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几乎没有客厅,一进门是一个狭长的过道,勉强摆着一张饭桌。一侧是厨房和厕所。过道尽头是两边的两个屋子。房子没有装修,简单铺着很旧的地板革,墙壁也早就不白了,发黄发灰。家具能明显看出是陆陆续续买的,没考虑风格颜色的搭配问题。
饭桌上,一大一小正呼噜呼噜喝豆浆。刀龙见他进来,连偷都没抬。郑天扬也不开口,挤挤挨挨的在桌边坐下了,拿起刀龙架在腕上的筷子戳了一片馒头片往自己嘴里放。钱多多看得都傻了,筷子里夹着的一块豆腐干掉进了豆浆里。刀龙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赶紧吃!吃完上学去。”
多多一出家门,刀龙就停了筷子,“郑总早啊。”
“不早了,”郑天扬抹抹嘴,“找了你半个晚上。”
“是吗,”刀龙笑笑,“这大早上的,我又一夜没睡,实在是没Jing力陪您玩儿。要不您先忍会儿,我补个觉。”
郑天扬看着他:“我是来道歉的。”
“哦,”刀龙看看一点儿不剩的早点,“这我真没看出来……况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吧。”
没必要吗?郑天扬的眼睛里蕰上一层薄怒,难道除了上床、rou体交易,我们就不能再有别的关系了吗?
刀龙看他不说话,以为是对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接着说:“对于生意人来说,客户就是上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道歉什么的,没意思。再说,您也没说错啊。”他站起来收拾碗筷,又故意的加一句:“皮rou生意也是生意,这个你承认吧,郑总。”
郑天扬觉得难过。他想抱抱眼前这个男人,但努力的半天,他最终也只是说:“你不用这样,刀龙,我没有,我昨天晚上是一时冲动,我……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只会说这个了吗?刀龙在厨房一边把碗洗得像是要碎了似的,一边愤愤地想。
洗了碗,刀龙也不管郑天扬,甩着手进了卧室,倒头就睡。郑天扬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推开卧室的门一看,刀龙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他就靠在卧室的门框上看,仔细得好像要数清刀龙的睫毛。直到墙上的钟走过了十一点,郑天扬才轻轻合上门出去了。
刀龙是被一阵香味刺激醒了的。到客厅一看,郑天扬正坐在桌子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桌上摆了几个菜,还冒着热气。有他最喜欢吃的排骨和豇豆。刀龙不知道郑天扬从什么时候晓得自己爱吃什么的,一时也有点感动。
郑天扬听见响动,回过头来,一边关电脑一边说:“醒啦?饿了吧?我叫了外卖。”
刀龙坐下,拿着筷子,对郑天扬说:“你是不是真的对我好啊?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儿要什么东西?你要要什么,赶紧说,我立马给你没二话。”
郑天扬给他碗里添一筷子青菜,说:“疑心这么重。我能图你什么?你自己说说。”
“财肯定是不可能的,色你也图到了。”刀龙咬着筷子,“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做亏本买卖?”
“我们有钱人?”
“啊,泰路呗。”刀龙满不在乎的说:“别说你不知道啊。当年我还傻了吧唧的。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想着他?”
“当然了,这辈子对我好的人拢共没几个,我妈,死了。泰哥,那是因为我们俩处的时候长了。还有就是泰路和多多。我不惦记他们惦记谁。”
“可是他还不是离开你了,结婚了,一走了之了,渺无音讯了。”郑天扬故意把每个字都咬的很重,想看刀龙皱着眉头或是暴跳如雷的样子。
谁知刀龙只是平静的看他一眼,说:“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很好。”
“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和泰路一样?”
“恩。”
郑天扬不知道,刀龙实际上问的是他会不会也像泰路一样,消失的那么彻底。
看到郑天扬淡淡的点头后,刀龙哼了一声,低下头扒饭。
晚上刀龙照例要到吧里去。郑天扬看他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要出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下午刀龙跟他说去吧里也只是卖酒唱歌什么的,不会跟人出去的。
刀龙拍着郑天扬的脑袋说,放心,这点儿职业道德咱还是有的。
郑天扬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郑天扬开车把刀龙送到酒吧门口,刀龙下了车,又转回来拍开郑天扬的车窗,说:“你也看好你自己。”
郑天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刀龙是让他也一心一意,心里一阵狂喜,顾不得还是大冬天,就把车顶滑开,探出身子去吹了记欢快的口哨,换来路人诧异的眼神。
接下去一连几天,郑天扬都忙得脚翻天。中午随便在办公室里吃快餐,弄得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都是面包渣,好好被秘书小美给嘲笑了一番。到了晚上六七点钟,饿的实在不行了,就开车十几分钟,去刀龙家蹭饭。吃过饭,多多在家做作业,郑天扬送刀龙去酒吧,自己再返回公司加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