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矫情的。不把他诌过来我他妈不姓夏!”
夏非真是气得不轻,整个儿一下午坐在办公桌前没干别的了光磨牙了。弄得内勤的女孩以为领导同志牙疼得厉害直递止疼药。到底是什么?作案工具究竟是什么?这刨奔儿作案在民间本来就被传说的大小不一,有说用的是锤子的,有说用斧子的,但是到底这作案工具是什么压根儿就没人见过。这可怎么办啊?没准儿这傻哥们儿随便跟地上捡一板儿砖就下手了呢?北京城不衬别的,板儿砖可满大街都是。难不成要他们满大街撒么砖头不成?越想越来气,气得夏队趴在桌子上直哼哼。
小张合上胡德的资料夹,拿上车钥匙对领导说:“走了,我知道是什么了。”
?他怎么知道的?夏非拿眼角儿咧小张。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车。车开的方向是胡德家,莫非这凶器就在他家?可是,小张怎么知道啊?
下了车,小张套上手套就冲进了胡德的屋子。不一会儿提留儿着一个工具箱子走到夏警官面前“看看吧。”说完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扳子。
“扳子?”夏非瞅着那带黑色污渍的扳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知道的啊?”
小张边把扳子收进塑胶袋边冲着领导傻笑“那胡德是干什么的啊?”
“车库管理员啊!”
“是啊,他哪毕业的啊?”小张又问。
“汽修中专?对啊,丫是一修车的!”夏非一拍脑袋瓜子“可是,这么大的扳子是干什么啊?”
“物业的不是都说他也修修车吗,平时大修人家业主肯定不敢让他修。也就只有拧拧轮胎盖儿这种事儿需要他帮帮忙了。这扳子,就是拧轮胎盖儿专用的。这形状,又跟死者后脑勺上的痕迹差不多,您就请好儿吧,这黑色的污渍肯定就是那俩受害人的血”小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瞪着领导“怎么着?又欠我一顿吧。”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连拧轮胎盖儿用什么扳子都知道?”夏非嘴角抽搐干笑。
“以前我做文勤的时候没事儿也给咱队里修车,我干的也是拧轮胎盖儿的事儿。看着受害人的伤口就一直觉得眼熟,一时没琢磨出来罢了。嘿嘿。”小张拍了拍夏警官的肩膀“唉,我可饿了啊!”
这小子让夏非恨得牙痒痒的又佩服得不行。这下好了,风头都让他给抢了。看来自己这个副队的位置是岌岌可危啊。良性竞争,良性竞争,唯一恶性的看来就是工资又让人分一杯羹了。夏队下意识的紧了紧裤腰带。冒猛儿的想起,自个儿裤腰带还跟王律师家呢,先结了这案子,再去取回来。
“唉,领导,快点儿!我饿了!”小张坐在车里jian笑着喊夏非。
无奈的傻笑,夏警官摩挲着钱包上了车。
经法医科化验扳子上的黑色污渍确实是混合了两个人的血迹,而且和被害人杨某田某的血型相符。胡德那混蛋瞅见那扳子眼儿就直了,恨不得当场就抽儿过去。小张再一问就稀里马虎儿的全撂了。
扭送法院以后,夏队心情很爽得在案卷资料上盖了个章‘结案’。
9
“我请你吃饭,
你点地方我掏钱。
别忘了带上我的裤腰带!”
这是夏非同志在上班时间给王律师发的短信,乍一看还挺押韵。王律师当时正在开庭,看见这短信立马儿得喜笑颜开心情大好,本来这官司已经烦了他好几天了,没想到这心情一好打起官司来甭提多得心应手了,原告和对方律师被驳得兵败如山倒,吓得背地里直叫妈。王律师往饭馆儿开的路上才醒悟,敢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寻思着咱夏队是一公务员,兜儿里肯定也没他这么多钱,王律师选了一环境清幽物美价廉的小馆儿。还没进去呢隔着玻璃就瞅见夏警官坐在里面看报纸。
“来多久了?”王律师满脸堆笑的坐下。
“没多久,也是刚到。”夏非一脸兴奋得指着报纸“看见了吗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头几天终于逮着那刨奔儿的!就这天津傻哥们儿那熊样儿,侦讯的时候还跟我们可着劲儿的矫情呢。当时我他妈卷巴死他的心都有了啊。今儿看见丫给判了,活该!真他妈开心啊我!”
夏非满脸的解恨看在王律师眼里,眼巴前儿这哪还是大龄青年人民公仆啊,简直就成了jian计得逞幸灾乐祸的小孩儿“吃什么啊?你也饿了吧。”
“还成还成,有这么好的消息我饿也不饿了。”夏非放下报纸有点害臊“我的裤腰带呢?”
王律师直勾勾的盯着夏非飞了红的脸活脱脱一大色狼惦着猥亵小绵羊儿啊!用手背划拉一下嘴角大律师定定神儿“带了,车上呢,吃完饭再说。先点菜。”
夏非看了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嘱咐小姐下单转过头对王律师说:“丢人现眼啊,竟然把裤腰带落在你们家。说出去都怕弟兄们笑话。”
“那有什么的?”王律师不以为然地给夏非倒茶,往后你人都可能落在我那儿。这点事儿就小巫见大巫了。
“幸亏小张把自个儿裤腰带解了给我了,要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