必须每天做藤田修二的“女人”满足对方的所有欲望,为了活下去他强颜欢笑,就像□似的出卖rou体,呵呵,他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角儿如今却沦落到个日本鬼子当“窑姐”的份儿,他的脸皮还真够厚的,人呐,果然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只要为了活下去,任何事都敢做。自从他为了走红上了男人的床之后礼义廉耻早就被挥霍光了!
爱恨家纠葛冤家路窄
五月底,沈钺之和福来带着大儿子天禹来到了南京,依旧住在佟春燕的小洋楼内。
佟老太太看到三口人很是高兴,叮嘱下人好生伺候“女婿”沈少校,特别吩咐厨师每天熬滋补的汤粥给钺之养身体。
第三天早上,佟孝成就和副官赵耀辰来到了妹妹家,看望儿子和沈钺之,顺便谈谈正事。
在这次保卫华北的战斗中,独立团虽然没有取得骄人的战绩,却是抗战的功臣,政府对全团官兵进行了表彰和慰问。因此在上面也算是露了一小脸,所以事请就比较好办了,加之张学良准备“下野”,此时谈条件比较恰当。
之前,佟孝成已经在上面为沈钺之的队伍做了很好的铺垫,由于三月份被日本人突袭,南京政府觉得有必要加强驻军的数量,因此需要吸收新的兵力。但被嫡系的中央军吸收,沈钺之还是打心眼里不乐意的,不过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可不多,西北军的残酷现实让他幡然醒悟,被中央化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南京周边需要驻防的军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主管理,不会随便被派去南方剿匪,比较安定,之前的战斗你的团损失了大半的人,正好趁机会休整,补充兵员,你需要的山炮很重炮也能补给的,在南京可以直接吸收中央军校的毕业生,有福来在你身边,上边也会比较放心。”佟参谋长说道,每个被吸收的军阀队伍都要有黄埔系的军官坐镇,这便是俗称的“中央化”一般情况下,黄埔系的军官都会逐渐把旧军阀的军官替换下来,当然沈钺之是不会被换掉的,为了这张牌他把小儿子福来都赌了进去。
福来给父亲和情人倒了茶,便安静的坐到了一边的沙发椅上。
“我就是不想把自己带出来的兄弟交给别人,那样他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沈钺之觉得条件再谈也就是这样了,给大家寻个“好出路”才是真的。
佟孝成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只要你好好的做事,没人会找你的麻烦,我想你父亲也应该对这个结果满意了,我不可能拿你和福来的前途开玩笑。”沈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