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胃内隐约翻滚。眸光一直没有移开程诺的脸,车子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你来B市多久了?”
身后的聂铎,似乎和他话起了家常,程诺防止错过酒店,还一直看着窗外。
“七八年了。”
他也是五月份的时候,从Z市跑来的B市,那时候天气刚热起来,自己穿着T恤在大马路上发着传单,喝着自来水。
想起刚刚来B市,程诺其实也是吃了几年苦,不过去了信诚后,认识了新的同事和朋友,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过去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现在有朋友,有爱人,他什么都不缺。
听程诺说完,聂铎一直没再说话,程诺也没主动挑头,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程诺看着酒店,笑着转头和聂铎说:“聂总,到了。”
“好,麻烦程先生了。”聂铎打开车门下车,程诺已经先进去了,到了大厅前,看着房型,回头问聂铎:“聂总您要在这住多久?”
要是程诺住,那肯定要个大床房住一晚就行了。但人聂铎作为资产阶级,在四星级都住总统套房,这家酒店虽没那么夸张,但也有贵宾套房,应该能满足的了。
“住两晚,后天我要回Z市。”聂铎望着房型,指了指说:“就最贵的那个吧。”
提到Z市,聂铎下意识看了程诺一眼,谁料程诺选择性忽略,和前台礼貌地说:“麻烦开一下。”
房间开好,程诺索性送佛送到西,跟着电梯到了房间所在楼层。进了房间,程诺大致看了一眼,两室一厅,大大的落地窗后面有个阳台,上面有藤椅和餐桌,布置的颇为文雅。程诺将阳台门关上,回来和聂铎说:“聂总先将就住一下,要是不喜欢,明天再联系我。”
“也不能老麻烦程先生吧?”聂铎坐在沙发上,夹克已经脱下,只剩下里面的衬衫。他坐姿颇为随意,衬衫长裤将他的身材包裹住,但仍旧能看得清轮廓。
聂铎肯定经常健身,身材挺好。
其实程诺心里是希望聂铎不要麻烦他的,可合作双方,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程诺客气了一句,笑着说:“这算什么。”
说完后,程诺又打量了一眼房间,开口道:“那今晚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喝点东西再走吧。”聂铎没听出程诺话里的迫切,打开冰箱后开了瓶啤酒递给程诺,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男人小麦色的手腕,看着格外有力。
聂铎和宋城不同,宋城的外表看,冰冷文雅禁欲,透着难以接近的那种冷漠。而聂铎则是热烈阳光,透着股你不想接近我我也去接近你的那种热切。
“我不能再喝了。”程诺想也没想就拒绝掉了,“我的酒量您还不知道么?喝完了该撒酒疯了。”
“啊。”聂铎先是应了一声,但似乎并没有听懂程诺的话一般,伸手拉过程诺的手将冰凉的啤酒塞进他的手里,他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充满野性。
喝完后,聂铎笑起来说:“程先生撒酒疯的时候挺有趣的,你喝完随意撒,我不介意。”
眉头一挑,程诺觉得要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家里还有一个醋缸等着他回去安抚呢。将酒瓶放下,程诺笑起来说:“聂总真会开玩笑,想喝酒以后随时奉陪,今天就先算了,明天您还有事要忙。”
说完,程诺起身准备走,他站起来后,和聂铎一对视,笑着说:“那聂总您早点休息,我……”
程诺剩下的话没说完,手就被聂铎拉住了。聂铎手掌宽厚,掌心十分粗糙,带着些shi润的汗意。
下意识要抽出来,然而聂铎却没让他抽走,程诺愣住,笑起来说:“聂总,您这是……”
聂铎只是盯着他看着,半晌后,拿着酒瓶笑了起来,他拉着程诺的手,身体一耸一耸的。没等程诺继续问,聂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自带一种俯瞰别人的气势,松开程诺的手后,双手按住程诺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沙发上。屁股一挪,顺着到了程诺身边坐下,胳膊搭在程诺肩膀上,后退倚靠在了沙发靠垫上。
程诺从未跟陌生人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不管男人女人。他因为小时候的Yin影,鲜少与人这般接触,除非是特别亲密的,例如胖丁他们。
浑身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程诺身体一僵,身体已经朝着旁边挪了过去,想也没想从沙发上起来,留下了只坐在沙发上冲着他笑着的聂铎。
“你怕我啊?”聂铎喝了一口啤酒,眼睛里带着笑。
“没有没有。”程诺抑制住难受,扯着唇角笑着和聂铎解释道:“俩男人这么亲密,不太合适。”
“程先生……”聂铎打断了程诺,他身体靠着桌子前倾,将酒瓶放在桌子上,抬头仰望着程诺,神色不解。
“两个男人这个样子,不挺正常的么?”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平时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牵手挎胳膊,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不就是勾肩搭背,喝酒聊天么?要是他觉