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这时候抓四胖已经抓到了床底下,不知钻哪去了,整个床都在凌河身下震动,床要被掀了。
凌河狼狈地出溜到地板上,四胖飞速从他怀里掠过,撑着大尾巴又跑了。他下一秒就被从床底下钻出来的严小刀撞了腰,“唔”了一声。
严氏从镜头里所能看到的就是凌河一头乱发、眉头轻蹙、不知被谁从身后冲撞了腰,然后,小刀带着汗的半张脸从凌河后肩膀上探出来……
严氏不动声色,委婉笑道:“我还是先挂断了,不打扰你们两个。
“你俩啊,平时不要太劳累,年轻人多注意身体,不然老了后悔。
“这不在身边,也不能每天给你们熬汤啊做好吃的,小河,你记着炖一锅山药猪腰子汤,你们两个喝……那个最管事的……”
凌河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一巴掌粗暴地把严小刀摁回床下。
凌河终于挂断岳母大人例行视察的视频电话,飞快地吩咐严小刀:“四胖经常进咱俩卧室,会不会偷偷藏这屋里了?……找啊!”
两人又是一阵地毯式搜索,在卧室里掘地三尺,简直好像两口子吵架都在找对方的私房钱藏在哪里,床垫缝隙和暖气通风口都扒开找了。
严小刀从床头柜的一个书盒里,搜出一颗“八万”麻将骨牌。这张牌十分眼熟,边边角角已经磨圆,不知是不是经常被某人含在嘴里舔出来的。
严小刀眼底射出几分兴奋和感动:“你还留着?”
凌河一把抢走那颗作为挚爱信物的麻将牌:“我的,别随便动。”
严小刀笑得得意满足:“你这么喜欢,我多给你几颗舔着玩儿。”
凌河冷笑着回敬:“你等着我晚上把这张牌‘喂’给你吃。”
严小刀毫无惧色地笑问:“对我这么恶狠狠的?你要喂到哪啊?”
“你说呢?”凌河盯着他,“……你哪儿痒,哪儿饿?”
闲暇斗嘴之余,还是没找到终极宝贝。他们左右环视,掠过四胖甩着大尾巴挂在窗帘杆上的销魂身影,视线最终落在天花板那盏大吊灯上。
吊灯漫射出浓淡相宜的光线,打亮房间四壁。
严小刀环顾四周,需要一把椅子垫脚。
凌河走过来就蹲到吊灯底下,示意:上上上!
严小刀光脚踩住凌河肩膀,让凌河扶住他的小腿。他探头扒到大吊灯的顶上,在铜质烛台形状的灯泡托架的正中位置,找到了被四胖藏在那里过冬的紫红色天鹅绒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