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修得起这一座山谷,你们没看到都是在借山而建吗?而且就是因为没钱,才有主有次。”
“你说有这么多钱,丢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就是不懂,这是慧光大师的遗命,听说他救过王爷的命,你们说是不是得报恩呢?”
“这就不好衡量了,命是比钱重要。”官员们纷纷的说到。
“皇上驾到!”
在钟鸣鼓响声中,宇文拓坐在了御驾之上,由卤薄仪仗和殿步三司统领众将士们簇拥着。鼓角轰鸣,千骑开道,华盖牌杖,数里的行驾。
沈白身着郡王的衣服,白色书生带,紫金盘云靴,月白莽龙带,盘龙白玉碧,腰系龙yin剑。
舒昱一身金银错红纹线的殿帅甲胄,腾龙黄金冠,齐肩武士披风,如同天庭的战将一样,威仪不凡。
引得随员官员的家眷里,大量的女眷都眼黛含情,看得目不转睛。
沈白带领的僧侣一起前往中间的白莲花地毯上迎接,左右两旁的官员一起行礼,恭迎宇文拓和沈贵妃及静妃一起下銮驾。
慧光大师的首徒嘉祥大师,手持禅杖,宝相庄严之间,竟有乃师风采,站在沈白之后,自成一气,让汴京的权贵们看了暗自称奇。
沈白另一旁的许进身着黑色暗金竹纹袍,手拿窄边扇,一派书生气里,看向宇文拓的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哼!”宇文拓首先笑笑:“文岚先生别来无恙?”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拿的正是许进送他的扇子。
许进一看果然气不打一处出:“托皇上的洪福,还活着呢!”
宇文拓不恼不怒的看着他,和颜悦色的说到:“那先生得好好活着,否则这汴京就索然无味了。”
许进还要回答,另一旁的嘉祥大师单手行礼:“吉时即到,还请皇上准许见礼。”
宇文拓点点头:“可以开始。”
佛号声声之中,大量从外调来的僧侣随同龙源寺的僧人们一起念诵经文,“噹,噹!”声声钟声里,庄严的气氛异常,嘉祥大师手持莲花的花苞,在塔前缓缓的树立莲花。
莲花花苞缓缓张开,看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落!”嘉祥大师一声喝到,声震全场,塔前的牌匾上遮盖的红布落下,宇文拓手书的草书“敕造镇国寄语塔”七个大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字幕落下时,系在塔顶金铃上的红绳也掉落,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片祥和之气。
“陛下,凡人可登一二三,寄语可登四五六,痴情方临七层上,九九归一没一生!”嘉祥大师念出偈语,塔内的木刻对联也同时落下帷幕。
“前门进,后门出,前梯上,后梯下,无分先后,寄语牌已经在上面,注定了天选之人前世红尘,陛下可以先上了。”嘉祥大师手一请,宇文拓在诧异的表情下进去。
汪公公等人跟着,但是走到门口塔内就狂风大作。
“不是前尘人,莫踏前尘路,佛法无边地,无有高低人。”嘉祥大师说完,宇文拓回头看看他们:“都不要跟着。”
嘉祥大师行礼:“一层留一人,人人不相同,凡人皆可入,莫问君出处。”
跟着的众人楞了下,舒昱解下依云剑,第二个进去。
他进去之后,听着宇文拓的脚步声,但是却看不到他,走到第三层的位置,转角上去的地方出现一个石门,舒昱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舒昱看看左右四周,再没有上去的通道,他知道自己是上不去了,只得作罢。
走下下来的楼梯,每一步都有巨大的回音,回音之间,微风不断的吹拂,他有点晕眩,每走一步都异常的困难。
沈白第三个上去,走到三层同样的位置,手一推,门就转动了,石头门露出一个一人的位置,他走了进去看到楼梯,石头门又悄然的关上。
一步一个台阶,四、五、六层之间,每一层都是一个道场一样,燃烧的油灯,白玉的佛像,佛像周围全是一个个牌位,牌位上面是一个个名字,名字上写着“某某长生位”,长生为下面是小字的寄语人姓名。
沈白慢慢的看着,在第六层发现了刘拢的寄语长生位,白公公和景公公他们的或许在里面,但是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姓,所以丝毫不能确定。
走到第八层的时候,他看到了赫连天骄,还有段宜生的寄语牌。
但是却始终没有他,耶律安其,还有宇文拓,以及萧起的。
沈白慢慢的走向第九层,第九层的青烟袅袅之间,空气都好像凝固一样,他感觉旁边有人在,但是声音,空气,还有视觉都像是混沌一样。
他唯一看得清的只有佛像,油灯,青烟袅袅的香烛,还有一个个字迹清晰的牌位。
牌位之间有一副对联“寄语前世遗落人,莫道天涯良性薄!”
沈白看到了自己的寄语牌,两块,上面写的是“王筱云,李月然!”
“哼哼!”沈白自顾自的笑到,心里却很惆怅,自己前世原来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