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德马。
宋雨觉得没必要向胡笳隐瞒身份。自己的身份越高,胡笳就越重视,也就越不敢做什么,而且还会乖乖与自己合作。
狐族与虎狼部落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谁会傻到去和强大的部落结仇而不去占点便宜呢?
“而作为回报,我们虎狼部落能够开出让你们狐族满意的条件。”宋雨一边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因睡觉而显得有点凌乱的睡衣,一边平静地说道。
两人的眼睛对视了许久。
宋雨等着胡笳的下一句话。
可惜胡笳并没有回应,他的表情也是一脸木然。
宋雨内心一沉,搞不懂胡笳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极尽能事地为狐族谋取最大的利益么?这么安静是要干啥?
良久,久到宋雨的眼睛都有些发涩。而这时,胡笳开口了。
“小雨。你长大了。”胡笳的手按上了宋雨乌黑的发顶,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你,你是?”宋雨忽然睁大了眼睛,他吃惊地望着与自己相隔不过半米的胡笳,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是一个陌生的脸,宋雨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却总有一丝熟悉感:这人的动作、眼神、语气。是谁呢?
“难怪你想不起来。我是魂穿而来的。”胡笳轻笑。“我叫齐凯。”
齐凯,齐凯。宋雨在内心默默地念了齐凯的名字两遍。
原来,胡笳竟然是齐凯!
“齐凯。”宋雨的尾音有些抖。
“宋雨。”齐凯的声音也哽咽起来。他一把将宋雨搂进了怀里,两人久久没有言语。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光线穿过不大的窗台时,德利便已经醒来了。
不对劲!常年积累的战斗经验让德利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
德利忽然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屋子还是昨晚的屋子,床还是昨晚的床。可惜除了自己,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宋雨和小兽人已经不见了。而且自己也被粗麻绳给绑住,动弹不得。而最重要的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似乎是被人下了药。
谁做的?宋雨,还是胡笳?
德利没有想到自己防得那么紧,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竟然还能被宋雨钻了空子。果然“小人与雌性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德利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的宋雨,正侧躺在胡笳家里一张大床上。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ru果投喂。
“没想到你嫁了个‘老男人’,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胡笳坐在宋雨身边,帮着宋雨给ru果开孔。这几天小兽人食量大涨,比起他的哥哥雷雨来,吃得多多了。
“难怪你以前看不上我,原来是喜欢成熟型的。”齐凯的语气中带着揶揄。
“准备取个什么名字?”胡笳小心地给ru果开了个口子,然后递给了宋雨,并趁机摸了一把小兽人光滑的脸蛋。
“雷暴。”宋雨想都没想,直接丢出了个名字。
“不跟他爹爹商量一下?”胡笳双手枕头,躺靠在床上。
宋雨眼神微微一暗,闭口不答。
胡笳敏锐地抓住了宋雨心境的变化,心想着难道这里面有故事。为何宋雨一个大部落的大雌会被叛徒给轻易偷渡出来,而且作为族长的丈夫还没有追查过来?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胡笳心底感觉到宋雨的忧伤,于是他很想知道前因后果,才能好好地为好友出谋划策。
宋雨一五一十地把被德利劫持的事情以及那天山洞里的情景告诉了胡笳。
胡笳起先认真地听着。等到宋雨讲完,胡笳便笑了出声,他抬手弹了弹宋雨的额头。
宋雨赶忙捂住已然发红的额头,然后一个眼刀扫了过去。
“果然是关心则乱。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德利在绑架你的时候不急着赶路,还特意绕道,让你去看雷鸣的活春宫?”胡笳已然感觉到了这是个Yin谋,为人蓄意策划。
听了胡笳这么说,宋雨也隐隐觉出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你是说,雷鸣没有背叛我,而是被人下了春药?”宋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是一种可能。”胡笳点了点头。
宋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即使那不是雷鸣的本意,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跟人家做了。想到这里,宋雨觉得难受不已。结婚前雷鸣怎么样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结婚后还和别的雌性发生性。行为,自己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了。即使是被下药,又如何?当时自己被德利强迫的时候,体内激素的变化堪比烈性春药,自己不也能坚守阵营,以头抢地来保护贞洁么?为何雷鸣一个比自己意志坚强的雄性,不能守住欲。望?
是守不住,还是不想守?亦或是那个雌性才是雷鸣的内心的救赎?
宋雨的思想已经飘得越来越远,就快飘出二次元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胡笳拍了拍宋雨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