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慢慢的回去。
天微微擦亮时,沈菲儿让人送来了加了牛rou末的羹汤,还有滚烫的牛油烧饼,炸得酥脆的见风酥,以及细致的腌制拆骨醋泡鸡丝。
带着暖暖的胃,坐着车驾离宫,车外是已经细小的银丝春雨。
顺子喝了碗羹汤,手里拿着两个烧饼,坐在车驾前吃。
五月的汴京就在这场国丧之中开场,沈白睡到了下午,头有点疼,起来吃了碗羹汤,两块糕点后,就坐在书房喝着今年的新晋绿茶。
黄即庵和赵普过来。
“王爷,福缘胜茶庄在西夏走私砖茶,被查了,运送的全部被处死,茶叶也烧了。西夏和吐蕃都发布公告,说他们是jian商,使得边民生活疾苦,但有此类者,格杀勿论。”黄即庵对沈白的手段敬佩万分,恭敬的说到。
“咱们第一批茶叶送出去了,我也已经手书了两封信,他们以后只认我们的茶行和镖局。边界关卡也会如此,属于我们的砖茶专供已经到了。”沈白说到。
赵普露出欣喜的表情。
“宋家兄弟在女真有消息吗?”沈白问到。
“已经有了消息,来人送来黄金过来,定了一千箱茶叶。他们目前还是只在高丽和两方女真进行商贸。”赵普把通信内容告诉沈白。
“好啊,西北到辽东已经联成了一线,等琼州平定之后,我们就可以南货北贸,此后的生意会大到无法想象。”沈白对商贸的期许非常之大。
“瓷器,丝绸,船队,还有各大州府的商行的联系都要建立起来。我们没有办法面面俱到,但是可以坐在汴京俯视下面的州府路。而各式的港口更是我们的重要保障之一,镖局的招募和分局的建设却可以大胆一点,最好是大的州府都有我们的镖局。”
“禁军已经在龙源寺帮忙,我们主要要求他们做些什么呢?”赵普提醒到。
“开山劈路,运输,烧砖瓦。工匠就用请的。”沈白想到一些建筑细节,还是要自己等国丧结束后去现场。
黄即庵想了想:“我们家想捐一万两给龙源寺,算作供奉!”
“好,我会给你们捐一个大殿的。”沈白感谢的说到。
国丧进行之中,安顺茶行的买卖却异常的火爆。
十大茶庄吓破了胆子,剩下的八家只有来求赵普和黄家。
价格被压倒了一两七钱,整个供应量却要求加大。安顺茶行对中书和北原的贸易卡死了砖茶的出处。
“把大理的内乱要给我查清楚,一定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不希望那里出现疏漏!”沈白对南方的大理也非常上心。
既夕礼在安置了七天之后,进行出殡。
出殡的前一天,天气放晴,但是Yin霾一片。
宇文拓看着天空,有点担忧。
次日的一早,整个汴京的百姓都早早起来,聚集在街道,看着这场先帝去世以后最大规模的国葬。
已经在汴京设立馆驿的西夏国,吐蕃国,羌部,高丽,还有两地女真,还有契丹。这些外国番邦都派出了官员进行送行。
凌晨夜,两个宫女就手举着蜡烛站在殡宫门口,里面的拆除灵堂在悄然的进行。
上朝的前殿广场上,汴京官员们跪了一地,这样一场国丧对所有人而言是一场马拉松似得体力活。
前后要下跪的次数有九十多次,总计跪地的时间超过三个小时。
勋贵和一品大员们站在殡宫内,除了三大都护府的大都督之外,贾月楠都从大名府赶了过来。沈白白色的莽龙袍已经成为了标志,每人一件白色的长对开襟长孝袍。
越王宇文真不在,子寰是勋贵之首。
文官里韩冬为首,已经变成太师的王名章站回了勋贵里面,排在沈白之后。
撤灵堂的步骤会细致而繁杂,一刻都不容出错。从四点开始,到八点左右才出殡,运往皇陵安置。
可到了八点左右,也不见传唤他们跪拜起灵。
“怎么回事?”群臣们低声的讨论。
安国公看看屋外,小声的问:“现在几更天了。”
“什么几更天啊,早就天明了啊!”万金侯回答到,一扭头看看宫外黑得如夜晚一样的天空,惊讶的合不上嘴。
汪公公疾步走过来,在韩冬耳边说了几句,韩冬转身出去。
不一会,在众人的瞩目下,韩冬走回来,对沈白说到:“沈郡王,您去看看外面的太阳。”他的话声音不小,沈白跟着出去,朝臣勋贵们纷纷跟着出去。
屋外的太阳是在天上不假,可巨大的一个黑影笼罩在太阳中央。
“日全食?”沈白看着天空诧异的说到。
“钦天监说,从未有过记录如此过。”韩冬说到。
“那怎么办?”
韩冬看着他:“皇上说你在西北薛家甸怎么做的,他希望你照做。”
沈白被他说得一愣:“这可不一样啊,要是不灵呢?”
“皇上说不怪你,上午不起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