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一圈。以前太子也是这样的,对她温柔的不得了,还拉着她的手说着一些情话。他说过只娶她一个人的,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的!
缓缓蹲下,婉词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画楼无足无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男女授授不亲,只能在旁边急的不行,说些安慰的话,无奈这下,赶紧叫祐安去找太后。
“婉词姐,你别哭了。”画楼轻声安慰。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婉词哭了一会,感觉心里好多了,看着担忧看自己的画楼,婉词轻叹了口气,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你大哥了。”虽然眼睛还是通红,要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
画楼松口气,这时李太后也来了,看到又哭了的婉词,心里也是挺疼的,和画楼说了一声,就带着婉词回去了。
路惊锐正好这时进来,一头雾水,等李太后带着婉词走了,就向画楼问了下。
“别说了,婉词姐给我送茶叶蛋,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就递了块手帕过去,还把江南贡上来的脂膏给她了,结果她就哭了。”画楼拍拍胸口,简直要吓死了。
摸摸他的头,路惊锐也觉得画楼这简直是躺枪,不过事情过去了,也就不再谈论。
最近画择的学业越来越重,连带着整个尚书房中的孩子们都跟着使劲学。宫承看到他们累成这个样子虽然有些心疼,可这些都是必须学的,也由不得他们了。
画择跑来跟画楼抱怨,可画楼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所以也只是摸摸画择的脑袋,又带他出去玩了一天才作罢。
学士府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朝堂之上多成派结党,可这些少年们还是很单纯的,经过画楼找的老师洗脑,自家父亲如果有些什么不好的想法,也知道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弄的朝臣想做些小动作,可自家的儿子实再是没法防,也防不住,所以只能安安隐隐的。
日子照常的过,一转眼就要过年了。
过年的当天宫中是要举办宴会的,白天是跟朝臣他们一起过,晚上则是宫中自己的宴席。
画楼登基半年了,宫中无妃,也只有那几个太妃,所以今年倒是不用大办,只要找个地方几个人聚一下便可。
年味越来越浓,宫中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梅花也都悄悄的开了,映在雪中红白相间,颇有一番韵味。
年底大家都不想惹事,最近朝堂之上倒是清静。画楼又把几个不起眼的位置换了学士府里的学士给他们练手。
被撤职的人愁云惨淡,但一看到顶替自己的是自家儿子,心中也算是好受了一些。
“小楼,过年那天晚上我得在家陪母亲,所以不能来陪你了。”路惊锐满是歉意,可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人,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画楼虽然有些遗憾,可还是同意了。不像自己,路惊锐他是有家人的。
摸摸画楼的头,路惊锐发觉自己有些上瘾,虽然他也很想跟画楼一起过年,可母亲从小把他带到大,他实再是不忍心她一个人在家孤独。
怕路惊锐难受,画楼跳起来拉着他的手,满脸兴趣的说:“走吧,咱们去办年货吧?虽然我用不着,但是你可以拿回家啊。”
“好。”一个小要求而已,路惊锐哪里舍得不同意,两人便手拉着手一起出了宫。
先是去画睛楼查了账,提了些银子出来,然后两人走走逛逛。
剪纸、窗花,红色的灯笼,两人见到喜欢的便买,苦了卿寒和凭风在后面拿东西。
“这都够好几家过年的了,还买啊。”凭风苦着脸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虽然皇上笑起来是很可爱,可是主子你到是阻止一下啊喂。
卿寒不语,似守卫一般跟在身后,时不时把快要掉队的凭风拉一下。
突然一个角落里的小摊子落入眼前,摆摊的人身形削瘦,穿着奇怪的衣服,和四周格格不入的短发挡住大半的脸,可还是能看出来骨子里的优雅和良好的教养。
摊子上摆着一只白银的戒指,样式简单但意外的好看,这个戒指画楼在婉词的手上也见过一只。
走到摊子前,画楼盯着这个戒指不动,拿起来问:“这个是哪来的?”
那人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便把画楼惊的动弹不得,“大哥?”
那人慌乱的低下头,不自然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路惊锐见人要跑,忙把他挡住,画楼也怕他跑,所以没让路惊锐放开。
“放开我。”那人皱眉,愤怒的看着这两个人,可眼底是心虚的。
“跟我回宫吧。”画楼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大哥,可就凭着一模一样的脸,就该把人带回去。
今天注定要不能安隐了,当李太后和婉词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再也不能淡定,婉词更是哭着扑到那人的怀里,温热的眼泪顺着脖子流进去的时候,感觉心也烫了一下。
李太后拉着他的一只手,哭的老泪纵模,平日里优雅端庄的形像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