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此刻他已经从刚才的浅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伸出手大力推开苏远湛。
苏远湛一时不察, 被他推了一个踉跄, 后腰撞在了料理台上。周期的力气平时就大,当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周期没想到能给苏远湛造成这么大的创伤, 刚刚那点暧昧一消而散, 他呐呐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下重手的。”
苏远湛低垂着头想,还是循序渐进吧, 慢慢来。腰其实不算很疼, 但是他还是装作疼痛难当的样子伸手揉揉后腰,间或闷哼几声。
周期赶忙扔下手里被攥得快变形的可怜土豆, 扶着他的手臂道:“我们去客厅,我帮你看看。”
苏远湛依言,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贴在周期身上, 好像他被撞残了一样。
周期自知理亏, 别扭地动动身子,还是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苏远湛自觉地趴在沙发上躺好,周期上前撩开他的衬衫查看伤口。他今天穿的是西装, 衬衫习惯性地塞进了裤腰里。
周期小心翼翼地把衬衫下摆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慢慢地撸上去,那块伤口便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苏远湛的脸本来就白, 身上的皮肤更白,被撞的那块肌肤泛着微红,看上去不是很重。他躺在沙发上不安分,扭过脖子问周期:“怎么样?我感觉比以前打架的时候还疼上一点。”
周期气得一掌拍在他后背,斥道:“疼你个大头鬼,就红了一块,你骗谁呢?”
额,装过头了,忘记小期也是个练家子了,这点小伤骗不过他。苏远湛静静地趴在沙发上,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福利:“就算一块也是伤,我要涂点药,好得快。”
周期无语:“药呢,在哪里?”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个药箱,里面有药油。”
周期依言打开药箱,拿出药瓶子,直接粗鲁地在苏远湛腰上倒了一摊子药油,水状的药油顺着他凹陷的腰窝缓缓流下,沾shi昂贵的高定衬衫。
苏远湛等半天也没等到心上人用充满爱的温度给自己揉揉腰,侧头一看,周期已经把药瓶子盖好准备放回去了。
他抱怨道:“上次我还给你推药油了呢,你这次就这么敷衍我?”他这幅土霸王的样子摆明着想要占便宜。
周期对刚才那两个浅吻还心有余悸,一点也不想给他揉,自顾自地收拾药箱子。
苏远湛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腰也不疼了,身姿敏捷地跳起来按住周期关药箱的手,深邃的眼神盯着他:“哥今天想通了,一定要和你说开了!”话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斩钉截铁。
周期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居然被他按得紧紧的,纹丝不动。抽了几下没抽开,他不耐烦地道:“饿死了,有什么事儿吃完再说。”
苏远湛明知这是他的推脱之辞,却还是松开了手:“好,我们先吃饭。”
周期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跐溜一下就立马跑进厨房继续做饭了。然而他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烦躁,一时郁闷得拿起菜刀直接乓乓乓地剁刚刚才切好的rou丝,好好的rou丝瞬间不复刚才的平整,变成了rou丁。
苏远湛听到声响,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小期,让我来帮你剁。”
剁?周期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刀下,这才反应过来rou丝已经腰斩成小rou丁了,他气闷地推开苏远湛说:“一边去,别烦人了,我自己来。”
土豆切丝,黄瓜和萝卜切丁,周期刀下如神,仿佛这一堆蔬菜就是烦人Jing苏远湛,一刀刀下去就死无全尸、碎尸万段了。
倒油点火热锅,周期迅速地炒了个糖醋土豆丝和麻婆豆腐。同时电饭锅里还下着面条,熟了就捞上来过把凉水。他先在平底锅里摊了几个煎蛋,剪得两面金黄,再盛出来放在白瓷盘里。最后把rou丁下锅翻炒,炒熟了把面放进去过了过,胡萝卜、黄瓜最后放进去拌在一起,这样还能保有原来鲜亮的色泽。
苏远湛倚靠在厨房光洁的瓷砖墙壁上,鼻端尽是家常小菜里散发的香味,近在咫尺的眼前是心心念念的人正扎着围裙忙碌地为自己准备可口的饭菜,厨房的灯光照亮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让他忍不住回想起刚刚吻在上面的柔软触感。
他是真的想安定了,他想要眼前这个人每晚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等自己回来,然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他入怀。
苏远湛在圈子的名声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是朵远近闻名的天山雪莲,多少贵女放下身段去追都怏怏而返。其实他并不是故意疏远的,他只是很排斥,排斥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感情,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来追求自己,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见过几次面而已,难道这就值得心动了?如果是这样,那感情这回事真的是太敷衍了。
苏远湛试着问过几个朋友,他们眼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答案无非是金钱、外貌还有虚无缥缈的感觉。感觉这东西,他从来都是不信的,他更愿意去相信冰冷的数据,这些比感觉来得可靠得多。
然而当真正的感情与感觉降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苏远湛就像是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