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沈白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人监视。
沈白轻笑笑:“舒昱不会监视我,皇上就说不准了。”
李崇放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我还要多谢王爷在回去之前,替我把麟儿送上位。否则京兆府,我们李家很难继续镇守下去。”
沈白淡然的回答到:“侯爷过谦了,京兆是西北通往中原的门户,事关重要。李家三代镇守此地,功高盖世,是不二的人选。更何况,眼前西北都护府虽然稳定,但是契丹那头,耶律安其会怎么做,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我看战事还是不会避免。”
李崇放想了想:“定边之战时,北原的开拓战,我是参与者之一,其实北原都护府原本是建立不起来的。”
“耶律安其故意溃败,让国内的对手战死,然后辖重兵以自重对吗?”沈白点出重点。
李崇放点点头,以惊人的勇气说到:“王爷当时为什么不效法耶律安其呢?我不认为王爷的手段和政治智慧会弱于他,为什么不开边自卫呢?”
沈白诧异的看着李崇放。
“王爷不必惊讶,我把你和子寰都视为晚辈。”李崇放坦荡的说到。
沈白轻叹口气:“我一个人可以退守,子寰恐怕不能如愿的出京。”
李家父子露出深思的表情。
“这次不是王爷留下子寰的?”李鲁问到。
沈白摇摇头:“皇上不许,你们懂了吧!”
李鲁起身向沈白赔礼到:“我还以为是王爷故意而为,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白笑笑:“子寰思念诸位,我岂会因为新欢,而不愿带他前来呢?在我出京之前,皇上就已经做好了分化的准备,否则冷状元又怎么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牺牲品。一个状元郎都可以随时抛弃,就是为了臭我名声,我还敢妄动吗?”
沈白的话让他们沉默不语。
“看来,汴京的斗争和当年夺位时差不了多少,实在是凶险万分。”李崇放想起当年的风声鹤唳,心有余悸的说到。
“眼下谁有军权谁就有活命的机会,和当年皇上一样。”李鲁也说到。
沈白分析到:“眼下与之前并不一样,储君之争发起的太早,实在太过鲁莽,眼下的得失成败并不能左右皇上的判断。所以眼下谁在汴京大权在握都是找死,莫不如退而求其次。”
李崇放第一次惊叹的看着沈白:“之前人云亦云,王爷如何厉害,我总认为是传言多过事实,现在看来王爷非同一般。”
沈白笑笑:“我回京以后,就经商办学,其他的事物都不插手。”
“经商和办学?”李鲁诧异。
“经商是积累财力,广接良缘。办学是培养人才,为国出力。至于布局,我已经做了,不再与之争,听天由命吧。”
“王爷的人脉之广,在将领之中无人可比,已经够了,过犹不及。”李崇放很直率的评价到。
“侯爷说得对,是时候隐退了。虽然我对女真还有高丽,甚至室韦的结盟都还想亲手办成,但是眼下我是众矢之的,已经不宜再做。”
李鲁父子一声叹息:“那将是国之损失。”
“未必!”沈白笑笑:“少了谁,国家大事都不会止步不前。”
“难得王爷有这么宽广的胸怀,难怪在短短时间之内可以无往不胜,实在是胜出有因。”李崇放笑到。
沈白无意和他们互相恭维,直接说到:“五月,琼州可能会收复,你们做好防御的准备,以防耶律安其铤而走险。”
李家父子点点头。
沈白次日就起程离开,他因为身份敏感,不好在这里多待。
三天之后到达汴京的时候,宇文拓派出了舒昱低调的来迎接他。
“非常时候,还是不要显眼才好。”在城外,舒昱说到。
沈白这几天已经陆续知道了当时汴京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之后的一些事情。
“眼下闹腾到了什么程度?”沈白问到。
“王名章的门生们不断的参你,说你是逼死顾昌勇的凶手,要求法办你,还为庄妃喊冤。”舒昱轻描淡写的说到,但是事实上内容已经足够任何人头疼。
“你们抄两个人的府邸,就没有不利他们的证据?皇上就没有拿出来为我洗涮污秽?”沈白轻松的抓住重点说到。
舒昱在他耳边说到:“这就是要拿捏你的地方,如果你态度合适,顾祁两家的罪状就会出现,届时你就能退出这个泥潭,否则,这就是把双刃剑。”
沈白早就料到如此,宇文拓留了个悠悠众口在这里,随时可以拿捏死他。
“进城吧!”沈白知道不宜多说,免得害了舒昱。
悠扬王府内一派喜庆的欢迎沈白回来。
相与的大臣们都来看望。
“你们怎么就突然主动的挑起了储君的事情了呢?”在大厅里,沈白第一个问安国公。
安国公老脸微红:“气的呗,王名章那个老东西,就知道顾自己,一点国家天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