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
司徒巽用下巴指了指brain room里的屏幕,点开了Ipad里的一个文件。
屏幕被切分成了四组画面,厨房、客厅、二楼过道、方惟的房间,司徒巽被□□的前一天晚上,分别在这四个地方的隐避处装了微型摄像头,现在到是派上了用场。
他选定了现在往前的8个小时的影像。
方惟回到家的时间大概是三点左右,手里拎着菜开的门,说明在那之前他去过一趟菜场,应该是准备要做晚饭的材料,因为司徒巽家里一直都不缺蹭饭的,所以基本方惟都会多买一些菜。
因为停职的原因,方惟的时间比较多,他又没什么交际,所以闲着没事就打扫卫生,不是洗窗帘就是洗床单,实在没什么可洗的了,就大除尘,司徒巽对家里的事情从来不上心,除了他房间那一整面墙的书和brain room里的东西不让动之外,就把墙拆了他也无所谓。
三点四十七分,方惟收到了一个快递,一个50CM长宽的包裹盒,打开的瞬间,方惟整个人都僵住了,胸口起伏很明显,眼睛里透着满满的恐惧和不安,随后他开始四处张望,从落地窗向外面寻找着某种目标。
看到这里,司徒巽转眼看了看他从客厅茶几上拿进来的东西,一个密封的长方型玻璃容器,里面装着血红色的ye体,一个吉特达木人浸泡在里面。
收到这样东西之后的半个小时,方惟明显很焦虑,他喝了至少三杯冰水,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正常情绪下的人不会喝这么多冰水。
四点半左右,方惟接了一个电话,情绪明显好转了一些,通话时有短暂的微笑。之后没多久,他出门离开了家,临走的时候灯还是开着的。
司徒巽把画面快进,但是最后的画面停在了七点半,短暂的停电之后,画面里所有的灯都关掉了。
“方惟是自己的走的?”傅亓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许放摇了摇头,“是有人把他叫出去了。”
司徒巽的神情异常的冷凝,起身就往二楼走去。卓阳还在客厅里,见他火急火燎的往二楼去了,身后还跟着傅亓和许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也跟了上去。司徒巽上了二楼,直奔方惟房里的卫生间,拉开了镜子,后面的架子上空荡荡。
“你找什么呢?”傅亓问道。
卓阳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四个人跑上楼,二个人一脸懵相。
许放对方惟的去向并没有太多的关心,但是他从司徒巽的举动上看得出,事情有些麻烦。
司徒巽皱了皱眉,转头对卓阳说道,“冷颉和方警官怎么认识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冷医生之前是在市局的心理辅导室的。”
卓阳一五一十的叙述了方惟和冷颉认识的经过。
四年前,方惟从美国回来,他和陆岩都是省局的重点培养对象,陆岩在美国坐了牢,方惟要是再废了那就真的是损失太大了,于是就安排他一边先做文职,一边接受治疗。冷颉当时在心理辅导室工作不到半年,人缘好,跟谁都客客气气,局里人都挺喜欢她的,局长就让她多跟方惟聊聊,希望能尽快帮方惟恢复。
不得不说,冷颉和方惟相处了差不多有大半年,方惟的情况真的好转了很多,虽然心情评估报告还不建议他回特警队,但是基本已经回复正常水平了。
“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人的心理防线是很脆弱的,因为对某些事情的极度恐惧,所以也容易对某种事物产生极度的依赖。”许放听完卓阳的描述,也皱起了眉头,他也感觉到了司徒巽提问的意图。
司徒巽从方惟的房间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旁,陷入了沉思。
播种,灌溉,收获。
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
“卓队,你们可以收队了。在我这儿你们不会找到任何线索。”司徒巽收起了原先的凝重,淡然的说道,“方警官是自己离开这儿的。他接到的冷颉的电话,应该是约了在哪里见面,当然要见他的不只是他的女朋友,还有另一个人。Pharmacist。”
一个代号的出现,卓阳和傅亓的脑子里像被人点燃了炸药。
“我要见黛弥生。还有,我要冷颉所有的资料。另外,我要我的护照。”
卓阳已经傻眼了,怎么跟方惟交往了四年的冷颉,这会儿跟那药剂师成了同伙了?之前是严术一转脸成了杀人凶手,现在冷颉又成了怀疑对象。这身边怎么全是牛鬼蛇神啊,世界上还有好人了没有?
“你要护照干什么?”傅亓严肃的问司徒巽。他虽然是法医,可也算是医生,司徒巽现在的身体情况没有好到可以到处乱跑。
司徒巽到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笑道,“放心,我允许你同行。”
“我也要同行。”许放撒娇似的挤到了司徒面前。
司徒巽翻了他一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自语道,“怎么不把你弄走呢。”
卓阳的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